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矛盾

柯君然在這小竹院裡修養了半個多月, 期間也簡單地過了個生辰。琉弄難得有這麼多朋友一起玩,顯得十分高興,因此墨些對他們這一羣人也不排斥。

相安無事地相處了半個多月後, 柯君然的身子也好全了, 幾人便決定不在這裡多叨擾別人。況且那個殺手還沒查出來, 需要儘早回去調查一番。柯君然只當是哪個仇家派來的, 因此並不心急, 畢竟人在江湖,被仇家找上的事情也是常有的。但是愛夫如命的木流南卻不這麼認爲,在他眼裡, 只要威脅到君然一丁點的東西都必須斬草除根。

這日最後一次一起用過早膳後,墨些和琉弄就把他們送到門口道別。

“此次多虧蠱王出手相救, 日後蠱王若是有難處, 君然定當傾力相助。”

墨些淡淡地頷首, 嘴角卻是微微揚起了一個弧度。雖然他人冷清,但相處了大半個月, 對這幾個人倒也算是認可了。

琉弄不捨地看着他們幾人,好不容易熱鬧了些的小竹院又要冷清了,他又只能和雞玩了,想想都覺得自己好可憐。

“君然,你們武林盟好玩嗎?要不我和你們一起去參觀參觀?”

柯君然微微一笑, 客氣道:“你要是來, 我們自然是歡迎的。”

琉弄很開心, 下意識地轉頭徵求墨些的同意。

墨些面無表情, 淡淡地道:“你跟他們走吧。”

“真的?”琉弄狐疑地看他。

墨些淡淡地頷了頷首, 隨後淡淡地轉身回屋去。

琉弄心裡立刻警鈴大作,連忙飛奔上去跟上他, 討好地道:“些些,我開玩笑的,我纔不會去呢,我在這裡和雞玩挺好的。”

墨些停下腳步,回身看了他一眼,不知道爲什麼,他說的這句話聽着覺得他十分可憐,讓人很是心疼。

“些些,你生氣了?”琉弄擡頭看他。

墨些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牽着他一起進屋,柔聲道:“等過了這陣子,我就帶你出去玩。”

“真的?些些你真好,我最愛你了。”

琉弄高興地喊聲傳出了隔音效果極差的小竹屋,在空氣中迴盪。

柯君然幾人無奈地笑了笑,一起坐上馬車回武林盟。

一路上並沒有刻意趕得很急,回到武林盟已是八月初,天氣已經十分炎熱。

柯君然和木流南從離開武林盟去外面遊玩到現在也有五個月了,如今回到武林盟,柯君然也忙起了武林盟的事務,而木流南則着手調查起了那個殺手。

因爲生辰未能趕回宮內,所以柯君然與木流南商量好了元日的時候提前些日子回宮內住上一兩個月。木流南也暗暗決定在進宮之前要把那個殺手查出來解決掉,以防後患。

但是,事與願違。在他們還在苗疆的那段日子,離刖和蕭子鬱就已經調查過了那批殺手,果然是那潘書蓉派來的,他們已經在茶商那裡動了些手腳阻礙潘家一段時間的財路以示懲戒。但是傷了柯君然的那個殺手,因爲不是那批殺手裡面的,而且是單獨行動,至今也未在出現過,所以尚沒有調查到任何蹤跡。

苗疆回來後,木流南再一次親自對那個殺手展開了調查,卻依舊一無所獲,這不禁讓他覺得十分煩惱甚至惱火!傷害君然的人一日在暗中除不掉,他就一日不能安心。

九月初的時候還是沒有得到一星半點的線索,也沒有查出近日武林中人誰用過蠱術,木流南的耐心已經耗盡了,他不準備再坐以待斃!

柯君然進書房的時候就見木流南還在看着一些影衛帶來的結果,不由得微微一笑,上前溫柔地將人擁入懷裡。

“查不到就算了,不必日日費心,都一個月了,你看你的臉色。”

木流南將那些沒用的書信捏皺扔開,皺眉道:“不行,他能傷你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絕不能放過他!”

