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纔說什麼來着?我聽的不是很清楚,能不能再說一次?”
“……”
望着身前臉色頗爲誠懇的東野橓,九位雲隱的忍者那本就黝黑的臉龐,頓時如抹了胭脂一樣,變得黑中透紅。
畫面一轉。
只見九個雲隱的忍者正整整齊齊被綁在東野橓面前的大樹上,每個人都是被捆綁的極其堅固,連一根指頭都動不了。
“亂說大話,結果捱打……笨蛋……”百米開外的奇拉比嘀咕着,一滴豆大的汗水順着額頭滑落了下來。
“看來今天也不是我的死期嘛……”東野橓笑眯眯的攤了攤手。
毫無疑問,他這張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臉龐,他這個玩味的舉動在雲隱忍者的眼中,是分外的可惡和猖狂。
一時間九人都嘶聲咒罵了起來。
唰!
但是下一刻,環繞着九人身體的藤蔓就是一緊,九個雲隱忍者身體一下被勒的凹凸不平,陣陣刺痛傳遍全身,腦子裡也是因缺氧變得眩暈無力。
於是很快安靜了下來。
“雖說不能殺掉你們,但如果不老實的話,我可是不介意讓你們吃點苦頭。”東野橓冷淡的笑了笑道。
中忍考試當然不能隨意的幹掉敵村忍者,特別是在對方偷襲、沒有反抗力之後。
畢竟在這死亡森林裡,到處都遍佈着監控器,這些監控器看起來似乎只有木葉的人能看,但其實不然。
如果有其他村子較爲重要的忍者死了,對方也是會前來要錄像帶的。
而木葉一方如果不給一個說法的話,那麼很大機率就會發生衝突。
當然,小忍村就沒有這種待遇了。
很現實和殘酷的一點是,小忍村的忍者死了也就是死了,難不成他們還敢找大忍村的麻煩嗎?
不可能的,唯有忍氣吞聲。
“軸捲到手了。”卡卡西揚了揚手中的三個軸卷。
加上奇拉比小隊贈送的一個,現今東野橓手裡除了自己小隊的軸卷外,已經有了四個軸卷。
正常來說,只要不是臉黑到無以復加的地步,那麼四張軸卷是足以湊齊一對天地軸卷的。
東野橓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們走吧。”
瞥了一眼遠處警惕十足的奇拉比,東野橓說道。雖然只剩下一個奇拉比沒有收拾,但是軸捲到手,也沒有必要非趕盡殺絕。
卡卡西和帶土點了點頭。
但就在三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卻有十幾道身影出現在四周的樹梢上。
“霧隱,巖隱,砂隱,木葉……還挺熱鬧啊……”東野橓環顧四周後,頓時忍不住眉頭一挑。
毫無疑問,五大忍村的忍者都湊齊了。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來了。
除了小忍村的忍者之外,各大忍村的小隊,也各有幾隊沒來。
“好快!從動靜傳出到現在還沒有十分鐘的時間吧?這就把雲隱的忍者都收拾了嗎?”
一株大樹上,蹲在枝幹上的照美冥望着毫髮無損、連大氣都不帶喘的東野橓,在看看東野橓腳邊渾身血跡、昏迷過去的由木人兩人,還有面前被捆綁的雲隱九人,頓時心中狠狠一顫。
這種實力,無疑是遠遠超過了現今的她。畢竟她可沒有絲毫把握能夠一人力敵雲隱四個小隊。
甚至別說力敵,只要被圍攻的話,能夠逃跑的把握都不是很大。
相似的想法,也都出現在砂隱,巖隱忍者都身上,他們望着那個身影不算高大的木葉忍者,心中都是浮現出了深深的壓力,甚至是絕望。
明明大家的年紀都差不多,甚至東野橓還要更年輕一些……憑什麼東野橓就是如此的優秀?!
不甘,不岔,無法理解……等等情緒,在除了木葉忍者之外所有忍村的忍者心中。
當然,哪怕是木葉的忍者們,心中也未免沒有嫉妒之情。
但相比於嫉妒的話,自豪等情緒算是更多一些。
此時此刻,木葉的一小隊忍者就拿眼瞧着身邊其他村子的忍者,那目光中隱隱透着得意——
瞧見了沒有,這就是我們村子的天才!
感受到木葉忍者的目光,其他村子忍者心裡都是有些暗惱,可顯然的他們也清楚這是事實。
事實是沒用辦法反駁的,於是只好忍氣吞聲,默不作聲。
而他們的沉默,卻使得木葉忍者心裡更得意,同時心中有些古怪的感受,這就是狐假虎威、抱大腿的滋味嗎?
嘛…感覺還不錯!
“讓我走?還是打一架把你們都收拾了再走?”東野橓在沉默了片刻後,率先打破了平靜,目光平靜的掃視衆人問道。
這話無疑是非常的狂妄,簡直視其他人如無物,但是在場的忍者,卻是都清楚,以東野橓表現出來的實力,在此地確實具備絕對的統治力。
“可惡……”照美冥眼中滿是不甘,雖然她同樣清楚這些。
但不甘心就是不甘心。
“如此強大的人,我要怎麼接近刺殺他,或是取得他的血液?”
照美冥深深吸了口氣,一向驕傲的她內心中也是少見的出現了挫敗感。
“沒人說話?那我就當你們默認了好了!”東野橓環顧四周,見到半天沒人開口,不禁搖頭哂笑一聲。
說完,他給了身邊卡卡西和帶土一個眼神,三人不動聲色的點頭後,就是邁着不急不緩的步子開始離開這裡。
這時候又有三隊非木葉的忍者到來,他們到來後,也是默不作聲的觀察情況。
在二十幾雙的目光注視下,東野橓外鬆內緊,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身邊的卡卡西和帶土則是略有緊張。
兩人不同於東野橓,剛纔的交戰已經消耗了相當多的查克拉,沒有一段時間修養的話,他們的戰鬥力很難恢復。
或許,其他忍村的忍者也是看到了這一點,故此他們不願意輕易離開。
在猶豫糾結了許久之後,終於有人決定試一試——
畢竟這或許是能夠拿下東野橓唯一的機會了!
“有着隊友做爲負擔……諸位,現在不動手的話,後面我們面對他將毫無機會!”
開口說話的人是葉倉,言語和眼神中都是一片冷漠。
一羣人頓時意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