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鯨落用手肘懟了懟上課了還在睡覺的顧海，顧海起身，眼神裡存着一絲迷茫和空洞，看着林鯨落眼神中慢慢有了焦點
謝景邢頭往前伸了伸“老大，上網去不去?”
顧海沒回答，用手扒拉幾下頭髮，扣上鴨舌帽，直接起身
林鯨落想阻止，想了想還是沒說出口
就這樣兩個人大大咧咧在一羣人的注目下走出教室
見顧海和老師都走了，包芯悄悄把頭湊近林鯨落
“哎，你知道嗎？顧海在以前的學校是校霸級的人物”
說着前邊的女生也扭過身“其實早前他好像雖然學習不好，但也沒有打架逃課，也不是校霸”
包芯小聲說道“是嗎？”
那個女生一臉神秘“據說他不是他爸親生的，他爸把自己的情婦帶回家了，那個女的懷了他爸的孩子，這事兒不知道被誰知道了，傳了出去，後來他找到那個人差點把人家打殘，就這樣一戰成名，沒人再敢惹他”
包芯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門，小聲問“那他怎麼沒出事兒?”
“你傻呀，雖說不是親生的，他爸也不能被外人笑話幫別人養兒子，有錢人都要面子，所以肯定不能對外說顧海不是他親生的”
“咔噠咔噠”老師的腳步聲漸漸清晰，那個女生慌忙轉回去，包芯也慢慢坐正
包芯悄悄的看了一眼林鯨落，她手裡的筆依然寫着題目，面上的表情也絲毫未變，她既沒有阻止她們討論顧海，也沒有參與，彷彿剛剛叫醒顧海的不是她，好像任何人的任何事都與她無關
她雖然和別人一樣有朋友，但她的眼神始終是淡漠的，這樣的人太過理智，她太明白自己要什麼，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大概連心都是冷的吧
七月的午後，烈日當空，知了似是熱得受不了了，不停地叫着，教室的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的，昏暗的光線在枯燥文言文的加持下使得人昏昏欲睡
教室的後門忽然被打開，涌進一股熱氣
謝景邢假模假式的叫了聲“報告”
語文老師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叫王舒，總能跟學生打成一片，學生都叫他王叔，是學校出了名的開明老師
王叔扶了扶眼鏡看了看兩個人“進來吧”
兩個人剛坐下，王叔拍了拍書“都打起精神來，來我叫一個人讀一下這篇詩經”
說完昏昏欲睡的人都瞬間清醒，頭卻一個比一個勾得低，顯然不想被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