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雜談— 三年
在三年之前,有個朋友跟我說,你不應該留在這裡,你應該去向一個更遼闊的世界,你看見的世界有多大,你的心就有多大,你是個好人,但你的心太小了。
於是我開始漂泊。
生活一直對我嬉皮笑臉,我很討厭它,一直想要給它一個耳光,然後罵它句:去你孃的。
它曾站在街頭,衝我揮手:來吧孩子,我會給你個美好的未來。
我停下腳步,轉身,跟它說,我的未來只能自己給與,你能給我什麼?我已經厭倦了一切的虛幻,我不再相信任何人,我只信任自己。
它開始惱怒,像個瘋子一樣咆哮,你會死的很慘。我一臉不屑,衝它豎中指,淡淡道,去你孃的。
它的回擊異常猛烈,一拳就把我打倒,我倒在地上,它問我,你服不服?我慢慢從地上爬起,回它,不!
那是一個很牛逼的少年,和一段很苦逼的日子。
到底怎樣的態度纔算是最佳的生活態度,是不是即便生活有再多的困境,再多的不堪,也不忘有調侃的心情?真能做到這些,實屬不易。
我一直思考一個問題,我爲什麼會這麼決絕的離開之前的那個地方,而且離開這麼久就再也沒有心思回去,現在想想,也無非幾點,在年少的記憶中,那個地方所帶給我的只有痛苦的回憶,每當想起,都會情難自禁。曾經眷戀過的人,也早已面目全非,這算不算的上個可以滿意搪塞的藉口呢?
與之相之比較的是,我又回到了原來工作的地方,即便曾經的感覺消失殆盡,以及還有一顆焦躁難以平復的心,但我喜歡這裡,這裡滿是我奮鬥時留下的氣息。
無聊的時候,我會獨自一個人,跑到江邊,望着不着邊際的江水,等待着漲潮,堅硬的礁石鰪的雙腳發麻,我會挑釁它,小子,放馬過來吧!隨後我就能聽見江水咆哮的聲音,不遠處一條寬寬的白鏈飛速而來,緊接着就是驚濤拍岸,我會跑得很遠,潮水一落,我又會回到原來的位置,繼續跟個傻逼似的進行挑釁,還樂此不疲。
看來我心態一直很好,一直不忘調侃這怪異的生活。
今天是個很值得紀念的日子,不光乎你,不光乎我,不光乎他。都該聊以紀念,那些遠去的故事,以及深埋的記憶。
有時候我會突發奇想,人是不是就是爲了某些記憶而活着?沒人告訴我,是或者不是。
不管你們信不信,我反正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