一晃半個月過去了,程顥國的大小事務基本上已經打點妥當了。“要回家了!”這幾個字一直在凌軒國每個人的心中迴盪着。上至將領,下至士兵。每個人的臉上都不有自主的洋溢着喜悅之情,就連走路個個都是步履生風。
這日辰時,十幾萬的大軍整齊的排列在程顥國國都的城牆之外,整裝待發。尹長卿兄弟及木蘭一行四人,立於城牆之上。尹長卿雙手負後,向前邁了兩步,出現在衆將領的視線之中,居高臨下的向下望去。目光所及之處,駿馬嘶鳴,旗幟飄揚,清晨的陽光照在將士的鎧甲之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放眼望去,滿目光輝。
回想起一年前那個參差不齊軍隊,到現在這個個生龍活虎以一當十的威武之師。尹長卿心中不免豪氣萬丈,他一揮手,“倒酒!”清亮的聲音傳出老遠,迴盪在整個軍隊的上空。
將士們隨即拎起放在腳下的小酒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大碗酒。而木蘭則顛着小碎步給尹長卿、尹長歌、尹長嘯三人倒滿了酒。自己抱着酒罈立在了後面。
端着酒碗,尹長卿朗聲到,“一年前的今天,我帶着衆人爲抵禦外敵離鄉背井,一年後的今天我與諸位一同榮歸故里!”
城牆下的衆將領擡起頭來,看着那位帶着自己血浴沙場、身先士卒的大將軍。黑色的長袍,欣長的身形,清秀冷峻的面龐,打眼一看到像是一位附庸風雅的夫子。只有從那雙深邃堅毅的眸子中,才能找到那個征戰沙場、獨闖城關威武大將軍的影子。一年之前,他們中多數人呆在軍中只是爲了混個日子。誰都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會走上戰場,沒有想到這場仗會打這麼久,這麼遠。更加不會想到的是此番戰役竟然會滅掉了一個國家。
“而今,我與諸位之所以能活着站在這裡,全都是因爲那些戰死沙場,埋骨異鄉的兄弟們。所以這第一碗
酒,敬那些死去的兄弟們!”說完,一揚碗,一碗酒洋洋灑灑從城牆之上飄落而下。
衆人高呼,“忠勇長存!”而後將自己碗中的酒灑在腳下。站在隊伍第二排的阿牛,未等倒完碗中的酒就已經淚流滿面了。他想起打的第一場仗,第一次上戰場,看着迎面飛來的箭矢,
就兩腿大軟亂了方寸。同營帳的黑皮一把推開了驚慌失措的他,倒在了血泊之中。臨死前他只說了四個字,“活着,孃親。”黑皮是孤兒,而自己家中還有孃親和妹妹。
木蘭給兄弟三人再次把酒到滿,尹長卿雙手端着酒碗衝着下面諸將領說到,“死者固然可敬,活着更加不易。此次之豐功偉績全賴諸位的拼死相搏。長卿在此帶皇上帶百姓謝過各位了!”說罷仰頭將酒一飲而下,而後朝城下衆將領深鞠一躬,久久未起。
一片寂靜之後,“誓死效忠威武大將軍!”的呼喊聲此起彼伏,震耳欲聾。尹長卿緩緩起身,右手高舉,城牆下頓時鴉雀無聲。個瘦小的身影手捧黃色絹綢出現在尹長卿的身邊。尹長卿衝着木蘭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木蘭頗有範兒的打開黃娟清了清嗓子,開口唸到,“程顥國君主治國無道,濫挑事端,致使兩國爭戰,陷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我凌軒國大將軍替天行道,解救百姓於危難之中,今程顥國雖然國破,然百姓依然能安居樂業,此乃幸事。此次豐功偉績,諸位將領功不可沒,現封賞如下:封韓度爲鎮遠大將軍,駐守燕京(原程顥國國都)。封寧柯、麻子、泉子、張元爲四大總兵,分別駐守程顥國的東南西北四個方。所有駐守士兵在當地均分有田地宅院,家有妻兒老小的到了駐地安頓好好可將其接來,其妻每月均有月銀派發。無親無故的,可在駐地娶妻,其妻每月也有月銀派發。此舉並不強求,不願駐守在此的,可現在就站出來,隨軍回國。”念
到這兒木蘭停了下來,看了看下面。
半晌,並無人動。木蘭心中暗自思忖,哼,就知道想回去的少,這待遇多好啊,分房分地,家人接來不就得了,媳婦還能白領工資,傻子纔回去呢。
這封是完了,剩下的就是賞了。什麼黃金啊、白銀哪、綢緞、珠寶什麼的。程顥國國庫裡的半數東西,都讓尹長卿拿出來給賞了。木蘭邊念邊在心裡面嘀咕,這尹小黑真是夠黑的啊,拿着別人的東西收買人心,借花獻佛這招可是被他在這兒發揮的淋漓盡致啊。
合上黃娟,木蘭這一琢磨,不對啊,自己怎麼跟姜子牙似的,這該封的封了該賞的賞了,連郎琳梵那小魔女都得了不少好東西,怎麼獨獨沒有自己的?咱雖然不是那貪財之人,但是攢點家當還是有備無患滴。小腦袋瓜這麼一轉,撲通就跪了下來,扯着嗓門喊道,“請威武大將軍封賞。”
她這一喊,底下衆將領也反應過來了,誰都眼前這位名義上說是二皇子的貼身小廝,實則是他的幕僚,這一路打過來,沒少出謀劃策。要說沒他的封賞,倒真是不合情理。
衆目睽睽之下,木蘭喜滋滋看着尹長卿一臉淡然的朝自己走來,心想,哼,尹小黑,你個周扒皮,想少了姐姐我那份,沒門!
只見尹長卿緩步來到木蘭的跟前,低頭在木蘭的耳邊輕輕的說了句,“那就賞你今晚侍寢吧,這次可要提前吃飽哦。”而後擡起頭來,朗聲說,“不必謝恩了,起來吧。”
木蘭直愣愣的跪在那裡,背後數十萬雙眼睛都盯着她,她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她起吧,明顯就是同意今晚要給尹長卿侍寢,那個尹小黑貌似被任飛給同化,最近變的極爲變態,難保他今晚不會來真的,到最後還落個是自個兒願意的。要是不起吧,這十來萬人盯着呢,軍前抗命,那是自己讀過的,就一個字兒,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