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陳博士指的方位,施清璇很快就找到了囚禁穆羨白的地方,而果不其然的卻是,那個變態綠種人伊夫正在那裡。
穆羨白的境狀相當悲慘,他恐怕也從未想到,自己也會淪落到成爲試驗品的下場。
他被關在一個坡璃製成的密閉空間裡,身上插滿了無數只試管,原本稱得上完美的肌膚上變的青青紫紫,看起來好不駭人。
伊夫一手推開實驗臺上的小型儀品,惡意地看着施清璇道,“居然又是你!”
“沒錯,又是我!”施清璇冷笑一聲,飛快的選擇一鍵換裝,一身普通的衣物很快就變成那套騷包的白色法師袍。
她取出法杖指着伊夫道,“我今天來就是要取你性命!”
“就憑你?”伊夫一臉諷笑,“今天沒有那個小白臉在,我看你還能逃到哪裡去!”
說完伊夫的身體瞬間扭曲變形,身上的白色防護服瞬間漲碎,從一個完本還稱覆上驚豔的美貌男人變成一隻可怕的人形巨鱷,張開一張血盆大口,利尖的舌頭如利箭般彈射出去!
施清璇早已不同往日,如何會害怕這只是普通體的伊夫,她飛快偏身閃過那張利舌,手中法杖輕點,一道粗狀的閃電瞬間就朝他劈落下去。
伊夫並沒有把她放在眼底,畢竟施清璇之前已經被他抓獲過兩次,而每次都是因爲有渡修營救纔沒能殺死她,他只想要一會要怎麼折磨她。
結果看到頭頂上壁下的閃電,雖然明知道對方有點小把戲,卻還是打算以身硬抗,結果瞬間被劈掉了一肢手臂。
“啊!賤人!我要殺了你!”伊夫捂着斷掉的手臂努不可竭,一副想要吃人的模樣。
施清璇卻只是冷笑道,“就憑你,還是等死吧!”
說完又朝他舉起法杖,伊夫這次有所警覺,張到雙爪朝着施清璇猛撲而來。
作爲一個遠程攻擊的法師,自然不會讓對方近身,她連忙蹬起腳尖,身體快速朝房間上空躍去,手中法杖不忘朝地上一指,“烈焰!”
比之前強過不知多少倍的火焰迅速燃滿整個房間,所有的實驗器材瞬間被全部燒壞,包括關住穆羨白的玻璃囚室,突然間爆烈開來,破碎的玻璃碎片飛射一地,最慘的也正是離玻璃最近的穆羨白,身上被插滿了一身的碎玻璃。
施清璇雖然和穆羨白稱不上多好的交情,也痛恨他做出來的錯事,但她本來的目前就是來營救他,而不是爲了殺他,因此當他落地之後,飛快的給她施放了一道治療術。
綠種人的表皮無比堅硬,這點火焰對它來說只不過是撓癢癢而已,趁着施清璇治療穆羨白的時候,他擡起利爪就朝施清璇的脖脛處撲來,恨不得直接撕爛她的脖子。
施清璇早已開啓了心靈之眼,瞬速一個低頭躲開他的攻擊,擡手一個肘擊硬硬的撞向他的腹部,接着手中瞬間出現從墓室中帶出的龍泉劍,連正眼都沒看他一眼,長劍從腰側直接刺入了伊夫的腹部!
“找死!”伊夫痛到極致,可是綠種人的至命弱點並不在腹部而是大腦,他張開血盆大口,利舌頓時飛快彈出,僅差半秒鐘的時間幾乎就可以刺入施清璇的後腦。
施清璇早有防備,快速低下頭來,右腳一個掃腿瞬間將他踹到在地,趁他病要他命,施清璇也沒功夫跟他羅嗦,法杖反手而出,再次放出一道雷劫準確的劈中了他的頭頂。
伊夫倒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施清璇,他完全沒有想到,一個月前還他還能輕易的拿住這個卑微的人類,可現在居然會死在她的手上,對他簡直是莫大的諷刺。
看着伊夫的額頭裂出一道口子,瑩綠色的液體即將從中滲出,施清璇也不同他廢話,瞬間使出精神力技能靈魂穿刺,將這些想要逃跑的綠皝完全變成一灘死物。
直到這時,伊夫纔算完全的死去,再也沒有可能復法。
施清璇終於長長的籲出一口氣來,不得不說,面對伊夫,她還是有些膽怯的,畢竟這廝對她造成的心靈傷害實在是太大了,第一次是直接分離了她的系統,第二次又見識到那種可怕的暴君病毒,和噁心的黏稠怪物,反正都不是讓她心情愉悅的經歷。
她回看向穆羨白,發現他並沒有被治療術給治癒,因爲他的身上插滿了碎玻璃,不將這些玻璃取出,施放再多的治療術也是無用,他還是會慢慢失血而亡。
雖然很想踹這傢伙一腳,
毒步天下之宦妃毒妻筆趣閣
但是看他已經輪落到這地步了,施清璇還是稍稍撿回一點良心,伸手將他身上插滿的試管和玻璃一一拔除。
拔玻璃的時候倒不算什麼,雖然有些疼痛,但是傷口不算很深,他必竟是個軍人,頂多痛的全身顫抖一下,只是這些試管的針頭實在是太長了,而且很粗,尤其是太陽穴左右兩頂。
既使穆羨白隱忍到極致也還是忍不住痛的慘叫起來,瞳孔泛散,身體抽搐,嚇的施清璇都不敢隨意拔取了。
直到對方癱倒在她身上,鮮血染紅了她一身簇新的法師袍,施清璇這纔有些擔心起來,“喂!你可別死了!”
