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憤怒。
氣鼓鼓的翻了一個身，正好看到厲勝爵披着浴袍走了出來，睡袍輕釦，精壯的胸肌在柔燈下泛着魅惑人心的光芒，底下就更不用說了，一看就是真空上架，雨希只覺得胸腔裡出現了一股從未有過的火焰，翻身從抽屜裡拿出一條柔軟質地的短、褲……
——嗖的一聲扔到厲勝爵的身上。
"拜託你穿上這個好不好，你內傷耶，難道想讓你的情人知道嗎？"
——萬一沈玉瑩看到，那個地方有傷，豈不是又要找自己麻煩，好不容易把厲勝爵推到她的身邊的。
接過甩過來的內、褲，厲勝爵一臉深意的望着雨希，在雨希那美麗的大眼睛的注視下，厲勝爵解開了睡袍的帶子。
雨希倒進被子裡，不看。
"你不看我怎麼穿……"
"神經病，這麼大個人了，穿衣服難道要人監視。"
被子裡傳來翁翁的聲音，厲勝爵捏着內、褲走到她的牀前，一把掀開了雨希的被子，然後沉沉的吼道。
"你不是要我穿嗎？你不親眼看着，我怎麼讓你放心，你不看，我就不穿。"
話說，帥哥要是耍起無賴，那比真的無賴還要無賴。
氣得雨希蹭的一下子坐了起來，憤怒的瞪着厲勝爵也大聲的怒罵了起來。
"你穿……你穿，我瞪大眼睛看着你穿，這樣總可以了吧。"
囂張的厲勝爵見她真的看着自己，於是也不說話了，慢理絲條的穿好內、褲，性感、健碩的身形立即完美體現，隨後又慢理絲條的裹好浴袍帶子，走的時候，又轉身，轉頭帥帥的問了一句。
"老婆，要不要再換一套衣服出去。"
"愛換不換，穿了你一會也要脫的，無所謂--"
氣到暴的雨希根本沒有注意前一個稱呼，當然……厲二少也是脫口而出，壓根沒注意到自己叫的老婆二字。
--所以說，
生活中，總有一些東西，它會莫名其妙的成爲習慣！！！
"好！"
邪惡的抿了抿脣，她說得有道理，老二好得差不多了，剛纔被她一撩撥，也漲、大得不行，也許等一下可以用用也說不定。
"砰--"
門被關起來的時候，雨希重新鑽回被子裡，除了一塊浴巾，就真的一件衣服也沒有了，該想個辦法去買一些衣服纔好。
不過，也要等沈玉瑩走了纔好，於是，把被 子蒙緊了一些，免得一會客廳裡發出聲音自己聽到--
但是，
沈玉瑩隔了兩天才過來，她過來是幹什麼的？
*** *** ***
好奇總是會害死貓的。
雨希實在是覺得很好奇，所以小心的裹好浴巾，走到門邊，小心翼翼的扭開房、門，露出一條小縫……
"爵，這兩天好忙哦，我把所有的戲份都在這兩天拍完了，然後陪你一起回臺北，好嗎？"
客廳裡，
沈玉瑩緊環着勝爵的腰身，窩在他寬闊的懷裡，兩天沒有聯繫，她才驚然發現，爵在自己的心裡，竟然是那麼的重要。
原本看到新聞，他一無所有，沈玉瑩還在考慮，要不要繼續下去。
可是，
這兩天，她的心一直在想着爵，這才知道，自己竟然是那樣的深愛着爵，於是沈玉瑩忍不住又來了。
--再者，
她希望可以陪爵早點回去，爵是那麼有能力的人，一定可以把厲氏奪回來，這樣，一切都回到原位了。
"回臺北？你的戲真的全部拍完嗎？怎麼急着要回臺北呢，我不是在泰國陪你嗎？"
厲勝爵眸光犀利，隱隱的覺得沈玉瑩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做，沈玉瑩也知道爵的犀利，於是也不瞞他，點了點頭笑着說道。
"這兩天把所有的戲份全部拍完，好累哦，而且我滿腦子都是你的身影，好想你。"
"早點回臺北去，你也可以早點把厲氏奪回來，爵……我理解你，你那麼重事業的人，怎麼可能任憑子謙把厲氏搶走，是不是？"
厲勝爵點了點頭，她說的倒是對的，厲氏絕不可能就這樣扔走，隨後又看到沈玉瑩從名貴的包包裡掏出一張支票。
