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去呢?”韓汐一副毫無畏懼的樣子衛兵心裡又涼了一節,要是……他們真的是某個大人物……自己的前途也就完了,但這事要是沒有做好,宰相那邊也不好交代,說不定一輩子也只是個衛兵隊長。他沉思之際下定了決心先抓了他們在回去聽候相爺發落。想到了這裡他便放下了心中的芥蒂道;“如此那便得罪了。”話完便吩咐屬下將其抓住,但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個時候一直在後的小乞丐忽然跑了出來,站在了衛兵隊長的面前弱弱道;“我……我……這件事是我不對,求您放過他們吧”小乞丐固然知道他們不是凡人但一個人對付這麼多人還是擔心他們不行。於是便主動的站了出來,衛兵隊長正好找不到臺階下,這時既然有個乞丐站了出來自己道也少廢了不少力氣。
衛兵隊長心中暗喜,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那這位小朋友便隨我走一趟吧”,小乞丐雖然面色蒼白但還是點了點頭。
“慢着……這件事是這位大漢挑起的是不是連帶着他一起受罰啊?”衛兵隊長臉上閃過一絲不銳,“哼,我等今日不只要抓這乞丐,連帶着你們一起抓”
韓汐輕笑一聲道;“那就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說着居然擡起腳將衛兵隊長踢倒在地,旁邊一干衛兵一個個的嘴巴都成了o型。隨之隊長震怒,令衛兵一起將其拿下,一行衛兵得令遂展開了手腳,韓汐搖了搖頭,正準備前去教訓下這幾名不知天高地厚的衛兵清風拉了拉韓汐的衣角道;“二師姐……”韓汐奇怪的看了清風一眼道;“老六,你拉着我幹什麼,讓師姐替你教訓這幾個混蛋。你現在不欺負人別人便要欺負你,老六,記得有時候做人別太仁慈了,不然將來吃虧的只能是自己。”說完便對着跑上來欲對自己動手的幾人拳腳相向,一時間,摘星樓慘叫連連。衛兵隊長又哪裡見過有人敢對官兵動手的刁民?一時間既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雖然人多卻仍然處於下勢,對面的女子就好像一個不知道疲倦的機器一般的沒有一毫的喘氣的樣子,不一會兒幾個人一個個的被韓汐打的鼻青臉腫,樣子好不難看。韓汐這才停下來,拍了拍手對着清風道;“老六還楞着幹什麼?我們出來也很多天了,是時候回去了,不然師傅他該不放心了。”,“我不想回去……”韓汐聽聞清風這麼說笑容也僵了僵“老六,你不回家在這幹什麼呢?還在怪師傅麼?”,“沒有,我只是不想現在回去。”韓汐在清風的面前蹲下,將雙手自然的搭在清風的肩膀之上問道“你難道不知道你那三師兄,要是我沒把你帶回去他會鬱悶死的,跟二師姐回去吧。”清風一聽韓汐提及三師兄小臉一白,更是拼命的搖了搖頭,韓汐不幹了說什麼也要將自己帶回天山。百般無奈之際清風只好與小乞丐相互告別,在離開的時候仍然給了小乞丐不少的金銀。數目讓不少人紅了眼睛。要是韓汐不在,又或者韓汐沒有什麼能力恐怕衆人早以跑上前來搶了。而一旁的衛兵一個個的連滾帶爬的跑掉,連掉落在地上的武器都不要了。
洛千行四處的尋找與殭屍有關的線索,也便沒有那麼早的回去。殭屍好像就這麼憑空消失了起來。令人無從查起。
白雲山,沙唐縣。銳祥客棧。
正是中午之際,賓客滿堂之時。各種吵雜之聲很是喧鬧。就在不久前,望月峰劍神陸七絕,死於非命,這個消息傳出去後便多了不少打聽的人,這個能殺死陸七絕的到底是什麼人?是不是通過什麼卑微的手段殺死陸七絕的?我能不能打敗他?這個消息一傳開便如同狂風暴雨,不可停歇的四方蔓延開來。
林峰與雨點早以離開客棧不知去向,他們目前的處境前有餓狼後有猛虎,林峰此時一臉的怒氣和前所未有的冰冷。最近莫名的被人追殺要是沒有逃過,自己早就死於非命,而且唯一與自己過意不去的便只有魔王了,十年之約如今也才過了一年之餘,爲什麼現在就開始動手?白雲村幾百戶鄉親,上千條人命,一天之間化爲白骨。那個冰冷絕情,滿身血腥的魔頭,一直是冷眼旁觀。如今就連那些一口一個正道門派也是對自己喊打喊殺
