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元苦笑着搖了搖頭,這些蓮花瓣威力不凡,但都是他體內魔元所化,因此也不足稱道。這招本來是可以操控蓮花瓣形成一個法陣圍攻敵人的,奈何他不熟練,法陣根本難以形成,因此威力起碼弱上七八成。看似輕而易舉的殺了敵人,但卻沒有達到他心中的效果。
滄瀾宗的弟子此刻也是從震驚之中醒過了神,其中一位中年人轉首趕緊向齊天元施禮,道:“多謝前輩出手相助,晚輩左桐,乃是滄瀾宗弟子,敢問前輩如何稱呼,日後傳於我宗定當回報。”
中年人擁有築基巔峰的實力,應該也是這羣弟子爲首之人。此刻他說話之時其他人都是閉口不言,看着齊天元有些好奇罷了。
齊天元擺了擺手,心中瞭然這人想必是把自己當做一介散修了,日後的回報應該也不過就是加入外門做個長老罷了。
“呵呵,齊某也是滄瀾宗弟子,今日路過此地見你們在此打鬥這才幫助,哪裡敢圖什麼回報。只是不知出了什麼事請,竟然引得兩個宗派大動干戈?”
他心中早有好奇,只是狄煥志等人心中也是不清楚,因此還是矇在鼓裡,稀裡糊塗的。
“原來是宗內前輩,師侄失禮了,還望師叔見諒。”左桐聽聞這話臉上一喜,連忙再次行禮,隨後才仔細的解釋了起來,“此事起因還得從百里之外的礦脈說起。十餘年前我滄瀾宗有弟子與火音閣弟子鬥法,偶然驚動了一頭冰炎獸,想必師叔也是清楚這冰炎獸的習性。這東西乃是伴隨冰炎礦所生,冰炎礦不僅可以提升修煉陰寒之力修士的法力,有助於功法施展,並且還是祭煉冰屬性法寶的極品材料。因此隨後那些弟子都是不敢怠慢,直接回去稟報了長輩,纔有了這次爭端。不知依照小侄猜測,我滄瀾宗與火音閣怕是打不起來了。”
左桐說到最後有些慶幸,沒誰喜歡整日打打殺殺,即便他們這些魔門弟子也不例外,如果兩個宗門止戈熄火自然是好事一樁。
齊天元聽罷也是有些錯愕,想不到這次事件竟然是爲了冰炎礦引起,不過後面的分析卻毫無來由,不禁開口問道:“左道友爲何就能斷論打不起來?要知道有冰炎獸伴生的冰炎礦必定價值不菲,若使用得當,整個宗門的實力或許都能提升一個檔次啊。”
“師叔有所不知,這冰炎礦價值自然不菲,但兩派若是明爭暗搶起來定然會被魔隆崖和浮雲宗知道。若真到了那時候只怕連皮毛都撈不到,並且兩派也似乎形成了默契,只派出元嬰前輩相隨護航,而我等築基、結丹修士廝殺在一起鬥法,與其說是搶奪冰炎礦,還不如說相互切磋歷練。不過這歷練倒是兇險萬分,稍有不慎就性命不保,比在宗內修煉可是危險的多了。”左桐說到最後暗自苦笑,還爲剛纔的兇險場景後怕,若非齊天元及時趕到,他們還不知道得犧牲多少弟子呢。
左桐分析的也有道理,齊天元聽了暗自點頭。不過這冰炎礦對自己也是很有用處,若能弄上一些,手中的另外一件寶器怕是能夠再進一層,化爲靈器了。況且有一個法陣也是需要它才能佈置,雖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用到,但未雨綢繆終歸不錯。不過現在礦脈還未挖掘,而且兩派人馬怕都是已經在那裡把守了,若想要弄上一點必然不會容易。
看齊天元一臉深思,左桐也不敢打擾,只是靜靜的站着等待他的吩咐。良久之後,終於還是抵不住誘惑,開口道:“那礦脈不知在何處?左道友可否帶我前去一看,或許也能爲我滄瀾宗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師叔若能前往,我滄瀾宗定然實力大增。”左桐臉上一喜,接着道:“我們現在就走可好?”