"爵，這是我演戲以來，賺的所有的錢，雖然只有六千萬，起不到什麼作用，但是……我想把它全部給你，你拿出做週轉資金，好嗎？"
門內的雨希一怔。
沙發上的厲勝爵也是一怔。
沈玉瑩竟然把全部的有底拿出來了，支持厲勝爵奪回厲氏，雨希轉身順着牆壁滑下跌坐在地毯上，難道沈玉瑩是真的愛上厲勝爵了？
--這樣也好，只要厲勝爵被感動，他們在一起，便沒有自己什麼事了。
厲勝爵低頭深深的凝望着懷裡的女人，心底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滋味，他知道，沈玉瑩要陪自己回臺北，是爲了早點奪回厲氏，把全身身家給自己，也是爲了自己奪回厲氏。
但這其中，肯定也有沈玉瑩的真情。
"玉瑩，你要想清楚，如果我奪不回厲氏，你的錢就會打水漂，我們都會一無所有，到時候，我們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厲勝爵沉沉的語調與嚴肅的神情讓沈玉瑩心裡一顫，可是隻要一想到和爵從此斷決，她就心痛，所以……爲了心愛的男人，拋棄一切又怎麼樣呢。
握緊厲勝爵的手掌，將支票包裹在其中，沈玉瑩笑得非常幸福。
"沒了就沒了吧，我們可以重新努力，一起開創事業，不是嗎？"
--厲勝爵猛的伸出雙臂，緊緊的將沈玉瑩摟進了懷裡，緊緊的……
他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這個女人，竟然願意爲了自己傾盡了所有，這個女人，他沒有寵錯，也沒有看錯。
低頭輕吻着沈玉瑩的紅脣，厲勝爵的眸底終於重新溢出了一絲溫柔。
沈玉瑩感受着他的變化，欣喜得淚水直溢，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哭着說道。
"你知道嗎？這段日子，我好害怕，害怕你不再要我了，爵……我愛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13846096
"傻瓜--"
厲勝爵輕輕說着，緊緊的將沈玉瑩摟進了懷裡，卻在擡頭間，正好對上門口雨希的雙眸--
兩個人就這樣對視着，誰也沒有說話，誰也沒有移開視線，只是怔怔的看着彼此。
心頭都有一種很複雜的感覺。
良久，
雨希避開他的眸光，重新關上了臥室的門，站起來爬上牀的時候，心情重重的，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躺下去、閉上眼睛的一剎那，不經意間，發現自己的眼角有一點溼痕。
雨希一驚。
伸手拭去，卻發現，竟然是淚。
"我這是怎麼了？他們真心在一起，不正是我想要的嗎？"
哽咽的輕喃，雨希隨後調整了情緒，往門口望了一眼，緩緩閉眸，睡去……
***
沙發上，
沈玉瑩輕輕抽泣，厲勝爵也沒有動，只是一邊接着沈玉瑩，一邊死盯着已經關閉的臥室門。
她看到了吧。
她不是說過，自己一無所有的時候，身邊的女人都會一個一個的離開嗎。
事實證明，
玉瑩對自己是出自真心的，不是嗎？
"好了，玉瑩，回去收拾東西，我們開直升機回去。"
"好。"
沈玉瑩坐了起來，抽出紙巾小心的點開自己的淚水，在厲勝爵的臉龐上親了親，然後開心的起身離開了酒店。
厲勝爵則起身，走到吧檯前，取下酒杯，倒了一杯紅酒，一飲而盡。
酒的醇香與美味讓他恍了一下神，於是一杯一杯的喝了起來。
--故意把消息散佈出去，也以爲沈玉瑩從此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正準備對雨希好一點的時候，她卻突然間回來了，而且傾盡了自己的身家。
和凌雨希在一起，雖然彼此仇視，也不和睦，更沒有愛情，可他與她卻一直做着超越夫妻的事情。