“呵……呵呵……難道天不容我林峰?”林峰一臉不平的怒色,高仰着頭顱,彷彿在問天,其後雨點眉頭一陣微不可察的憂愁略過。笑道;“不是天不容你,只是你不肯放下。何必把你自己弄的那麼累?報仇的事自然有你那些天山中白雲村的幾個兄弟,要我說,你還不如……”,林峰面色一冷,“住口!你如何能體會我現在的心情?往後此事休要再提”,說完便拿着自己的大刀煉了起來,雨點見林峰吼自己時紅着眼睛擦了擦鼻子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你以爲我想管你?你要報仇也不看看自己,就你現在?呵,別說我打擊你就連他身邊的妖獸你都近不了身。怎麼打?林峰一臉不甘的將刀越舞越快,最後只是一個個的殘影。雨點忽然道;“你不是說從白雲村出來的不只是你麼?”,林峰頓了頓問道;“那又怎樣?”雨點見林峰有興趣一挑眉頭“你可以去找他們商量啊,要知道這可不是你一個人的仇。最重要的是……你不想去看看他們麼?”這時林峰才停下了揮舞的刀,雨點見他臉上有種期待的神色便趁熱打鐵道;“我看現如今,魔王欲爲禍人間,而你與魔王又有十年的生死之約,說不定,他們會有辦法的。”
傍晚時,天邊紅色的晚霞印在這片紅色的樹林,放眼遠望,一輪紅色的太陽懸掛於若隱若現的山後,印出了一小座的山峰。林峰自語道;“他們……不應該揹負這麼重的仇恨。”雨點向着林峰的方向看去,紅色的夕陽,久久的不曾落下。
“你這樣不累麼?”雨點雖然說的很隨意兩耳卻是很認真的等着林峰的回答。
“不累,”
林峰好似在回憶,臉上有淡淡的笑意,夕陽,晚霞,樹林。這一刻在雨點的眼中成了一種美好。
雨點臉帶一陣憂色,有種欲言又止的感覺,這哪裡能逃過林峰的眼睛?他將刀插在一旁的地上,直視着雨點問道;“你可是有話要與我說?”雨點突然感覺心裡彭彭的跳了跳,臉色迅速的紅了一片,躲開了林峰那逼人的目光“我……我……沒有”說完轉身踩着落葉,向着樹林外的客棧走去。,只是在轉身的剎那她還是很疑惑,因爲這幾個月林峰的變化也着實大,似乎會爲了一些小事發脾氣,雨點暗自想“這難道是修魔者的原因?道最後都會性情大變?要是真的這樣我要不要告訴他?”想到這裡她不禁停下了腳步回頭問道;“林峰,要有一天我們成了敵人,我要取你性命之時。你會親手殺了我麼?”說這話之時就連她自己都很是緊張,好像這個真的會發生一樣,林峰想都沒想直接答道;“我們無怨無仇你殺我做甚?”雨點笑道;“只是說說而已”說完便去了客棧。而雨點此時想勸林峰放棄修煉那本魔功心法,畢竟她不想林峰成爲魔王的那個沒有人性的傀儡。而林峰固然有他留下的理由,那個理由便是在此等着魔王再次的出現,或許還有一個理由他不知道或者說即使知道了也不想去承認,那個理由便是若癡,那個魔王之女,那個即使自己再怎麼兇她她都會對自己很好多女孩。那個爲了不讓自己對此事有顧忌而果斷選擇離開的人。這一切,在林峰不知不覺之中,早已深深的紮根,成了一顆大樹,並且牢不了拔的長在心底的最深處。
這段時間裡不斷的有人想擊殺林峰,自江湖劍神陸七絕死後,世人皆以爲是林峰所爲。故而劍神的名號便落到了林峰的身上,偷襲,暗殺,投毒。無所不用其極。林峰背後的裡的一個劍匣里正是望月劍。此劍看似瘦小,卻是鋒利無比。
天山山腰處,雲霧遮天,任誰也看不清其頂的實景。若是凡人走進,則進入幻境,分不清虛實,兜兜轉轉的仍然還是原地打轉,除非,十年一次的七峰論劍之時,七峰長老會挑選各自的門徒,進行一場比試,這一日天山會開啓封印若有仙緣之人皆可便會入得外門,並且每十年的這一天外門弟子也有一場比試。出衆者都可獲得進入內門的資格,更有機會成爲六峰之一長老的親傳弟子,爲此不少外門弟子,可謂是日以繼夜苦修。渴望能在衆多弟子中脫懿而出,得到長老的賞識,從此一飛沖天,但並不是人人都有那麼好的運氣的。
山間小道,韓汐拖着一臉不情願的清風往天山走去。其後清風不住的抱怨着什麼。
“二師姐,我們歇歇吧?”,拉着清風的韓汐停了下來,一陣無奈的對着清風道;“我說老六啊你也讓我省點心成麼?你說飛行風颳的臉疼我便陪你下來走,可是你也別老是走走停停啊,這樣要走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