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往往的宮婢侍從,手中的燈燭忽明忽暗,如同在夜空中閃爍着的繁星點點。
皇城看起來人聲鼎沸,其實誰和誰都沒有什麼關係。
張小紅輕喘了口氣,緩緩落到了琉璃瓦上,身體還不適應這麼強力的靈力,剛纔只顧着玩,耗費了過多的經歷了。
這不知是什麼宮殿,仔細打量着周圍,竟然沒有任何的侍衛,難道是哪個落魄妃子的冷宮?
想法只是一閃而過,就被殿裡傳來的聲音所打斷,男子低沉而有磁性的嗓音是那樣的熟悉。
“二殿下過慮了,那張小紅不過是一個普通女子,現在已經被收押,怎麼可能懸起風浪?”透過瓦縫,張小紅見到了說話的是一個衣着錦衣,上面繡有不知名的祥獸,看樣子應該是個什麼高官的老者,老者眼角的皺紋輕輕挑動,十分諂媚。
“丞相大人,您比我瞭解影的爲人。”凌淵面色沉靜,雖然語帶笑意,但勾起的嘴角顯然是因爲丞相的話語而動怒。
張小紅在上面看得清清楚楚,凌淵又有什麼計謀?她回想起了在桃花源裡面兩人的促膝長談,夜涼如水,小紅不禁輕緊了緊衣服。
“誰在上面?”原本還一副仁愛慈祥狀的丞相頓時一驚,手中的暗器即刻飛出。
“周圍不都是大人的人,誰還有這個本事?”凌淵依舊不溫不火, “您也是一個小心的人。”
“呵呵。”確定周圍沒有可疑的動靜,丞相安下了心,頓時又恢復了他的標準面容。
張小紅捂着手,隱身術失效了,對於她這個半吊子,剛纔真是託大了。
細長的飛鏢深深扎進了左手臂,鮮血汩汩涌出。
張小紅不敢輕易將飛鏢拔出,古代的暗器做工精良,難保有什麼倒刺,萬一強行拔出,這條手不是就廢了。
從未有過如此的疼痛,張小紅都有點不相信自己的忍耐能力何事變得這麼強大了。
不知是失血過多還是飛鏢裡面含毒,頭竟然有些眩暈起來,再這樣亂晃一會兒人回來了一定會被發現。
張小紅強忍着打起精神來,摸索着找了一間房間推門就入。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張小紅心一橫,翻身躍上房樑。
輕點然燭火,男子黑色的影子在牆上拉得很長。
“凌淵。”張小紅的嘴脣顫動,還來不及呼喊出聲,眼前忽的一黑,從房樑上面重重砸下。
凌淵微皺眉,一個從容的轉身,放開手臂,將女子穩穩摟入了懷中,“果然是你。”
望着懷中中毒昏迷的女子,凌淵的臉上浮起了淡淡的笑意,沒有爾虞我詐,竟是這樣安然。
輕輕將張小紅放到牀上,小心翼翼的替她將傷口處理好,凌淵不慌不忙的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瓷瓶,這是在與丞相告辭之時,他取了他身上的解藥。
女子潔白的手臂有些嬰兒肥,如同蓮藕一般細緻精美,凌淵不由得看呆了,回想起在桃花源裡的那一夜,他似乎明白了自己爲什麼會獨獨對她敞開心扉。
小紅,小紅。
“下去安排。”慕寒對着下屬道,他雖然投生爲人,但並不代表他已經忘記了魔的本性,更何況張小紅現在命在旦夕,既然那個古曲皇帝不知好歹,那他就去劫獄。大不了劫了張小紅就回魔界。
“是。”侍從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