挑了挑劍眉，
厲勝爵望着杯中紅色的液體，凌雨希，你終是輸了，輸了。
明天，W608。
我就會帶着玉瑩回去，而你，就自己回去吧！
***
牀上，
雨希頭腦昏沉，卻又睡不着，翻來覆去，既然他們要走，那自己也該把小魚叫回來，順便讓她給自己買二套衣服。
拿起手機，正準備撥小魚的電話時，一個陌生的號碼卻閃了進來，雨希心頭一驚，不用猜，都知道是誰的電話。
--是沈玉瑩的。
"喂……"
聲音有些冷淡，雨希其實很不喜歡和她打交道，但是……
"咯咯……"
沈玉瑩開心的脆笑着，聽起來很是幸福，又像是在眩耀……一邊走出電梯，一邊對着電話那頭的雨希接着說道。
"謝謝你呀，凌雨希，你讓我把全部身家拿來做賭注，賭爵的真心，看起來，看的很好用哦。"
"不用客氣，如果你能讓他答應和我離婚，我會更加喜歡你的，沈小姐。"
雨希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心間還是不可抑制的輕痛了一下，像是一顆小小的針，紮了一下似的，不是很疼。
她並沒有在意，心底溢出的這種感覺，掛了電話，重新窩回了被子裡。
二分鐘後，
一身酒氣的男人推開了臥室的門，雨希急忙閉上雙眸，裝睡，此時此刻再相見，再說話，卻有一種淡淡的隔閡在裡面。
厲勝爵剛纔一口氣喝了一瓶紅酒，此刻有一些微微的醉意，斜眸望着牀上睡熟的女人，嘲諷的笑意溢在脣間。
……
牀猛的往下一沉，雨希心裡一驚，但卻沒有動。
厲勝爵躺在雨希的身邊，伸手一把將她攬進了懷裡，動作依然是那樣的熟練和自然--
雨希縮着身子沒有動，心卻砰砰的跳了起來，厲勝爵轉身，靠近雨希，酒氣帶着炙熱一起撲了過來，雨希沒能忍住，被嗆得咳嗽了起來。
"凌雨希……你輸了……"
身後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與濃郁的灑香，雨希沒有辦法再裝睡，只是移開了些許的身體，苦笑着輕聲說道。
"恩……我知道……"
你的真心放在她的身上，是我一手造成的，我又豈會不知道，相信，經過這麼一件事後，沈玉瑩在你的心裡，就不單單是一個女伴吧。
隨後，
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比先前清冷了許多，兩個人就這樣緩緩閉眸睡着，突然間，厲勝爵又睜開雙眸，直射雨希，環手輕撫着她柔嫩的肌膚。
"明天我會和玉瑩一起回去，你自己回臺北去吧，如果你不想回去，也可以在泰國多玩幾天。"
"不過，走之前，我還想做一件事。"
不等雨希反應過來，身旁的男人猛的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沒有片刻的溫暖，直接撞入她的身體。
二個小時的纏綿，沒有半點溫柔，但厲勝爵卻用他獨特的兇猛和溫柔讓雨希一次又一次到達了頂峰。
喘息着攀住他的脖子，雨希的心底愈發的深沉。
一時間，
有些不懂，自己設計讓他和沈玉瑩重新在一起，究竟是對還是不對。
可是，
現在再來考慮這些事情，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不是嗎？
一夜無語，
厲勝爵什麼時候走的，雨希完全不知道，只知道清過來的時候，發現枕邊有一張三百萬的支票，上面寫着這是她這段時間，牀上的回報。
不知道爲什麼，再看到這種厲氏風格的話時，雨希沒有憤怒，反倒是有一絲苦笑。
起來洗漱完畢，卻又發現根本沒有衣服可穿，轉身走到臥室的角落，看到那被厲勝爵撕壞的衣服，堆成了一堆。
雨希咬了咬脣，擡頭看時間，心想，這個時候，他可能和沈玉瑩回到臺北去了吧。
……
