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凌天很有默契都不出聲,聽着隔壁傳來的聲音。
“外公,我要吃冰琪淋……”段義幼稚怯怯的聲音響起。
莊雲海不應,我微轉頭,隱約看見他充耳不聞洗着桌上的茶具。
莊青夏柔聲說道:“不許吃冰琪淋,吃了又肚子疼了。”
“可是……可是……媽咪……”段義可憐兮兮聽去想哭了。
“不許哭,只許吃一點,不許多吃知道嗎?”莊青夏就像一個媽咪在哄孩子。
聽到這裡,我很是迷惑,甚至懷疑莊雲海與莊青夏是不是知道我與凌天在這裡,所以才上演這出書?如果真的是,那麼我必須得說,莊青夏的演技真的很好。她居然能把一個媽媽的角色演得這麼逼真,不得不佩服了。
段義聽見有吃,瞬間大喜,“耶!媽咪真棒!親親!”
說着,就轉過頭,抱着莊青夏的臉,狠狠啵了一下。意外看見,莊青夏流露的表情,居然出自真心,莊青夏呵呵地笑了,拿起段義手中的模型轎車,放下地,弄好搖控,讓段義玩弄。
“段義,下地玩,別老粘着媽咪,媽咪和你外公談點事。”她把段義放下地,不忘記叮囑:“別亂跑,就在附近玩知道嗎?還有你別鑽入桌底去,會撞疼頭的。”
“知道了媽咪。”段義興奮地拿着搖控開始按了。
段義四處玩後,莊青夏的聲音傳來:“爹地,接下來要做什麼?”
凌天聽不懂,但我聽得懂。
莊雲海沉聲回答:“你可能有個姐妹,就是現在的冷萱,我們要讓她認祖歸宗,否則太不孝道了,幫着仇人打擊自己的家人,她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
莊青夏嬌橫得不屑:“爹地,連你也被她騙了?我看我與她僅是長得相似而已,絕對不可能是姐妹,如果真的姐妹,我與她不可能沒有心電感應,至少我痛時,她表現好好的。她疼時,我也全身沒有一點異相反常的感覺。雙胞胎不都有這種感覺嗎?”
“一面之詞我是不會相信的,改天去驗DNA,如果她是你的姐妹,那麼以後,一切便屬於我們的了。”
聽完他們的話,我震驚得無以倫比,難道他們二人真的不知道我與凌天在這裡?莊青夏對段義,不是演戲?他們的對話也不是故
意說給我聽的?
他們二人是不是太鬆警戒了?還是覺得焰死了,所有人都不成氣候了,他們才如此得意忘形了?
莊青夏惱怒說:“我不喜歡她!看見她就噁心!”
我的嘴嘟了一下,你不喜歡我我更噁心你呢!若她真做了我的姐妹,這個臉算是丟盡了,我可不希望有她這樣的妹妹。
“由不得你不喜歡!你沒有做主的權力!如果她真是我女兒,即是你的姐妹,你不認也得認,而且還要姐妹同心,把我們莊家失去的東西全給我奪回來!”莊雲海冷斥,把自己的用心終於暴露得徹底。
二人僵峙時,段義突然從我們別一邊竄出來,正好與我打了一個照面。
段義叫了一聲,一臉驚悚向莊青夏奔去。
“媽咪!媽咪!”段義一邊叫,一邊指着我與凌天。
莊青夏回神,順着聲音探出頭,看向段義的時候,正巧看見我與凌天。她雙眼一瞪,不由自主叫了一句:“凌天……”
場面,呈現了一種怪異的情形。
莊青夏直盯着凌天看,莊雲海的視線也落在我臉上。莊雲海意外又有些驚喜的眼睛,讓我有一種噁心的感覺。對於這個父親,真的很感冒。
“你也在這?”莊雲海問出這話時,先怔了一下,之後也不避諱道:“既然你已經聽到,我就不拐彎抹角的,你抽個時間和我去做一下DNA吧。”
我微怒,手指不動聲色地摸着腕錶,其實,在莊雲海與莊青夏對話時,我就已經錄音了。現在會繼續錄下去,我倒是要看看他想幹什麼?
“我爲什麼要和你去做DNA?”我還是那一句,毫無懼色地瞪着他:“你們真夠可恥的,你們不會是爲了奪產而來吧?莊青夏你接近焰就是爲了奪得焰的財產?”
莊青夏不語,視線一直盯着凌天,凌天也一直靜靜地瞪着莊青夏。
所以,由頭到尾,都是莊雲海回答我的問題,他說:“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我想,在這裡,他也不會說什麼,畢竟有凌天。
於是我點了下頭,和凌天說了一聲,就跟着莊雲海走到僻靜的角落,單獨在一張桌子圍着坐下,交談起來。莊雲海給我倒了一杯紅酒,虛僞的笑讓我覺得刺眼,他問:“你真的不
願認我這個父親?”
我瞪他一眼,“你簡直有病,我有父親,平白無故去認別人爲父親,我還沒有白癡到那個田地。”
“你就是我的女兒,不管你怎麼裝怎麼不信,也逃不掉這個事實。二十二年前……不對,現在你與青夏二十三歲了。二十三年前他們兩個人一夜失蹤了,所以事情絕沒有可能這麼巧,人也不可能長得一模一樣,幾乎一個模印子。當時你媽肚子就特別的大,我還曾奇怪過。如果我沒猜錯,當時你媽偷了你,聯合我的司機一走了之了。就連那個接生婆我到至今還沒能找到她,我深刻懷疑你父母,一個是我的女人,一個是我的司機。別以爲改了名字隱姓埋名我就查不了了?我現在不去查,是念在你的面子上。”莊雲海篤定的語氣說,那常於算計的眼睛被它盯久了,還會長滿疙瘩。
“我不明白你說什麼!什麼偷不偷的?什麼念在我的面子上?說得我應該感謝你?”我很會裝傻,甚至連臉孔也怒紅了。
他笑:“不明白?那好,我來告訴你!”
我看一下腕錶,打斷他的話,說:“我好像沒有義務去聽一個神經病說故事,抱歉,我有事,先離開了。”
欲擒故縱到了這一步也應該滿足了,否則獵物太容易上手,就失去了樂趣了。
我剛轉身,他又說了一句。“你在逃避?根本不敢去認是不是?害怕原來的父親是假的?”
我回頭,皺眉瞪着他:“我根本不需要逃避,因爲我根本不想和你去做什麼鬼DNA,你在我的字典裡,就是一個歹毒的陌生人。我根本不需要去顧及你的感受。”
說完,我擡步要離開,他又厚顏無恥叫道:“小萱,你要躲到什麼時候?你就是我女兒!遲早有一天會驗的,何不現在大家撞在一塊,一起去解決這件事?”
我反感地轉回身子,翻白眼說:“請不要叫我名字,真夠噁心的,我和你還沒有熟到那個地步。”
他站了起來:“意思不管我如何說,你也不願去驗是嗎?”
我昂首:“對!這是我的自由!即便你驗出是你女兒那又怎麼樣,我也不會認你!我已經滿了十八歲,不需要監護人,你就算去驗了也是白驗!”
說完,我在他錯愕地眼神下,大步向凌天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