齊天元自然不會有何異議,他只是思量着去了之後如何避過兩派人馬挖掘些冰炎礦以供自己使用而已。
半個月後,十餘道人影出現在一個山坳裡面,正是齊天元等人。這山坳之中草木繁茂,一眼望去鬱鬱蔥蔥的,實難想象竟會儲藏着一條冰炎礦脈,出看之下齊天元也是心中驚歎天道之詭異。
在左桐的帶領下一行人繼續前行,深入十餘里地的時候就碰到了一批火音閣弟子,不過雙方雖然怒目而視,但都也剋制着並未廝殺在一起,看來也都是得到了前輩的囑託,禁止在這裡鬥法。
齊天元好歹是個結丹修士,因此所受待遇也非同尋常,這裡的元嬰領事和結丹期弟子也是一同迎了上來。看到此景齊天元先是一愣,隨後心中瞭然,想必是左桐已經使用隱秘的手段說與他們聽了。
那元嬰領事一臉慘白,像是大病未愈,渾身上下也是皮包骨頭,好像沒一絲血肉一樣。不過就這幅骨架子之中傳出的氣息卻是讓人心中震撼,白曉萱不算,這是齊天元第一次見到真正的元嬰期修士,此刻他站在這人面前就猶如孩童一般,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渾身魔元更是被壓制的有些難以運轉。看着周圍其他四位結丹期修士或是微微而笑,或是一臉冰冷,齊天元明白,這怕是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了。
艱難的催動體內魔元,齊天元硬扛着壓在身上的龐大威勢,向那元嬰領事施禮道:“外門長老齊天元見過前輩。日前見到左道友十餘人危在旦夕,是以出手相助,隨後聽聞這裡有難,晚輩前來相助,若有不便之處還望前輩擔待一二。”
見他竟然能夠抵抗的了自己釋放的威壓,那元嬰領事輕咦了一聲,隨後才說道:“外門長老?莫非新近的不成?不知你在哪裡修煉,何時結丹的,可有長老靈在身?”
長老令乃是判別身份的唯一憑證,左桐這些低級弟子自然不知曉,因此到了這裡才被元嬰領事提出。
齊天元從儲物袋中取出長老令交給他看,隨後說道:“確如前輩所言,晚輩結丹不過近三年時日,雖然都是在烏山修煉,但靜修起來實難對境界有所幫助,因此這纔出來歷練一番。”
“哦?三年時日法力就能精進這麼多,還真是有些奇特呢。”
齊天元的境界那位元嬰領事一看便知,此刻聽他說三年前才結丹成功,心中不免詫異,但這也不過隨口問問而已,並未深究。
“烏山,原來是狄煥志那小子身邊的人,嘿嘿,呵呵。”元嬰領事詭異的笑了兩聲,自行離去,讓齊天元莫名其妙。其他幾位結丹修士莫不是一臉苦笑着搖了搖頭。其中一箇中年修士見他困惑,這纔出聲解釋道:“元師叔性格就是如此,看不起那些小人行徑,齊道友莫要見怪,日子久了你就知道他這人還是好相處的。來來來,齊道友且先隨我等進洞府。”
看不起小人行徑,聽了這話齊天元倒也好笑,這位元前輩竟然還是這號人物。不過聽他這麼說來,元前輩似乎對狄煥志很是厭惡的樣子,就不知道自己是否會受到連帶影響了。
想着,齊天元暗自苦笑了一聲,已經跟隨四位結丹修士進了洞府。
洞中很是簡陋,顯然也只是臨時挖掘的而已,也沒什麼講究。齊天元剛一進入,就發覺絲絲涼意襲來,雖不能對他有什麼影響,但心中也是大爲詫異。這涼意顯然是冰炎礦所散發,只是這洞府並不深,而從面外看來冰炎礦應該是深埋入地下的,它的氣息爲何竟能夠滲透道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