穆羨白的額頭埋在施清璇的頸窩裡,氣弱遊絲的吐出幾個字來,“殺了我吧……”
“你說什麼?”施清璇恨恨地皺眉道,“這點痛苦都受不了,你可有想過手下的那些實驗體們!”
穆羨白的臉色泛青,嘴脣乾裂,看着是慘的不能再慘了,不過他是個輕年且俊美的男人,如此近距離的接觸讓施清璇有些彆扭,而且他鼻腔中微弱的呼吸輕輕噴吐在施清璇脖子上,就算不多想也有些讓人覺得曖昧了。
施清璇一點也不憐惜美男,伸手就將他推倒在地上,後腦勺與牆壁之間撞出“咚”的一聲,倒把施清璇給嚇了一跳,生怕人沒救成反而被自己給弄死了,連忙又對他施放一道治療術,接着抖着手握住他太陽空上的針管,不太誠心的安慰道,“放心,你不會死的,忍一下就好了!”
接着,施清璇雙眼一閉,伴隨着穆羨白的慘叫聲,狠狠將針頭拔了出來。
看着手中這兩根針頭,施清璇只覺得連牙根都有些痠痛,它們比身體上的針頭更長,這起碼有一公分的長度,粗壯的能看清楚針頭的孔洞,把這玩意插進人的太陽穴裡,不死也得去半條命,真虧得穆羨白能忍受的了。
施清璇看着這針頭更覺得不放心,連着對他施放了兩道治療術,這才讓他全身青青紫紫的傷口都化爲無形,除了臉色有些慘白,就像根本沒有受過傷一般。
穆羨白無力的坐在地板上,雙眼空洞的看着牆面,“你爲什麼要救我,讓我死了不是更好嗎?”
施清璇好不容易把人救了回來,結果成這種要死不活的樣子,心頭更是怒火高漲,“我救你還救錯人了?你爲什麼這麼想死,活着不好嗎?”
穆羨白卻無奈着苦笑道,“我之前用活人做人體試驗,還可以說是爲了國家和人民,可是現在我的試驗失敗,憑空造出這麼多綠種人來,我現在只不過是一個一無所有的罪人,難道還不該死嗎?”
“你是該死!”施清璇狠狠的回了一句,看到穆羨白的肩膀抖了一下,臉色似乎更白了。
施清璇卻話峰一轉,說道,“可是你卻擁有我們普通人所不及的知識,智商和領導能力,既然你覺得自己有罪,爲何不利用你這些能力來贖罪!”
穆羨白擡頭愣愣地看着她,似乎是想看看她到底說的是不是真話。
“我已經什麼都不是了,國家已經撤消了我的職務和軍銜,不會有人再相信我了!”
施清璇卻微微抿起了嘴角,“那麼你相信國家嗎?”
“什麼意思?”
施清璇卻笑了,“全國一盤散沙,各自爲政,你認爲現在所謂的zhengfu還算是真正的政府嗎,自從末日以來,他們到底做過些什麼?雖然你失敗了,但是你起碼努力過,這點我是相信你的!”
穆羨白的眼神慕然亮了起來,有些不可致信的問道,“你……真的相信我?”
施清璇搖頭道,“我不是說相信你的試驗能夠成功,但我至少相信你是真的想要做些什麼來挽回人類現在的局面。”
穆羨白皺眉道,“可是我還是做錯了。”
“沒錯!”施清璇又道,“你最開始提出暴風計劃的時候,我當時心中並不認可,你想想看,爲什麼從末日開始以來,人類中會出現基因進化者,而這幾千年來可曾發生這樣的事情。”
穆羨白順着她的思路說道,“因爲地球上出現了綠種人,不光是人類,甚至連整個地球生物感受到了生存的威脅,生物會自主產生基因突進變化,根據達爾文的觀點:進化的單元可能既不是物種,也不是羣體,甚至也不是個體,而是基因。在他的基因中心論中,大千世界真正的統治者是構成我們身體的基因,生命的個體反而成了基因主宰着的生存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