柯君然嘆息着撫了撫他的臉頰,“即便如此,你也該好好顧着自己,不要太累了。我讓廚房給你燉了雞湯,去喝點?”

木流南緩了緩臉色,彎脣對他點點頭,“好,我把這些清理掉就去。”

“快些,涼了不好喝。”柯君然笑着吻了吻他的額,叮囑了一句便先離開了。

見他離開,木流南的臉又沉了下來,對着暗中離塵教的影衛道:“去查君然有哪些仇家,一一列出來,明日午時給我。”

暗中立刻有兩個影衛領命離開。

第二日晚膳過後,木流南便把離刖喊了過來,遞給他一張紙,紙上是羅列出來的柯君然所有的仇家,從仇最深的排到仇最淺的。

“教主?”離刖不解。

“斬草除根,一個不留!”木流南的聲音依舊如往常般清冷,只是多了一些冷冽的殺氣。

向來死人臉的離刖難得有些皺眉,“教主,這樣好嗎?要是被柯盟主知道?”

木流南冷冷地斜了他一眼,“和蕭子鬱呆久了你都忘了自己是誰的人了?”

離刖立刻恭敬地低頭,“屬下不敢,屬下是離塵教的人,是教主的護法。”

木流南輕哼一聲,並未多加苛責。

“屬下這就去辦。”

“等等。”木流南頓了一下,略一思索,嚴肅地道:“用離塵教的人,做得乾淨點。”

“屬下明白!”

離刖領命飛身離開。

木流南看了看漸漸暗下來的天色,昏暗中,清冷的雙眸閃過一抹嗜血的殺意。

離刖辦事效率很高,第二日清晨淮遠派掌門人朱振豪一家慘遭滅門,連丫鬟、小廝在內上上下下七十六口人無一倖免的消息便傳了出來。

朱振豪此人家裡妻妾成羣,生活糜|爛,爲人也是利己害人的僞君子,淮遠派在他的掌權下一日不如一日。這次的一家七十六口滅門慘劇尚不知誰人所爲,但江湖上對此做法褒貶不一。一道爲武林除害,二道下手太過殘忍。

對於這種外人的評論,木流南並不在意。朱振豪在君然當上武林盟主時就幾次三番公然挑釁,暗中也使過不少絆子,以前也派過殺手暗殺君然。就憑這幾點,他就必死無疑。

用早膳的桌上,柯君然聽到這個消息皺了皺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事情有些怪。

木流南給他布了些菜,問道:“君然,怎麼了?”

柯君然搖頭,“無事,只是之前收到密報,淮山派內部不和,今日就收到這種消息,未免有些蹊蹺。淮山派其餘人爲人還算正直,不至於會做出這種事纔是。”

木流南垂了垂眸,低頭吃飯,“朱振豪不是你的仇家嗎?死了不是挺好?”

柯君然有些奇怪地看了木流南一眼,他怎麼知道朱振豪是他的仇家?那都是幾年前的恩怨了。

“流南,你有沒有什麼事瞞着我?”

木流南被他問得心頭一跳,擡頭看他,搖頭道:“並無,怎麼了?”

柯君然總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沒有再多加追問。

“無事,吃飯吧。”

又過一日,江湖奇怪獨臂老盜暴屍街頭,他收的五個徒弟也無一倖免。獨臂老盜既然是盜,也不是什麼善人,盜術一流,只有他不想偷的,沒有他偷不到的。說他江湖奇怪,也是名符其實的,因爲他最喜歡盜的不是珍貴的寶物,而是人的內臟!

因被武林盟下了江湖追捕令而與柯君然結仇。只可惜,他實在太會偷,即使被抓了也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偷了鑰匙逃出去。

聽到消息的木流南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按他那張紙上的順序,朱振豪之下應該是流沙派全派一個不留。流沙派在外風評不錯,但是當年競選武林盟主的也有流沙派的少主紀明赫,因爲敗於柯君然之下不服氣,每年都發戰帖給柯君然比試一場,但是每每都是柯君然獲勝。

可能是急於想證明自己,之前與柯君然的一次比賽紀明赫竟使暗招,差點弄瞎柯君然的雙眼。之後流沙派掌門帶着紀明赫前來負荊請罪,柯君然寬宏大量,此事不了了之。但是木流南卻不願放過他,因此將流沙派列在了第二位。離刖爲何沒有按照次序來?