臥室外的客廳裡，突然間傳來輕輕的腳步聲，而且是朝這間臥室走來，雨希猛的眨了一下眼睛。
--厲勝爵沒有走。
擡步朝門口走去，拉開臥室的門。
"厲……"
"少奶奶……少奶奶，你起來了，我還擔心會吵到你呢，這是我給你買的衣服，都是按照你的身材買的，你看看……"
小魚笑眯眯的撲了過來，她正準備開門，把新洗乾淨的衣服送進來呢，雨希接過小魚手裡袋子。
"哦……謝謝……"
前一句有一種莫名的失落，後一句卻恢復了情緒，轉身關上臥室的門，雨希無言的換上有着隆重泰國風格的時裝。
大小正合適，盡顯雨希的柔美與個性。
非常好！
照了照鏡子，雨希對自己笑了笑，這一回回臺北去，應該就真的解放了吧。
靜、坐回沙發裡，雨希有些發呆，眼睛盯在牀上看，厲勝爵在的時候，真的好煩，好憤怒，好無助，他就像個惡魔一樣，不講道理，還霸道。
折磨起人來，簡直不像人。
可是他一走了，心裡卻又少了一點什麼。
搖頭苦笑，雨希覺得自己莫不是有受、虐傾向？
"少奶奶，好了沒有。"
小魚敲了敲門，輕輕提醒着，雨希急忙站了起來，既然蜜月已經結束，自己也應該快點回去，一來顧雅的新公司要開起來，自己也去設計禮服，早點讓事業上軌道纔好。
另外，
去見EVA大師，一直是雨希的心願，所以一切都要儘早忙起來纔好。
這樣一來，
心裡纔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打開臥室的門，於朗和小魚都站在門口等她，見到雨希出來，兩人對視了一眼，少爺和少奶奶，明明是一起出來度蜜月的，怎麼少爺回去了，少奶奶還在這裡。
是不是吵架了啊。
不過，
兩個人都不敢問什麼，雨希也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可收拾的，於是轉身對於朗說道。
"於朗，麻煩你幫我去買一些禮物，回厲家後，每人派發一份，好嗎？"
"少奶奶，我早就幫你準備好了，你看--"
於朗笑着拖過來一隻箱子，裡面滿滿的是各種各樣的禮物，雨希感激的笑了笑，於是一行人起身朝套房的大門走去。
"少奶奶，飛機被少爺開回去了，我們得上機場去坐飛機回去。"
"沒有關係的，我們走吧。"
三人一起走入電梯，雨希輕聲回話，隨後於朗便讓酒店安排車子，送她們去機場，同時酒店的工作人員，會爲她們安排回臺北的航班。
一路上，
雨希都比較沉默，也沒有說太多的話，倒是小魚第一次出來，一直纏着於朗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到了機場，雨希坐的是頭等艙，於朗和小魚則是經濟艙，所以又分開了。
空中小姐禮貌的指引着雨希往自己的坐位坐好，又拿了一條毯子，替雨希蓋在身上。
拿出手機看了看，還有一分鐘，飛機就要起飛了。
下意識的朝旁邊的坐位看了一眼，都要起飛了，身邊的坐位還是空的--
"謝謝……"
正在隨便瞎想的時候，一道好聽的男音傳了過來，隨即陽光四射間，雨希便看到一個英俊的男子在自己的身邊坐下。
空中小姐笑容可掬的替他安排好行禮和咖啡，又替他繫好安全帶，這才離開。
雨希靜靜的望着這一幕，心想，帥哥的待遇就是不同一些的，自己到現在都沒有系安全帶呢。
"小姐，你沒有系安全帶，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又是瞎想的時候，旁邊的大帥哥突然間轉身，笑眯眯的望着雨希，指了指她的安全帶。
雨希頓時有點囧。
要不要這樣靈驗，想什麼，來什麼。
"忘了，謝謝。"
雨希擡手把安全帶繫好，帥哥又自顧的伸出了手，笑着對雨希說道。
"我叫厲俊楓，美麗的小姐，你呢。"
"凌雨希。"
