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清醒
宇智波重明醒了。
消毒水的味道衝入鼻腔，睜開眼的瞬間，便看到了略顯老舊但十分乾淨的天花板，而後則是一雙雙或歉意、或欣喜、或如釋重負的黑色眼眸。
“重明，你醒了。”
“族長……”
“躺着別亂動，剛醒過來還是好好休息一下比較好。”
宇智波申彌按着宇智波重明的肩膀，將他重新壓在了牀上躺好。
“這次的事情是我考慮不周，本來想着借志村團藏根部的手，讓你見見血。可是沒想到……”
“族長，我都明白。”
其實在遭遇到根部忍者乃至志村團藏襲擊的時候，宇智波重明心裡就有了猜測。
而在他昏迷前一刻，看到趕來支援的宇智波天衡等人的時候，宇智波重明已然將此次事件的完整脈絡拼湊起來。
要知道，宇智波申彌之所以想讓宇智波重明趕在提前畢業考覈前，擁有二勾玉寫輪眼，就是爲了防止考覈時出現的下作手段。
因此，宇智波申彌就將主意打到了一直跟宇智波一族不對付的志村團藏身上。
“這麼自信？”宇智波申彌來了興致，“說一說，我倒想聽聽，你那個無懈可擊的能力到底有多麼強大。”
雖然宇智波一族的諸多族人可以充當宇智波重明的陪練，也可以充當上述的角色。
這是宇智波申彌當時沒有想到的地方，即便佈置了層層後手，但還是差一點讓宇智波重明交代在志村團藏手裡。
不然爲什麼，志村團藏一直將右眼隱藏在繃帶之下？
至於志村團藏所說的，想要用右眼的殘缺，來時刻提醒自己雲隱村對木葉犯下的錯。這種說辭，簡直是對明眼人的侮辱！
既然志村團藏早有前科，那宇智波申彌自然會加以利用，從而佈下一個局。
“嗯，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不用如此的族長。”宇智波重明擺擺手，“我對付志村團藏的能力縱使全忍界的人都知道了，也根本沒有辦法應對。”
“重明，是我太自負了，我保證……以後不會了。”
只是沒想到，志村團藏居然行事如此不顧後果，冒着跟宇智波一族徹底撕破臉的風險，而親自出手襲擊。
木葉不是宇智波一族說了算，一位七歲還沒有從忍者學校畢業的忍者學生，村子怎麼可能讓他去村外執行一些B級、A級任務？
就算是有宇智波一族的忍者接到了以上這些危險的任務，要帶着宇智波重明出去漲漲見識，但一來一回所耽誤的時間，最少一個月起步。
那就不是託大、不理智，而是變成了徹徹底底的弱智。
可知道了原理又如何？
是敵人能正視自己心中心魔，還是可以避免自己中招？
宇智波重明只是說出“幻象”這個能力的特徵而已，又不是掰開了揉碎了，將自己施展“幻象”這個能力時的具體方法講給別人聽。
“哈，族長現在正值壯年，現在說這些有些早了。”
宇智波鏡到底如何死的，他死後的寫輪眼到底去了哪裡，宇智波申彌有自己的推斷。
“好！”
而距離提前畢業考覈的時間，也僅僅只剩下不到七天的時間，所以第一個辦法只能被放棄。
宇智波申彌有些不可置信，剛纔宇智波重明所說的“幻象”實在是跟他所瞭解的伊邪那美太像了！
宇智波重明另闢蹊徑的寬慰話語，讓宇智波申彌明顯一愣，隨後眉開眼笑，使勁拍了拍宇智波重明的肩膀。
突兀的有些擔憂，“重明，“幻象”這個能力會不會對你的雙眼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後悔、後怕、愧疚，重重情緒交織在一起，讓這位有勇有謀的宇智波一族族長，有些不敢直視宇智波重明。
這是最優解，但也是宇智波重明現在根本無法做到的事情。
說完，一股發自內心的強大自信氣場蓬勃而起，讓包括宇智波申彌在內的諸多宇智波族人頻頻側目。
“哦？”宇智波申彌挑挑眉，“說說看，你讓志村團藏陷入昏迷的手段是什麼？”
這樣子的時間耗費，顯然與之前的初衷不符，完全是本末倒置。
“他？死不足惜！”
但在有外力干涉的情況下，“幻象”這個能力就成了十足十的殺招！
只要中招之後陷入自己的心魔中，無論是持續短短的一秒還是更漫長的時間，都足以讓宇智波重明完成揮刀梟首的動作。
那麼藉助別人的手讓宇智波重明遭受生死危機，從而開啓二勾玉寫輪眼的辦法，就在宇智波申彌腦中成型。
“重明，你不愧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宇智波的未來交給你，我很放心！”
“哈哈，族長哪裡的話，如果不自負，怎麼配揹負上“宇智波”這一姓氏。”
即便無法百分百肯定就是志村團藏下的黑手，但宇智波申彌也有七成的把握確定，宇智波鏡的死亡跟志村團藏有很大幹系。
說實話，宇智波重明如此做的確有些不理智，但事實也正如宇智波重明所說的一模一樣，縱使別人知道了他重瞳的第二個能力，也無法進行破解。
“幻象”這個能力，其本質就是引爆敵人內心深處的心魔，這種能力跟宇智波一族的“伊邪那美”十分相似。
宇智波重明點點頭，而後將自己重瞳所擁有的第二個能力“幻象”，說給了在場所有人聽。
但同爲宇智波族人，宇智波重明又是大家最看重的後輩，參與陪練的宇智波族人無論如何也下不了死手。
說完，宇智波申彌瞬間反應過來，“呃……這個……重明不說也沒有關係，這畢竟是你的對敵手段，保密很有必要。”
一是接一些B級乃至以上的村外任務，在執行任務過程中與敵對勢力忍者進行生死廝殺。
宇智波申彌面色一冷，“不過可惜的是，他並沒有受很重的傷，只是一直昏迷不醒而已。”
“重明，你確定你現在只是二勾玉寫輪眼的程度？”
想要通過生與死的磨礪，讓一勾玉寫輪眼進化爲二勾玉乃至更高層次，適用宇智波重明的方法只有兩種。
“這倒不會，只是會消耗一些精神力，以及一些查克拉而已。”
“那他離死不遠了……”
宇智波重明笑着說道，而後轉移話題，“族長，志村團藏的情況如何？”
殺傷力並不強，如果不用外力施加干涉的話，中招的人頂多就是心靈被反覆遭受折磨，在無法正視自己內心前，無法自主醒過來罷了。
心底的最後一絲擔憂消散，宇智波申彌重新變得意氣風發。
宇智波一族有宇智波重明這樣的麒麟子，何愁未來不興！
不過就在宇智波申彌還想在說些什麼的時候，一名宇智波族人突然推門而入。
“族長大人，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來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