還在書房處理武林盟事務的柯君然得到消息後也是皺了眉,先是朱振豪,又是江湖奇怪獨臂老盜。下手殘忍,直接滅門,與其有關的人一個活口都不留,這些未免太過蹊蹺。

柯君然總覺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而且這幾日流南也表現得有些奇怪,前些日子還沒日沒夜地查殺手的事,這兩日竟是什麼都不做,晚上也是早早地入睡。依他的性子,除非是查到了那個殺手,否則不可能就這麼不查了。

當天夜裡,柯君然有些難以入睡。

“君然,你怎麼了?”木流南有些擔心地看他。

柯君然嘆了口氣,轉頭對上他的眼睛,“流南,你這兩日在做什麼?”

木流南一愣,“沒做什麼,怎麼這麼問?”

柯君然皺眉,“沒在查那殺手了?”

“你不是說查不到就算了嗎?”木流南不習慣在柯君然面前說謊,垂着眸,顯得有些侷促不安。

柯君然一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他有事瞞他,平時的流南哪裡是這副樣子?平時的流南哪裡會說查不到就算了這種話?

“你究竟瞞了我什麼?”

木流南皺眉,他既然做了就不怕君然知道,但他還沒有準備好怎麼告訴他。

“我……”

忽然,外面一道人影閃過。

柯君然眯了眯眼,立刻披上外袍飛身出去追。

“離刖?”

正要飛身離開武林盟的離刖在房頂上被柯君然擒住,兩人站在房頂上對峙着。

柯君然回頭看了眼追過來的木流南,放開擒着離刖的手,飛身下房。

離刖看了木流南一眼,也跟着下房。

“說吧,這麼晚了幹什麼去?”柯君然隱隱猜到了些什麼,但還是耐心地問,語氣中不難發現那藏在耐心下的怒氣。

木流南狠狠地看了離刖一眼,以離刖的輕功,順利離開武林盟不被發現很容易,他是故意被君然看見的!

離刖有些抱歉地看了看木流南,隨後沉默不語地從懷裡拿出木流南給他的那張紙遞給柯君然。

木流南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眸,離刖竟敢背叛他?!

“這些都是柯盟主你的仇家,教主是爲了保護你才這麼做的,我只挑了人人得而誅之的兩個,請柯盟主不要責怪教主。”

事實上離刖之所以這麼做的原因很簡單,黑白兩道處事方法不同,他怕教主的做法會引起柯君然的不滿,所以再三思考下還是冒着背叛教主的罪,在事情還沒發展到無法挽救的地步之前阻止。

柯君然看着手裡這張寫得密密麻麻的紙,向來溫柔的臉上臉色鐵青。

“你想幹什麼?”柯君然看着木流南的眼神有些冷意。

木流南有些受傷,但還是解釋道:“我查不到那個殺手,萬全的辦法就是把你所有的仇家全都誅滅,我不能留一絲一毫的危險在你身邊。”

“萬全?”柯君然忽然嗤笑一聲,隨後臉色更加冰冷,“這就是你所謂的萬全的辦法?你知道你殺了多少無辜的人?朱振豪該死,他家裡七十幾口老少婦孺也該死嗎?獨臂老盜幾個徒弟沒幹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他們也該死?”

木流南的臉色也冷了起來,“只要對你有一點點的威脅就得斬草除根!”

柯君然死死地攥着手裡的紙,心裡怒不可遏,沉聲道:“你覺得你有理了?你覺得你沒錯?”

木流南看了他半響,黑暗中的身子有些微微發抖,但是怒不可遏的柯君然沒有發現。

木流南不覺得自己有錯,他只是想保護君然,他有什麼錯?他不是因爲自己吃味才殺人,不是因爲自己受了委屈才殺人,不是因爲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才殺人,他只是爲了保護君然,他哪裡錯了?!

“我沒錯。”堅決肯定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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