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什麼纔是朋友

浩然與阿娟買了點心回店,王逸,吃早餐。早安。。。好,這家店的點心我早就想試試了。見上官飛仍在熟睡,不禁示意王逸留意音量,放心,睡得像死豬一樣,打雷也打不醒他的。王逸指他睡後極難醒來;看見葉飛成指因沒有衞生用品而懶得梳洗,浩然說出會帶他外購日用品,王逸忍不住出言奚落。阿娟指浩然已安排給葉飛成換沙發以讓他睡得好點,葉飛成大為感動。葉飛成看見浩仁每月給兩千千元家用予阿娟大感訝異,說破嘴皮才殺到這價錢的,之前是三千,老闆娘還真夠狠的,阿娟解釋扣除開支後會替浩仁做定期存款;浩仁與葉飛成談及如何獲得私人空間,葉飛成指自己沒錢搬家。葉飛成看見雜誌上刊出新款運動鞋雙眼發亮,更向浩仁與阿娟分享自己花費鉅款購回來的珍藏運動鞋,阿娟得知上官飛只買不穿不禁愕然。浩仁陪上官飛到他的朋友峰的家取特製版運動鞋,改裝得很漂亮嗎?我常來這裡合奏的,怎麼這多球鞋?是阿峰的,他買了不少球鞋來燒賣,把這裡弄得像貨倉似的。四點多了,差不多要回去煮飯了。一說就到了,阿峰、浩仁。你好。。。這是我的嗎?對,你要的東西都在這裡。我付你錢。怎麼樣?不一併要了這雙嗎?不要了,當時便宜你,放上網賣隨時轉雙倍,對吧?兩千八百元,謝謝!你才這麼認爲,現在的年輕人有錢也用來換手機,怎會有人追球鞋?怎麼會?看我的貨堆在這裡就知道了,說起來,阿飛你身上有五、六千元嗎?先借我,江湖救急。逛街怎麼會提這麼多款出來?那完了,我還答應了那些傢伙,等一下他們來的時候,會付他們上次的錢呢!你有用大家的錢來大量進貨,你不是第一次了。以爲我想這樣嗎?我又不像你有一個好老闆,這裡剛剛纔交了租,還有,這個月女朋友超支了,我要幫她付信用帳。這麼糟糕。浩仁,你可以借我五千元給我嗎?借給你借給他?待會小輩們來到一定想他要的,你當是借給我吧!你幸運,我剛剛發工資。謝謝你,我發工資後馬上還給你。行。。。給五千。好兄弟。行了。喂喂!浩仁替我接電話,是唱片公司的人,說我走開了。喂阿飛剛剛走開了,他還沒答覆是否爲你寫歌?好不要緊,我叫他回覆你,再見。爲何不提我直接推掉?我說不幹的。傻啊?寫一首三十秒的歌收幾千塊,誰都知道是優差。廣告歌很煩的,要開會,他們又挑剔,要改來改去的。工作就是這樣的。你最後能收到酬勞就好。我寧願把時間留來跟兄弟合奏。阿飛。。。

幾天後浩仁與上官飛吃飯,替我再點一盤象拔刺身,然後一盤大龍蝦還有。。。阿飛我們只有兩個嘴巴怎可能吃得下?辛苦了一個月,無非是等發薪吃這頓。別被我看扁了,月初就超支,月底就躲在店裡吃泡麪。做人沒辦法,以爲人人都像你那樣有家常飯吃。或許這就是交生活費的好處。對了,上次我借你的五千元,你方便還給我嗎?因爲我還欠我媽生活費。對不起,我忘記了。今天吃飯我沒提太多款。那下次吧!不過不要緊,因爲我戶口應該還有錢,吃晚飯去提錢給你。你朋友還沒還你錢?換了嗎?忘記了,好像沒還。好像?五千元不是小數目,你怎麼不記在心上?網上問他就知道了,哇。是誰?阿峰,原來先前陪女朋友去旅行了,限量版不到一萬二?搞錯了吧!沒搞錯,一萬二,是公價。我是罵他搞錯沒有,有錢跟女朋友去旅行買球鞋,卻沒錢還給你?可能他是向別人借的。即使如此,也該換一筆再借一筆吧!你趕快打給他要他還錢。兄弟很高興,一打去就向他討債,好像很不好。如果他把你當兄弟,就不會有錢不還了!你不熟悉阿峰,你不瞭解的。他騙你錢,有什麼需要了解的。倒不要說騙,可能他有其他原因呢。可能他像我一樣忘記了。所以你要馬上打給他,問他究竟是什麼原因。這樣。。。