雨希伸手和他輕輕的觸了一下，然後馬上縮回自己的手，心情卻還是挺好的，畢竟看到帥哥，又是一個陽光四射的帥哥，本就是一件高興的事嘛。
不過，
聽到他說厲字的時候，雨希的心莫名的跳了一下，怎麼到處都是姓厲的。
厲俊楓聽到雨希的名字，也怔了一怔，自己那未見面的二嫂子，似乎也是叫雨希……不過，不會那麼巧吧。
如果二嫂在這裡，那麼二哥也應該在這裡，但是剛纔他看得很清楚，二哥不在。
不過，
想到二哥、二嫂這個稱呼，厲俊楓卻顯得有些嘲意，自己在厲家根本不算什麼，充其量也是一個私生子。
和他們也沒有任何的感情，所以談不上什麼好的稱呼，若不是媽咪逼着自己回來，說一定要認祖歸宗，他才懶得搭理厲家這種豪門。
"淩小姐是臺灣人嗎？"
俊楓轉頭笑望着雨希，雨希擡頭間，方纔發現，厲俊楓竟然有一雙蔚藍的漂亮眼睛，閃爍光芒的時候，似那昂貴的寶，散發着迷人的光澤。
俊楓也注意到雨希發現了他的眸子，避開她的視線，接着說道。
"呵呵……雙親都是臺灣人，可是我卻有一雙藍色的眼睛，很奇怪吧。"
"不，很漂亮。"
雨希很真誠的輕聲說着，而厲俊楓在聽到她的話時，眸底放出異樣的光彩，仰頭爽朗的笑了起來。
--第一次，
有人說他的眼睛很漂亮，而不是第一反應，爲什麼他有一雙藍色的眼睛。
就像厲老頭子，在他的意念裡，自己根本就不是什麼私生子，而是媽咪和別的男人生的私私生子。
如果不是DNA檢驗報告，確定自己就是他的兒子，他根本不會認自己。
"這個世界，奇蹟總是會不斷出現，老天也許特別喜歡你，所以給了你一雙漂亮的眼睛。"
雨希的聲音似那輕柔柔的音樂，沁入心底的時候，如甘泉，也如烈火，能把乾涸的河流重新灌溉，也能把烈火熊熊的燃燒起來。
像是說給自己聽，也像是說給厲俊楓聽。
厲俊楓眸底劃過一絲異樣的感動，這二十年來，似乎只聽到有人質疑他的眼睛，卻從來沒有人一直在讚美他的眼睛。腔的真了。
"謝謝你，淩小姐，你很美麗，也很善良，很高興認識你。"
俊楓拿着一張精緻的名片遞給了雨希，雨希禮貌接過，點頭道謝，隨後飛機便起航，兩人都沒有再說話，雨希倒在椅子上靜靜的睡着，厲俊楓則時不時的轉頭笑望着雨希。
--原本很不願意回來，這時候卻覺得，回來也不錯。
起碼身邊坐着一個小天使，是一件非常開心的事情。
飛機到達臺北機場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二點鐘，空中小姐叫醒了雨希，轉頭一看，身邊卻沒有了厲俊楓的身影。
笑了笑，雨希也轉身下了飛機。
機廳大門口，厲家的名車正靜侯着她的歸來，而雨希剛準備上車的時候，卻被遠處一個手勢吸引，擡頭一看，卻是顧雅。
雨希抿脣輕笑，轉身對小魚和於朗說道。
"你們先回去，順便 幫我把禮物分下去，我還有事，和朋友聚一聚。"
"少奶奶，這樣好嗎？萬一少爺問起來呢。"
小魚有些擔心的問着，況且老爺回來，要是問起來，這也不好交待是不是，雨希伸手摸了摸小魚的臉蛋。
"少爺很忙，他不會擔心的，而且我會給他打電話的，放心。"
然後，
看着厲家的車子奔馳而去時，雨希才轉身朝顧雅的車子走去，一上車，顧雅和小豆豆就撲了過來，好久不見，當然是十分想念了。
車子發動的時候，顧雅遞過來一瓶水，雨希喝了幾口。
"怎麼突然間想要來接我呢。"
"能不來接你嘛，新公司的地址我選好了，雖然有點小，但是也可以了，關鍵是那裡黃金地段，不過……就是有點貴耶，雨希……"
"沒有關係，只要有利於工作就行。"
雨希一邊點頭說着，一邊從包包裡拿出厲勝爵給自己的三百萬的支票，遞給顧雅，顧雅一看，頓時張大了嘴巴，小豆豆也是，嚇得不輕，三百萬耶。
"雨希，老實說，你有老公養着，幹嘛還想要開公司啊。"
小豆豆雖然只有十六歲，但是人輕快，也乖巧，重要的是聰明，所以顧雅和雨希都非常的喜歡她。
