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九勾玉輪迴眼,右眼增長至三勾玉的轉生眼,同時關閉,恢復成原本的白眼,雛田端詳着手裡這顆查克拉丹。
看體型是果實沒有錯,但本質上來講,唯有神樹結出的纔可算爲查克拉果實,用其它生命煉製而成的東西,只能歸納爲丹。
“來,把它吃了。”雛田道。
下意識伸手接住雛田遞來的這顆堪比足球的查克拉丹,其上還散發着熱氣,紫苑道:“吃了它!這,這是什麼啊?”
“話說,我剛剛好像看到幻覺了,魍魎破封而出,吼叫了沒幾下,就被你用不知道是什麼的手段給壓制住。”
“看着手裡的東西,你還能說那是幻覺?當然,你怎麼想都可以,先把它吃了再說。”雛田催促道。
“吃……”紫苑遲疑:“要是我沒看錯,這東西是魍魎變得吧!我吃了沒問題嗎?”
“我要想害你,對你不利,說句話的事,用不着費這麼大的勁,專門大老遠過來你這邊。”雛田道:“儘管放心吃。”
出於對雛田的信任,紫苑咬牙,閉上眼,屏住呼吸,狼吞虎嚥的把這顆足球大小,用魍魎煉製而成的查克拉丹給吃進肚子裡。
沒有飽腹感,這東西入口即化,進到肚子裡以後沒有在胃中停留,而是爆發擴散至五臟六腑,四肢百骸。
“好像是沒什……”紫苑揉揉肚子,開口說着,結果話還沒說完,對於她來說,異常恐怖的能量從體內引爆開來。
紫苑的媽媽,也就是上一代巫女,彌勒,用來封印紫苑自身那強大力量的鈴鐺,急促的搖晃着響了兩聲,承受不了這股力量的衝擊,崩毀破碎。
一對翅膀自紫苑的肩胛骨後延伸而出。
頭上頂着一個光圈。
漆黑中夾雜着星光點點,彷彿濃縮着星空的飄帶,環繞在紫苑腰間。
還有完全由查克拉構成的外衣,款式有點像泳衣,肩膀處空無一物,是到胳膊肘的位置纔出現袖子。
“這!”發現自己兩腳離地,飄浮在半空,紫苑驚叫道:“這是怎麼回事啊!我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嘶……好疼!雛田,我我,我好難受,好像要炸開了!”
“不會炸的,你放一百個心。”雛田抓住紫苑的手,幫助她把體內在暴動的能量給撫平,維持穩定:“用心控制這股力量,這是屬於你的力量,沒理由不聽你使喚。”
紫苑毫無頭緒,只能按照雛田說的做,一試之下,果然,身體裡的力量非常聽話,不說到如臂使指的程度,控制起來是沒有太大的難度。
“我放手了,你自己試試看。”雛田提醒道。
“哦。”紫苑點頭。
結果雛田剛一收手,紫苑體內的查克拉,立時暴動,她的身體也開始膨脹。
“不不不!不行!不能鬆手啊!”紫苑痛叫道。
雛田再度按手上去,有她協助,紫苑的狀態是好了很多。
連續嘗試了數次,確定紫苑暫時駕馭不了這股力量,雛田結印,使用四象封印,把多餘的查克拉給她封印,只留下紫苑能夠承受的查克拉量。
“這是解開與關閉四象封印的印式,相當於鑰匙,你記一下。”雛田道:“以後勤加練習查克拉控制力,爭取能早日的完美駕馭這股力量。”
紫苑的腦海裡多出一段記憶,正是與四象封印有關的內容,結印的印式,以及與之配套的查克拉運行路線。
肩胛骨後的翅膀,頭頂的光圈,腰間的飄帶,身上那好似泳衣的查克拉外衣,伴隨着紫苑的心意,出現,消失。
反覆搗鼓了一會兒,再掐自己一把,確定自己沒做夢,不是幻覺,紫苑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現在能說了吧?”
“根據我調查到的情報。”雛田道:“魍魎和巫女是同出一源,是一體,都不是這個世界的本土居民,而是從異世界來的存在。”
“魍魎可以吸收人心裡的黑暗來變強,維持存在,甚至是復活,這也是魍魎不會被消滅的根本原因。”
“起初來到這個世界,爲什麼會分裂成魍魎和巫女,以至於反目成仇,不得而知,以我個人的理解來看,有點像是善與惡的分裂。”
“既然本該是一體,那麼,重新恢復爲一,自然是沒有問題,只是要考慮到合爲一體以後,哪一方的意識消失,哪一方的意識成爲主導者。”
“如你所見,我把魍魎給煉成了一種丹藥,由你吞服,以此來獲得了魍魎的力量,結合你自己的巫女之力,真正成爲了一個整體。”
“魍魎的意識消失,而你,成了主導者。”
“你的意思是,我變成了不死的魔物,魍魎?”紫苑呆呆道。
“魍魎是後世之人的稱謂,在魍魎和巫女分裂開以前的整體是什麼,時間太久遠,誰也不清楚。”雛田道。
“你不是魔物魍魎,你也不再是巫女,你是原初未分裂時的那個存在。”
“這樣做有很多好處,首當其衝的一個好處是,由你爲主導,吸收人心裡的黑暗,自此,再不會有魍魎的出現。”
“然後,沒有魍魎了,很多人的命運都會爲之改變,不用再讓巫女犧牲自己的一生來針對魍魎。”
“你的女兒,你的外孫女,曾外孫女,可以平平安安的享受生活,像尋常人家的孩子那樣。”
“世世代代守護着巫女的護衛家族,可以改行做其它事,怎麼都比擔任護衛,用生命來保護巫女要好。”
“鬼之國不再受到其他人的區別對待,能夠和外界接軌,進入高速發展期,修路,水電,信號,對鬼之國的居民是非常大的利好。”
“要說唯一的問題嘛,你不會自然死亡,除我和一些特定的人以外,沒人能徹底殺死你。”
“短時間還好,時間久了,孤獨會讓你很難熬,不過沒事的,我也能活很久,有朋友爲伴,日子會好過很多。”
“若是有一天你不想活了,我可以殺死你,結束你的生命。”
紫苑沉默。
聽雛田說了這麼一通,吃下魍魎,成爲非人類,好像還挺好的,對他人,對她自己,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