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的雛田,躺在牀上,給妹妹講故事,直到她睡着爲止。
輕手輕腳下牀,把毛毯給掖好,雛田披了件外套,來到室外,老樣子,宵夜已然準備好,就等她了。
記得一開始,護衛們上來就先去搶那些很貴,平時吃不起的山珍海味,現在嘛,吃得都想吐了,不再表現的那般熱衷,而是改爲吃點烤肉,喝些小酒,重點放在了閒聊上。
真正有在認真吃的就兩個人,雛田,拓海。
“算算時間,你還在坐月子的階段吧,不好好在家養着,出來做什麼。”雛田看向最先嫁入日向家的宇智波茉佑。
“我的身體素質好,月子,無所謂坐不坐。”意識到是在對自己說話,已經更改了姓氏的日向茉佑收回視線,看向雛田,微笑道:“至於出來做什麼……等他忙完工作,一起回家。”
雛田看向被自己的女僕和日向茉佑,倆女給夾在中間,坐立不安,虛汗一直在冒的廚子,日向拓自,暗罵一聲活該,沒那本事還敢腳踏多條船,這下坐蠟了吧。
“對於換了個生活環境,有感到不適應嗎?”雛田道。
“沒有不適應,倒不如說,各方面條件,生活水平都太好了。”掐着丈夫的腰,不鬆手,茉佑認真道:“如果取消籠中鳥咒印,即使是再挑剔的人,也會萬分滿意。”
“那就好。”雛田道。
見雛田不接籠中鳥咒印的話題,茉佑等了等又道:“快了吧,雛田大人的妹妹,記得是叫日向花火對嗎?快要到三歲,這個打上籠中鳥咒印的年紀了。”
“恩。”雛田頷首。
“雛田大人願意給妹妹打上籠中鳥咒印嗎?”不顧丈夫的攔阻,茉佑開口道。
“如果不忍心,如果不願意,我由衷的提議,廢除籠中鳥咒印的制度,這種殘忍,不合理的制度,早就該棄絕的。”
“同爲傳承千多年的大族,我原先所在的宇智波一族,不也好好的傳承到了現在?”
“沒有籠中鳥咒印,並不影響分家對宗家效力,反而會心存感激,更加竭力的效忠宗家。”
雛田嚥下嘴裡的食物,看向女僕,廚子與衆護衛:“你們呢?也是這麼想的?”
大家整齊劃一的搖頭。
心裡怎麼想的就不知道了。
“我是很好說話,但不代表我沒有底線,沒有私心。”雛田道。
“籠中鳥咒印,有利於我,對我百利無害,請你告訴我一個能說服我,廢去籠中鳥咒印的理由。”
茉佑說不出來,換成她是宗家,她也不會廢去籠中鳥咒印,誰廢,誰是傻子。
“你爲了自己的孩子,想廢除籠中鳥咒印,很合理。”雛田道。
“可惜不行,哪怕我是個普通的孩童,被你說服了,我父親和祖父那裡,也通不過,他們會比我更徹底的去推行家族制度。”
算盤落空,茉佑大感失望,面上沒有表現出來,她微笑着點點頭:“這樣啊,那就沒辦法了。”
吃完宵夜,雛田回到室內,坐在牀邊,在籠中鳥咒印的事上,再次思慮了良久。
忽然,花火弱弱的聲音響起:“姐姐大人,是在爲花火的事煩惱嗎?”
雛田回過神來,轉頭看去:“對不起,吵到你了,沒事的,姐姐能處理好,快些睡吧,時間都這麼晚了。”
“花火是分家,打上籠中鳥咒印是應該的。”花火小聲道:“父親大人,祖父大人都和我說過了,姐姐大人不要再爲這種事煩惱了。”
“好,姐姐不煩惱了,你快些睡吧。”雛田笑道。
“抱抱,姐姐大人抱着睡。”花火道。
“好。”雛田鑽進毛毯,摟住花火,輕輕拍着她的背,嘴裡哼着搖籃曲。
等花火睡着以後,雛田沉默許久。
當初,在母親還沒有懷上花火以前,她想的是自己將來擁有六道級戰力,廢除籠中鳥咒印,給花火搞特殊,一句話的事。
哪裡想到,局面會演變成現在這樣。
看出她對花火的寵溺,分家所有人,或是絕大多數人,或是少數人,都在盯着花火,要看她是否給花火搞特殊。
甚至就連父親和祖父也在提防着這點,花火才兩歲出頭啊,就給她灌輸什麼分家,籠中鳥咒印的。
中斷思緒,雛田小心的抽出手,結印:“心轉身之術。”
雛田的手自然垂下。
花火爬出毛毯,到榻榻米上鍛鍊身體。
時間飛逝,眼看着自己八歲生日都過了,宇智波一族還好端端的在村子邊緣,沒被滅族,感慨自己造成的影響還真是不小。
雛田把手裡這份已經從頭到尾看過的行動方案,遞還給女僕,對她說道:“可以,就按這上頭的來。”
女僕走後,雛田看向之後要參與行動的一衆護衛:“活人是比屍體更有價值,在確保自己安全的情況下,儘量多留活口。”
封印查克拉,廢掉實力,以忍者的身體素質,派他們去種地,挖礦,多得是用處,怎麼都比咔嚓掉要強。
“是。”衆人齊聲道。
兩天後。
大清早的,日足就被外頭的嘈雜聲給鬧醒。
“幹什麼幹什麼,不知道現在是睡覺時間嗎?吵死人了……早未,你想跳舞就去遠一些的地方跳,別在家裡跳啊,這睡眠不足的很難……”
日足煩躁的出到院外,說到一半的話,被外頭這一大羣人給驚得堵了回去。
“哎呀!五代目火影大人出來了!快快!給他穿上袍子!”
不知道誰說了這句話,衆人瞬間行動起來,把背面寫有五代目火影字樣的長袍,披在日足身上,遮擋住他的睡衣,隨即,簇擁着他來到火影樓。
完全搞不清楚狀況,拖鞋都給弄丟一隻的日足,就這麼糊里糊塗的被架進火影樓,坐在了火影的辦公椅上。
要不是看到人羣裡有父親和妻子,以及弟弟,他早就爆發了。
“我說,你們在搞什麼啊……”日足茫然道,看到迎面走來的三代,他嚇的急忙站起來。
彷彿蒼老了十幾歲的三代,笑了兩聲,取下自己頭上的帽子,戴在日足頭上,複雜道:“是我小看你們了,沒想到你們隱藏得這麼深……”
求收藏,求追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