"小豆豆，很多事情，並不是表面看的那麼簡單，以後你們會明白的。"
"哦……"
小豆豆依然一臉的羨慕，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倒是顧雅，從她的眼中看到了些許的落寞與無奈，心驚是不是又出了什麼問題。
於是，
一行三人，一邊觀賞着路邊的美景一路直驅市中心的繁華地帶。
縱橫大廈是臺北市中心最高的建築之一，而且寸士寸金，一個月的租金就是十五萬，所以在這裡做生意的，都是龐大而奢華的生意鏈。
樓層定在88樓，而且依着雨希的意見，整個88樓都是雨希租下的，沒有讓其他公司參與，這樣也保持了公司的隱秘性，非常好。
"怎麼樣？"
顧雅興奮的問着，能夠成立自己的公司，比什麼都強，就算是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恩……非常好，再裝修一下，你和小豆豆就可以在這裡上班了，而且……不需要太多的人，夠用就可以了。"
"好的。"
顧雅拉開了窗簾，笑容滿面，雨希打量着這優雅的環境與寬敞的空間也是非常的喜歡，於是三個年輕的女生便鬧成了一團。
"對了，雨希，只要你的設計圖一出來，我馬上就可以收到七十萬的訂金，你得加快速度，這樣我們纔有錢裝修。"
"今天晚上我就開始設計，這樣吧，我們先去酒店開房，商量一下細節問題。"
"你不用回厲家嗎？"
聽到雨希的話，顧雅有些許的奇怪，剛剛度完蜜月回來，按理正是難解難分時候，怎麼突然間在酒店裡住啊。
雨希眸中溢出絲絲的傷痕，看了顧雅一眼，沒有說話，但顧雅卻有些懂了，於是牽着雨希的手，三人一起朝電梯走去。
……
整整一個晚上，
雨希都在忙，不斷的和顧雅商量裝修的方式、風格、服務態度、還有神秘度，商量完這些，又開始着手查看訂單，瞭解客戶的需要、要求，接着開始第一時間設計。
直到天亮的時候，顧雅起來，讓雨希休息一會，她才直接趴在沙發上睡着了。
整整三天的時間，
雨希都沒有出酒店的房門，二十套禮服的設計初稿，全部都交到了顧雅的手中，其後的修改和設計增進，都可以由顧雅一個人跟進。
幾天下來，雨希的黑眼圈頓時跟熊貓眼似的，讓小豆豆笑得差點翻了天。
於是顧雅便和雨希、小豆子一起進了酒店的SPA房，認認真真的保養了一天的肌膚和讓皮膚透氣、吸納。
直到第四天，
雨希才精神百倍的一大早爬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在酒店裡呆了四天，而這四天裡，也沒有厲家的任何消息，也就是說，自己不回去，厲勝爵也好、厲家也好，都沒有關係。
--厲勝爵此刻，應該和沈玉瑩在一起。
這樣想來，心情沉重的同時，也輕鬆了起來，只要不回厲家，什麼都好說。
"雨希，回去吧，你已經出來四天。"
提着一包設計圖的顧雅滿是歉意的望着雨希，爲了要開成這間公司，雨希付出得太多，如果自己再做不好，那就真的對不起她了。
"好，我馬上回去，剩下的事情都交給你們，顧雅、小豆，對不起，我……"
"哎呀……"
小豆子笑嘻嘻的撲了過來，一把挽住雨希的胳膊。
"雨希，你放心，我和姐姐一定會打理好你的公司，你就放心的回去吧，出來這麼久了，厲先生肯定要發脾氣了。"
雨希笑着捏了捏小豆子粉嫩的臉蛋，突然間覺得，像小豆子這樣無憂無慮，沒心沒肺的多好啊，天真快樂。
可是自己--
聊了幾句，雨希便被顧雅和小豆子推出了酒店，挑了一下漂亮的柳眉，雨希笑着轉身……可是在走出酒店的一剎那，她的心又重了起來。
--一下子不知道該去哪裡了。
回厲家，不想。
回凌家，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