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過重錘先生的屍體,我們走上了這艘海盜船,只要繞過眼前的走廊就可以上到甲板的房間裡,老壞說那裡正是範克里夫的藏身之地。
可是顯然他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到來,因爲到達甲板的路上到處是迪菲亞的匪徒。
老壞只是笑笑地說:垂死掙扎前,本能總是會拉着自己人做墊背的。
聽到這話,我和其餘3人的反應就是馬上和老壞保持着10碼的距離,老壞奇怪地看着我們,他進一步,我們就退一步。
你們幹嗎離我那麼遠?老壞不解地問到。
嘿嘿又拿着大錘站了出來,指着老壞:小樣,他們是有自知之明,知道我過會要痛扁你,所以離你遠點,以免你拉着他們做墊背。
說完後,嘿嘿叉着腰,張着嘴巴哈哈大笑到。
呵呵這實在站到我的身邊,擠了擠我,壓着聲音對我說:骨頭,一會他倆鬧起來,我們就趕快跑,這2個主都不是人,下手賊狠!
我點了點,好!
恩,呵呵見我答應了,又悄無聲息地去了長大那邊和他說策略了。
老壞的眼睛是會說話的那種,看着我們每個人,意思大致就是,你們好樣的,跟着這個黑鬼造反了是吧,等我把他KO,你們一個個都別想跑!
其實,我們都是好氣又好笑,要知道嘿嘿和老壞每天都會以各種奇怪的理由挑起“戰端”,這兩個國寶級的人物碰到一起,似乎就是要爭得誰纔是更國寶級的一樣。
當然我們對於這樣的情況早就司空見慣了,拿他倆又沒辦法,只好放任他們切磋武藝,時間一長,兩個很默契地都會找我們做幫手。
鑑於兄弟的情面上,我們從來都不能說“不”,只能每次都參與進去,而爲了公平期間,總是會有一個人作爲裁判;由於這裡5個人之中,我被公認爲沒有戰鬥力的人。
所以很幸運的是,我就是那個從來都沒有更換過的裁判角色。
而每次,就是嘿嘿和老壞一左一右地站在我身邊,摩拳擦掌地問我到底誰更厲害?
而我每次都不知道該作何回答,只好說平局,致使他們之間的決鬥從不間斷,或許直到有一天我告訴他們結果。
而現在,我可不想這對我來說很重要的第一次副本之旅沒有好的結果,只能站出來打圓場,老壞作爲隊長也給了我臺階下。
死侏儒,等出去了我再收拾你,老壞瞪着眼睛看着嘿嘿。
嘿嘿則是一臉無所謂地樣子,把錘子往身上一搭,回敬到:就你?到時候別求我饒了你就行。
兩人又是你一言我一句地沒玩沒了,可是奇怪的就是,當他們兩個人較真的時候,我們的配合卻顯得異常默契,也許每個人都想證明自己是強者的緣故吧。
原本在穿上的迪菲亞盜賊很密集,只要一不小心,就有可能直接引到大批迪菲亞的注意,讓我們面臨隊滅,可是現在倒好,一直到繞過第一個彎的時候,都是很順利的。
眼看甲板離我們越來越近,每個人的戰鬥力都提升了起來,也許現在要的就是這種在眼神中就能明白的交流吧,每個人都做好着自己,連一向嬉皮的嘿嘿就很認真。
對我們來說的認真,只是指嘿嘿沒有一上去就踩雷霆了,雖然他現在是拉回來再踩的。
嘿嘿說,踩雷霆就像是他每天呼吸的空氣一樣,不可缺少。
本來該是很浪漫很美妙的比喻,可是被嘿嘿拿來用在雷霆上,實在很不自在。
直到以後,不自在的不止我一個人,一個團隊,25個人都不自在,老壞也總愛在團隊裡面喊“大家快看,這個傻X的MT又上去踩雷霆了,他今天的氧氣沒吸夠。
除了嘿嘿之外,餘下的23個人,在團隊窗口中很一致的打起了省略號。
清完最後一批站在甲板臺階前的迪菲亞匪徒後,甲板上的“風景”已經一覽無餘了,右手邊有一個幽暗的小房間,而我們都可以從中感覺到那雙充滿着血腥的目光,正貪厭地看着我們。
而我們的心卻在笑,笑他的自大,笑他的得意忘形,笑他死到臨頭還在做着自己的黃金夢;該死的範克里夫,受死吧。
大家回覆完之後,老壞又交給我一個任務,因爲在甲板上還有一小隊的人在巡邏,而我們也才知道,在熔鍊室內的地精並不是那個幕後黑手。
而現在在我們面前的這個,纔是真正和迪菲亞的匪徒們做着這些骯髒買賣的地精首領。
綠皮隊長,這也許是迪菲亞們對他的稱呼。
而我們卻在暗笑,在這樣露骨的諷刺下,地精們也是能夠厚着臉繼續這不見天日的交易。
我沒有再多想什麼,爲了不引起範克里夫的察覺,我站在甲板口,等着綠皮隊長巡邏回來,就在他繞回來路過那個幽暗小房間的門口時,我一個奧術射擊,接着轉身跑了回來。
綠皮隊長從沒有想到,他浪費一生所撈的錢連面都沒見,自己就要死去了。
“啊~~”,最後,綠皮隊長撲到在甲板上,閉上了眼睛。
我看見他最後殘留在眼神中的那一點後悔,雖然我不知道他是後悔沒有早點帶着錢離開,還是後悔和這些迪菲亞匪徒達成交易,連自己都賠了進去。
不管無論是哪一樣,至少他還存着那一點點的善心。
綠皮隊長身上的火石法杖歸了長大,原本老壞自己也想要的,可是在長大說和嘿嘿決鬥時站在老壞這邊,老壞就毫不猶豫把法杖分配給了他。
而嘿嘿就在一旁感嘆着世態炎涼。
最後,我們都站在了甲板上,在面前幽暗的房間,隱約地站着一個人。
回覆好之後,我們也是放手一搏。
受死吧,範克里夫!