要不我們一會直接去找他,面對面講清楚吧!魚丸裂開了,這東西實在不能等,快來吃一顆,吃完飯再說。其實他們彈得這麼開心,我們走吧!有什麼關係?停了就再談一次。我把錢還給你了,我也不急着用錢。你不着急用錢是一回事,他們有錢不還是另一回事,你不好意思開口是嗎?我幫你。哪位?鬧事嗎?你想怎樣?阿飛,你朋友吃錯藥了嗎?你們繼續,其實不用理我們的。反正停下來了,就先搞清楚吧!搞清楚什麼?阿峰,介意換我借你的五千元嗎?你沒事吧,半夜三更跑來討債?我跟你相識多少年了。你們口口聲聲說當阿飛是朋友,他一個月賺多少你們心裡有數吧!還不斷向他借錢,有錢卻不還。你不知內情就不要做聲,你以爲我們真的很有錢,要不是沒錢,用得着借嗎?沒錢?這條特別版牛仔褲三千六百,2014紀念版衛衣九百八十,那頂帽子七百四十,還有這雙球鞋,兩千八百。阿邦,原來你的牛仔褲這麼貴?我自己都捨不得買。你們一味只會佔他便宜,你。。。去旅遊之前不是用這部手機的。怎麼?以爲是小學生在玩找不同?你。。。沒錢就別學大富豪一樣豪爽,既要充大頭鬼,又要上來追債,看錯你了。我充大頭鬼?我看你沒錢才借錢給你的。你是騙人的那個,還要惡人先告狀?他自己都不緊張,你憑什麼多事?就是,閉嘴吧。總之我是不會還錢的,不是說你老闆很器重你嗎?就回去敲他竹槓,佔他便宜吧!你可以任意說我,就我老闆就不行。幹什麼?很了不起?你自己還不是在佔你老闆便宜。你們這樣看我是嗎?以後不做朋友,我葉飛成說的,走。。。走吧!傻瓜。。

晚上浩仁購物時,竟又遇上峰等人,更被他們圍困......家眾人協助葉飛成解決問題,阿娟更指如他一早便能有理財習慣,已能儲到不少錢;浩仁帶葉飛成到自己的「夢想屋」,怎麼樣?吸引嗎?這裡還挺像樣的。我早就愛上這個單位了,記得我第一次來時就告訴自己,我將來的房子跟這裡要一摸一樣。一模一樣?豈不是很貴?算是吧,不算房價,光是裝修買傢俱費用也該四十萬。四十萬?我剛知道原來你是好高騖遠的人。應該說我有一個努力工作的目標。你不是說很喜歡你的工作嗎?我是喜歡,但有時候也得做一些你不想做的事。那些很麻煩的豬骨頭嗎?當我想不通爲何要這麼辛苦的時候,我就回來這裡,我就會想自己將來喜歡在牆上刷什麼顏色.可以住在自己親手佈置的地方,靠自己的努力轉來每一塊磚,我就會覺得再辛苦也是值得。這就是你想要的自由?自由要付出代價去爭取的,做人必須有目標才能腳踏實地,奮勇向前的,對不對?

阿飛,還好你在。光頭仔,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別這樣說,特地來找你的,是這樣的,我最近實在窮,保單籤不到,老闆要少人。好差多少才達標?我給你介紹幾個朋友!你就是我朋友,別浪費時間了,像上次一樣,借我三、四千週轉一下,放心,只拖不欠。老闆娘,交租。哦,好的。我的錢都用來交租了不好意思。阿飛,你每次都幫我的。這次真的幫不上忙。你這是不把我當朋友嗎?哦!借錢給你就是朋友,不借錢給你就不是朋友,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友情倒挺特別的。哼。。。這招挺有效的,不過麻煩你下次先通報一聲。老闆娘,我真的打算認真交租給你的。傻瓜,好好的爲什麼交租給我,即使收,老闆也不會收的。我朋友說的對,在這裡白吃白住了這麼多年,總像是在佔老闆的便宜,我開始爲人家寫歌,演出唱歌賺點外快,交租是應該的,你的外快很不穩定,傻孩子。那是因爲我以前經常調工作來做,不過從今天開始,爲了每個月可以準時交租給你,你就是我工作的動力。既然你給我錢花,我當然高興,不過,你有多少工資我怎麼會不知道,怎麼可以收你的租金呢?不。。。還是我幫你存起來,給你開個戶口定期存款,你要的時候隨時還給你。我不就像另一個浩仁了?你看着辦吧!謝謝老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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