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升起一狂熱之感,雙手已經不再滿足於攬的這個動作,而是順着瀲舞彩裳的的腰帶滑到她的小腹處,感覺到瀲舞的小腹也在微微發熱後,拉過腰帶的一腳,彩裳順勢就從瀲舞腰間滑落。
雙手從細腿直撫往上,一彎腰,就將瀲舞整個身軀抱起,朝着臥牀上走去。瀲舞纖指一揮,隨帶將門關上。
來到牀邊,輕輕將瀲舞放下,在牀被金縷刺花的反襯下,瀲舞更顯得有幾分嬌柔和引誘。這更加刺激了茗辰剛退下去的浴火……
銅油盞內的燈芯在噼裡啪啦地炸響着,圓牀的紅香帳內一片大好春色。
不知過了多久,圓牀中水**融的震動消停了,燭光透過紅帳的一絲縫隙,茗辰和瀲舞的身軀彼此相互緊緊地交纏着。
茗辰的手卷起瀲舞的細發,用鼻子輕輕地嗅着,眼睛中包含着一切的愛意,盯着她緊閉的雙眸。此時,整個世界,好像只有他們倆個。
過了半刻,瀲舞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就是茗辰峰俊的臉和胸膛黝銅般的膚色,不覺臉上就盪出了女子初驗後的羞紅。
茗辰放下細發,將一隻手去捧向她右半邊臉頰,手指在上面慢慢地摸戳着。低下去,朝她的額頭吻了一口。
“茗辰。”
“嗯?怎麼了?”瀲舞突然就叫出他的名字,茗辰有些不明所以。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夢中一般,想確認你是不是真的存在。”
“小傻瓜,當然是真的。”茗辰歪笑道,眼睛中暗藏着不懷好意,“好像做夢一般?你以前就做過這樣的夢?”看瀲舞臉上的羞紅更甚,茗辰繼續挑逗地說道:“你以前就做過這種夢,對嗎?做過,對嗎?”
瀲舞沒有回答他,而是反手打在她的胸膛,嘴中呢喃地說着:“討厭。”往日的那種冷豔之色一掃而進,此刻依偎在茗辰胸膛處的她,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樣。
茗辰裝着咳嗽兩聲,瀲舞剛纔還無限嬌柔的臉色立刻焦急起來:“怎麼了?我打疼你了?”
茗辰身體是不好,但也還沒弱到真如小研說的地步,風來了都能被吹倒。何況還從小研手中吃了瀲舞爲他配下的十粒藥丸。瀲舞那不痛不癢的打鬧,激起他的情慾還差不多,怎麼可能打疼他?
“我騙你的,我雖然武技和修爲都不如你,但那是在外邊,在牀上的話,就不同了,只有我弄疼你的份。”
他這話,惹來的是瀲舞反着臉的一陣嬌怒。
“怎麼了,這樣就不理我了?”茗辰翻身過去正對着瀲舞的臉,瀲舞依舊不說話,“真不理我了,那我走了。”說完,就作勢將夾着瀲舞軀體的雙腿給移開。
瀲舞突然一個翻轉,就將他壓在下面,嘴湊到他的耳邊,“我不許你再這麼做,不許你騙我,不許你有什麼事瞞着我,更不許你躲着我,不許,不許,統統都不許。”
不知覺的,茗辰感到有溫淚落在自己的肩上,但此刻他心中卻是有了一絲的涼意。
“嗯,不會了,在也不會了,從今天起,在也不會了。”茗辰握着她的手,回答到。
“嗯。”瀲舞停止了嗚咽,就這樣靜靜地趴在茗辰的身上。下面的茗辰心中涌起無法平息的洶涌。
不知過了多久,撫摸着瀲舞背心的茗辰說道:
“瀲兒,我有些話要給你說。”
“什麼話?”
“自上次我調動神識,探索內海之後,我的內海就在不斷的減下,按照這樣的速度,媚姐說了,不出三個月,我內海就會徹底從體內消失。”
他這樣說着,奇怪的是,瀲舞卻沒有絲毫擔憂和驚愕。
因爲,對於茗辰的身體狀況,她其實早就瞭然於心。
這幾天雖然茗辰對她都是儘可能的避而不見,就算見了,也是交談甚少,但她對茗辰病情,的確是十分了解。因爲她的心和關注點自此自終都沒有離開過茗辰。
“我知道,所以我正在想辦法。”瀲舞說道:“這兩天我打算回門中一趟,去查查門中的所有醫法典籍。”
茗辰想說,“不用了。”瀲舞醫術雖然非凡者可比,門中醫法典籍也相當齊全,但茗辰的病,連門主都束手無策,這些醫法典籍,就算是有着能使活死者生白骨之效,也是不可能對他有任何作用的。
但他沒說出口,這是瀲舞的堅持和她的希望,他不忍心打破,就算最終的結果,也許會讓瀲舞傷心,但至少此刻她對茗辰的病是抱有希望的。
有希望總比一直沒希望、只得眼睜睜地望着暴風雨來臨要好。就算無論如何,最終的結果都是不可能逆轉的。
“我還有一些事要給你說,明天我的確要進魅宮了。”
就算先前茗辰已經說過,現在再說一遍,瀲舞心裡依舊是五味雜陳,特別是他們現在彼此相互纏在一起。
“然後呢?”
“我會取得魅族女主魅音的首席客卿的位置,待在魅宮之中,直至此次任務的結束。”
瀲舞只是低着下巴,沒有說話,眼睛默然無光。
她捨不得茗辰離開,擔心着他的身體,且魅宮是幾大外域在天魅城中爭奪的權利中心。在這樣的情況下,茗辰此次接令的任務要想完全鋪展實施開來,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他要面對的困難不僅是外部的,還有他自己本身的,而這也是瀲舞最爲擔心的。
但她知道,雖然茗辰的心屬於他,但他的身是不會每一時每一刻都屬於她。他有着自己的使命和道路要完成、要走。
“答應我,照顧好自己,不要讓任何東西傷害到你,可以嗎?這是我唯一對你的要求。
茗辰看着瀲舞的眼睛,是一種不捨與決絕。
她不捨自己的離開,很想說出希望自己能夠留下來的話,可是心裡清楚,她的話是無法改變什麼的,所以只好狠心地忍住淚水,說出讓他好好照顧好自己的話。
“嗯,我答應你。”茗辰鄭重地回答到,但看瀲舞眼中仍然含着淺淚,轉而不正經地:“我還要向你保證,雖說魅宮裡面的魅女都是可以迷倒衆生的絕世尤物,但我絕對不會多看她們一眼,心裡面永永遠遠只有你一個,行嗎?
瀲舞笑而不語。
“你要知道,要想在魅宮中做到潔身自愛,對於一個男性來說,是非常非常難的。”
在五域衆族之中,魅族有一修術,爲魅術,魅族的女修,包括其族魅音,都練有此術。顧名思義,魅術者,嫵媚之姿,魅惑之絕也,五域中的不少男修,都曾倒在她們的繞指柔上。
但聽了茗辰的話後,瀲舞還是沒有答話,只是把手臂繞過茗辰的脖子,吐出了兩個字,“你敢。”
茗辰翻身反壓,說道:“你知道嗎?你這是在惹火。”
銅油的燈芯繼續噼裡啪啦地炸着,圓牀再一次的震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