我們大喊着,隨着嘿嘿的衝鋒,殺向了這個雙手沾滿生命的迪菲亞頭領。
範克里夫的大笑讓人很不自在,因爲在房間裡還藏着兩隊左右的迪菲亞匪徒,長大是法師,A怪是他的職責,但是由於數量過多,老壞也無法過多的治療他。
當大部分的匪徒陣亡之後,長大因沒有治療,而犧牲了。
剩下的兩個迪菲亞盜賊才被我們看清楚,他們原來是混跡在這些普通迪菲亞人羣中的精英,呵呵和長大的感情很深,他轉身便朝着這兩個盜賊過去,老壞的藍已經去了大半,不能過多治療呵呵。
我讓回憶拉住其中一個,協助呵呵一起先消滅這兩個盜賊,可是他們畢竟是精英,而我們又沒有治療,回憶在堅持到呵呵殺死另一個之後耗盡了他最後的生命。
而這個迪菲亞盜賊也剩下不多的血,他怪叫着朝着呵呵過去,呵呵也拼上了全力,在一個5星終結之後,倒在了地上。
由於呵呵充當了短暫的T,在盜賊還沒跑到我面前時,也被我射死了。
最後,只剩下了範克里夫。
長大和呵呵的犧牲,換來了我們3個有良好的配合,只要嘿嘿拉住,老壞治療好就行,可是最大的問題出現了,老壞已經空藍了。
範克里夫在最後也意識到了,他將被我們剿滅,也拼盡了自己的全力。
沒有藍的老壞只能給嘿嘿丟着恢復,而嘿嘿也在快撐不住時,喝下了治療藥水暫時緩解,可是範克里夫畢竟是頭領,攻擊力實在是恐怖。
眼看這樣下去,我們都會陣亡在這裡,而這不就是範克里夫想要的結果嗎?
這不就是預示着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而我們也要被他嘲笑了嗎?
我加快了輸出,因爲我知道如果我成功吸引了仇恨的話,就能給他們恢復的時間了。
就在嘿嘿剩下不多血的時候,範克里夫注意到了我,我不停地射擊終於惹怒了他,他咆哮着朝我衝了過來。
“靠你們了!”我對着老壞和嘿嘿喊道,轉身跳下了甲板。
範克里夫也跟着下來,他的速度明顯比我快,而我根本不可能逃脫的了,在最後攻擊之下,我也倒在了地上。
當然我的犧牲給了老壞和嘿嘿繃帶的時間,他們的血又恢復滿了,而老壞的法力藥水CD也到了,喝下之後,我們的勝利已經註定了。
當範克里夫回到甲板上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上了當,可是再怎麼掙扎也是徒勞無用了,他的死亡無法改變。
隨着嘿嘿最後狠狠地跳起,劈了下去,範克里夫的生命耗盡。
他的嘴角流着血,仰天咆哮着,也許是在怨懟自己選擇了匪徒這個無法回頭的路吧。
“撲通”,他趴倒在甲板上,死去。
救起我們之後,大家都說我表現的不錯,我也很開心,最爲獎勵,我得到了兄弟會斗篷,這可是我的第一件藍裝。
興奮之餘,我說我們一起跳到下面的過道上,在船尾刻個名字留念吧。
大家也都點點頭,可是沒想到,下去之後,原來船的背面還有迪菲亞的走狗們,只是這邊是搬運貨物的地方,還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事。
可憐跳下來已沒有大半血的我們,被他們蜂擁而上,沒幾秒全部倒地。
老壞在隊裡打了一句:誰說要跳下來的?
大家一致地把目光投向了我。
好吧,我的小白光環只能繼續圍繞着了,雖然心裡還是埋怨着,你們下來的時候不是也很很爽的嘛,黑鍋就給我背啊,真是的.
我們第一次的副本之旅結束了,雖然最後的結果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鬱悶,不過我們還是很開心。
記得在西部荒野的夕陽下,我們5個人將範克里夫的頭顱帶給哨兵嶺的聯盟軍上尉。
記得在我們的胸口上,那枚見證了我們英雄事蹟的勳章。
閃耀着我們血與淚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