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灣是離醫院最近的一個人工湖,取名叫南海灣是因爲其周邊景色優美異常,
整個人工湖呈現彎彎的月牙形狀,雖然這裡的美景是很出名的,但是諾西卻還是第一次來到這裡,
她很少一個人出來遊玩這種地方,特別是這裡被人譽爲“情人灣”的情況下,她更是不可能單獨前來。
不過因爲“情人灣”這個名字,加上今天是她們兩個人前來,整個氣氛竟然顯得有些曖昧。
“怎麼樣,很舒服吧。”下車之後發現尾隨的人被甩了,少雨的心情是格外的好。
“好漂亮。”諾西簡直被眼前的景色看呆了,雖然她獨自旅行過,但是這樣的景色,在她的記憶之中卻是爲數不多的。
“那是。”少雨本想甩掉跟蹤之人,和諾西看看風景便去醫院的,
卻不想發現諾西特別喜歡這個地方,一時之間竟然不忍心現在就將她帶走,
不如讓她再看一會吧,少雨這樣想着。
“你幫我拍張照片好不好。”諾西拿出手機給少雨。
“嗯。”雖然這些地方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但是諾西喜歡的話,給她拍一下也無所謂吧。
拍了照片之後,少雨竟然當上了導遊角色,
開始給諾西介紹眼前的建築物以及南海灣的景色特點,還幫助分析了東西方建築美學,
雖然這些兩人都不是專業,倒也是談論的很有興致,
諾西忽然發現,自己和少雨在很多方面還是很談的來的,至少兩人的觀點都是相近的。
“我們不是去醫院,你怎麼想到帶我來這裡。”一個話題結束後,諾西這才忽然想起,她們本不是應該去醫院的嗎?
“對呀,我們快走。”少雨有些懊惱,明明要去醫院的,剛剛竟然有些忘了,還好現在時間也不晚,兩人攔了輛車便趕往醫院。
雖然有些捨不得這的美景,但是諾西已經很知足了,來中國第一次出來遊玩的地方很漂亮,而且竟然是少雨帶她來的,這讓她有些莫名的興奮和小激動。
窗外的景色一閃而過,出租車很快便到達了醫院門口。
兩人一前一後穿過了兩棟樓房之後才進了電梯,這是一個隱蔽的病房,通常住在這種樓裡的病人都是一些有錢人,但也是一些難治病患的居住所。
少雨修長的手指按了一下電梯的五號鍵,電梯門緊接着關上,快速上升。
出了電梯門,諾西看到這裡的走廊十分乾淨清透,沒有多餘的病人和護士,有的只是着裝統一整潔並且一律帶着口罩的女士。
“您好,請跟我來。”一位護士看到少雨,便走過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隨後她在前面引路。
起初諾西有些好奇,但是隨後也有些明白過來了,這是一間不大不小的更衣室,所有探望患者的家屬都必須再這裡統一着裝,一方面防止感染到病人的病毒,另一方面也是爲了不讓家屬將細菌帶給病人。
這果然是大醫院的風範,諾西不得不在心裡感嘆,這家醫院看上去不大,但是裡面的設施乃至服務卻都是一流的。絲毫不亞於國外的一些大型醫院。
“您好,請跟我來。”護士小姐從頭到尾都只說了這一句話。
隨後二人便來到了一個巨大的櫥窗之前。
“她現在睡着了,不方便進去探視。”護士說罷便率先離開了。
“她就在那,你很難想象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躺在那裡。”少雨的心情起伏有點大,雖然他是一個很堅強的人,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琳琳這麼一個樂觀大方天天纏着自己的女孩子有一條會躺在牀上,讓你怎麼叫也叫不醒。
“有時候,我們不該生活在過去,而是面對現在,如果醫生診斷出問題的話,我覺得那就有希望,沒必要悲觀的。”諾西自然是很理解少雨的心情的,但是當下你感嘆再多也無濟於事。
“我們去問問醫生吧。”少雨的心情有些不自然,這讓他想起了他的奶奶,曾經也是被一場病帶走了,他真的是害怕極了,他真的不想奶奶去逝時的那一幕在上演,所以他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治好琳琳的病。
“醫生,她的病怎麼樣了。”少雨和諾西走到醫生的辦公室,看到醫生便急忙拉住了他。
“你是他什麼人?她的病我已經告訴她姐了。”醫生帶着口罩,看不清臉,但是從他漏出的眼睛以及周圍的皮膚看來,他已經四十來歲了,看上去應該是比較精煉的。從他的口氣中可以知曉,他是不怎麼願意搭理他的,也難怪,昨天少雨來醫院的時候,因爲一時接受不了差點痛打了一位醫生,很可能就是他吧。
“我是……我是他男朋友。”少雨想起,這醫院要知道病情必須是病人的家屬纔可以知曉,一般爲了病人的隱私,都會保密,不輕易泄露。
“怪不得,昨天那麼兇殘。你知不知道你把她的主治醫師都打回家休息了,你還想不想女朋友好了。”
雖然這麼說着,但是那醫生的眼神之中是透露着一些懼怕的,昨天那一幕,倒真是嚇壞了不少人。
“醫生,現在上班時間,您應該履行您的義務和病人家屬說明一下病人的情況。”諾西看得出少雨眼中的不耐煩以及焦急。於是主動說道。
“她的病……”他看了少雨一眼,然後搖搖頭,嘆了口氣說道,“難治。”
“請問醫生這是什麼病,有多難治。”諾西開口,剛剛恍惚之間她看到這醫生眼底有些不自然,她覺得很好奇,一位醫生面對病人家屬的時候,應該不需要恐慌什麼吧。
“說了你也不懂,再說你是誰啊?”那醫生竟然有些不耐煩的瞥了一眼諾西,然後淡淡的說道。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作爲醫生有權利告訴我們她到底得了什麼病,他是病人男朋友,以後很有可能是結婚對象,所以你必須全部告訴他。”諾西也有些小激動,自己因爲病症,在國外修了幾年的醫學,但是後面她還是放棄了,不是因爲病難治治不好,而是因爲她每每看到一個個陷入絕症的人走完最後一程時,心裡都頗有感觸,生命是多麼可貴,看到每一個生命的枯竭,對於她這個年僅十七歲的人來說又是多麼的難以接受。
“她得了一種癌,波米特癌症。”醫生想了想便不耐煩的說道,說罷便想離開。。
“她現在什麼階段。”諾西急忙追問,不給他一點離開的時間。
“初期吧。”那醫生想了想。
“初期吧?這種病症的人初期頭髮都會掉落,她現在頭髮還好好地,你竟然告訴我她得了這種病,有什麼可靠的診斷書嗎?”諾西有些生氣,這個醫生分明是在掩藏什麼不想告訴我們。
“你怎麼知道?”他的眼神有些驚訝,這種病在國內幾乎沒有任何案例,書籍的記載也是少量。大多數都是在國外的。“你們別問了,是病人的姐姐不讓我說的。”那醫生神色匆忙的從辦公室門口走了。
這反倒是引起了少雨的奇怪,他爲什麼要隱瞞呢?到底是爲什麼?
“是不是她的病特別嚴重,她姐姐爲了保護她,不告訴任何人。”少雨想了想,對還在發呆的諾西說道。
“這也有可能,但是當下,我們想要保護她,就必須知道她得了什麼病,我們纔有方案。”諾西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