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團灰白色的氣團猛地凝現在辰龍身後,灰白色氣團中,各飄出一方石碑,一方與白色如大理石般細膩光滑,一方純黑色如砂岩板滿是皺紋。
兩方四尺大的石板上,各刻着一個龍國古時的文字“生”“死”。
辰龍覺察到了身後的異變之處,右爪抓住長刀朝身後當空一斬,炙白色的刀芒劈在了石碑之上,彷彿蜻蜓點水一般,化作點點能量漣漪,擬神兵狀態的刀芒竟然散掉了。
“不可能!”辰龍低聲吼道。
捨棄身前木寒,轉身,一個反手迴旋斬,朝着白色石板劈出數十道一人多長的刀芒,結果,刀芒卻如剛剛一般,消散不見。
“這就是絕對的力量,你看到了嗎?這只不過是白起師尊隨手給我題寫的兩個字,你都無奈於它,我的好弟弟,回頭吧。”身後,木寒斷崖雙臂抱在胸前,紫發飄飄,優雅飄逸的道。
“白起就給了你這麼點東西,你就折服了嗎?木寒斷崖,我以前高看你了,是我辰龍瞎了眼,甚至還想着和你一起闖蕩宇宙,今天你我就決戰一場,決出最後的貝克斯,我想,你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吧!”辰龍低頭,冷酷道。
“不,不,辰龍我想是你等這一天很久了吧,你從來就沒有把我當你的哥哥,當然,我也沒有把你當弟弟,我們只是一對命運手中的玩偶,至於貝克斯,當年的事情,我比你清楚,貝克斯去了哪裡,爲何我有這份神通,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你太單純了,辰龍。”木寒斷崖抱着雙臂曼斯條理的道。
“你的後手,不只是巨闕三式吧,貝克斯留給你的亂天術,我沒見過你使出它,你是打算帶他進墳墓嗎?”辰龍輕聲道。身形一晃,淡紅色長刀,對着木寒當頭劈去。
木寒左手撤出長劍,抵住辰龍當頭一劈,少年郎擡起俊臉,雙眸穿過巨闕和天傷長刀的縫隙,落在吐息可聞近在咫尺的辰龍臉上,滿是鄭重的道:“看到如此可憐的你,我不得不告訴你,我們前世貝克斯最後的真相,貝克斯的逝世和五大神帝一點關係都沒有,他的死因,是命運,是徵天!”
雙爪緊握長刀的辰龍穩住身形,壓迫天傷向巨闕加大力道,臉上一片鐵青的回道:“貝克斯只是一個過去,他是他,我是我,我不需要繼承他的使命,你的話對我毫無用處!”
很顯然,少年郎佔據着主動地位。
木寒右手搭上劍柄,雙臂猛地一運力,無數道炙白色光芒從木寒眉心射出,攝入了辰龍的雙眸之中,“巨闕三式——淨化!”
辰龍淡紅色的長刀上的血跡一點點消散掉了,辰龍胸口流淌的鮮血也漸漸結成血痂,辰龍的雙眸漸漸失神迷茫開來,鐵青的神色一點點放鬆下來。
終於,辰龍昏迷了過去。
木寒右手對着辰龍左肩微微一推,辰龍朝着上方白色界面裂縫飛了過去,就這樣辰龍
木寒抱着雙臂,在暗黑空間漂浮着,似乎在等着什麼。
“你爲什麼不殺了他?世子殿下?”一蓬金色的光芒從木寒身後閃現出來,緩緩的道。
“蒙大將軍,我是策士宮的人,辦的是策士宮的事,不歸你將軍府什麼事吧!”木寒沒有回頭,低頭沉思狀,淡淡的道。
金色光芒朝四方散開,一點點擴大,一道分外彪悍英勇的男子身影出現在金芒之中,耀眼的光芒將這個暗黑的空間帶來了從未有光明,而金芒中心,模模糊糊的身影,此刻卻如太陽神一般,那樣的神武無敵。
金芒中心,模糊男子身影,冷聲道:“世子殿下作爲我大秦新貴,我等關切必不可少,我道聽途說,策士宮,落羽殿下的命令是,殺掉辰龍,提前覺醒貝克斯,爲何您違背了大世子的命令?”
“落羽?是奈落吧!我憑什麼聽他一個鬼物的號令?我也是世子,他又能奈我何?”木寒薄薄的嘴脣顫了顫,冰冷道。
“無雙世子好威風,蒙恬見識了,告退!”金色身影微微一晃,消散在了木寒身後。
木寒斷崖看了看周圍已經恢復暗黑一片的空間,輕輕抽出巨闕,撫摸着巨闕冰冷無鋒的劍身,自言自語般:“巨闕,我是不是走錯了路?我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話?辰龍不是傻子,依他的智慧,從暴怒中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會去詢問諸葛亮關於徵天之事,上次的天人之戰已經過去了一萬多年,現在是不是又要拉開序幕?”
巨闕黑色劍身顫抖看幾分,又安靜了下來。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我做不到辰龍那樣的無拘無束,隨遇而安的生活,他是幸福的。”木寒頓了頓,臉上浮現出幾分冰冷厭惡之情,“鬼谷既然讓我做無雙世子,我就要做出個樣子,奈落的九秘勾魂,我的亂天術也未必遜色於他,既然他已經派蒙恬來警示了,相比師尊白起,不會坐視不管吧!”
木寒雙臂抱在胸前,沉思良久,終於動了,少年郎閃亮的雙眸朝四方一撇,冷聲道:“跟蹤我這麼久了,梟族,就淪落到這樣的小偷小摸了嗎?當年你們梟族火燒隆中的勇氣去哪了?被諸葛亮三十玩傀儡軍團嚇破了膽子嗎?”
一道分外嘶啞的聲音從木寒四面八方傳來:“木寒斷崖,魔族,戰鬥經驗豐富,實力直逼僞神四層天,潛力未知,悟性不下於人族辰龍的五色煙霞級,執掌神兵巨闕,未有婚配,曾經師從諸葛孔明。”
木寒沒有動彈,靜靜的站在半空,冷聲道:“只有這些消息嗎?”
“這些就已經夠了!”無數道白色抓芒從四面八方閃出,朝着半空中佇立的木寒抓來。
木寒沒有任何慌亂,左手輕輕撤出巨闕,身影微微一旋,左手巨闕劃出一道道黑色風痕,將鋥亮的抓影擊散開來。
木寒右手微微運力,木寒的身影如流星一瞬,消失在了鋥亮的抓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