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路上隱約傳來汽車的轟鳴聲,如果是平時倒是稀鬆平常,可是現在已經是末日了,大部分倖存者都已經趕往棟城基地,這裡除了喪屍和怪物,簡直連個鬼影兒都見不着,這時候撞上倖存者絕非是件好事。
施清璇警惕地坐起身來,發現黎未然也應聲也起,快速下腰間的手槍,兩步衝到窗前,仔細打量着窗外。
“看來是有幸存者,你別擔心,我下車去看看!”黎未然摸了摸她的頭髮,接着便下了車。
車外傳來羅大叔和刀疤的聲音,看來大部分人都被驚醒了,並且已經作好應敵準備,施清璇的身體還沒痊癒,便沒有硬趕着去湊熱鬧。
晚上的光線並不好,不過衆人已經重新生起柴火,大至可以看清,迎路趕來的是一輛非常破舊的客運車。
車子在靠近營地的時候停了下來,就着隱約的火光,衆人驚呼道,“喪屍!”
那車子的後方,居然輟着一大串數量可觀的……喪屍……
駕駛室裡走出一個光頭的男人,面容兇狠,虎臂熊腰,脖頸上隱約露出刺青,一看就不像什麼好人,他手中還握着一杆長槍,一時也分不清是到底真槍還是仿真槍,必竟華國槍枝管理的非常嚴格,沒有特別的門路不可能弄的到手。
“哥們兒,我的車子沒有油了,我看你們也不是普通人,看到我們同是人類的份上,幫兄弟一把怎麼樣?”這話聽起來倒是誠懇,不過臉上的表情卻不見得真將衆人放在眼底,不過這時候幫忙與不幫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喪屍都被他引到眼前了,還能怎麼辦。
男人們都已經列槍應戰,除了蔡悅萌有一戰之力,連馬蕊都被趕到車上。
“這麼多喪屍,他們不會有事吧?”馬蕊雖然有些擔心,臉上的表情倒並不十分驚慌,畢竟任誰接二連三的碰上綠種人還能大難不死,也不會再覺得這種低級的喪屍會有多可怕。
只是喪屍的數量實在太多,他們的武裝力量就算再強,彈藥也經不起這般消耗。
“先看看再說!”施清璇看着窗外那輛破舊的汽車,臉色有些陰沉。
她剛纔隱約間,在那輛汽車的窗戶上看到一隻幼童的小手,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那車子裡應該還有小孩,只是不知道這小孩和這光頭男有什麼關係。而且這車子來駛的方向正好是她們之前經過的臨鄉縣,在那裡她們還正好碰上了人販子,一見到小孩子不免就產生不好的聯想。
車外接連響起密集的槍聲,無數只喪屍應聲而倒,施清璇就算沒有親上戰場,可必竟有系統組友這個外掛存在,獲取經驗的聲音一直在耳邊作響,她這回算是撿了個大便宜。
只是這樣猛烈的槍擊聲會引來了更多的喪屍,黎未然帶只是保鏢並不是軍隊,這樣下去槍盡彈絕是遲早的事情。
施清璇一直觀察着着對方的車輛,居然發現那車子中還有其它人的存在,並不只有小孩子,起碼還有一個成年男性。而那光頭男只在最開始像徵性的放了幾槍,便一直隱在暗處,如果不是有喪屍主動撲到他面前,他絕不輕易出手,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們這羣人慾血奮戰。
“不好,叫他們趕緊上車離開,不要再戀戰!”施清璇連忙對馬蕊說道,邊說邊在隊聊中喊話,“那光頭男是故意害我們,趕緊上車離開!”
喪屍已經越來越多,這時候說要離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旦火力減弱,那瘋擁而至的喪屍便能把路給堵死!
眼看着衆人已經殺紅了眼,施清璇連忙
混在法師世界小說5200
打開車窗,取出法杖,對準最爲密集的屍羣,“烈焰!”
漆黑的夜色中,突然憑空燃起一陣炫麗的火焰,火焰只持續了三秒鐘,瞬間將這些喪屍整個燒成一陣焦糊。
所有人都被這一場火焰給撤底震撼住了,卻不知這火焰從哪而來,蔡悅萌連忙喊道,“是施清璇在給我們斷後,不要發愣,趕緊上車呀!”
從火焰一出場,光頭男便暗道不妙,速度比他們還快,迅速地躥上車去,接着便開着車絕然而去。
“他媽的!不是說沒油了嗎?”刀疤口中罵罵咧咧,動作卻不慢,緊跟着衆人上了車。
施清璇接連不斷的釋放烈焰,直到魔法值全部耗盡這才罷手,兩部車子已經順利的發動起來,即使後面還跟着爲數不少的喪屍也不用太過擔心,必竟汽車的速度比那些行動緩慢的喪屍可快多了。
光頭男駕着破舊的客運汽車開的比賽車還快,後座上突然衝出一個怒氣衝衝的男人:“老二,你特麼是什麼意思,引這麼多喪屍是想送我們去死嗎?害死老婆子和我家阿乖的是三個女人,那裡面明明只有一個女人,你沒有看到他們帶着多少槍嗎,還有那莫明其妙的火,不會是異能吧?如果能搭上他們,我們就能安全到基地去了,再想辦法把他們的房車搶過來,那傢伙看起來真不便宜啊!”
“你這個蠢貨!”光頭男冷哼一聲,“你問問二丫,看她認不認識那個射箭的女人!另外兩個女人肯定躲在車子裡,敢害死我媽,我一定要讓她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說到二丫,那男人更怒了,“你還說呢,我問你,連我家阿乖都死了,你把二丫這個臭丫頭帶着幹嘛,全身上下沒有二兩肉,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純脆浪費糧食,等會把她甩出去引喪屍!你別跟我打馬虎眼,我知道你小子從小當海軍氣性大,看不起老婆子和你大哥我,人販子怎麼了,你別忘了是人販子把你誰辛辛苦苦把你供養出來的!我告訴你,老婆子不在了,你就得聽我了,我是你大哥!”
光頭漢子抿脣不語,不知道是被氣到了還是果真被他大哥說動,他回頭看了一眼躲在角落裡一動不動的小丫頭,瘦骨嶙峋的小手死死的抓着膝蓋,似乎有螢螢的淚水滴落在手背上,淡無聲息。
不知怎麼的,他心頭酸澀的歷害,很小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家裡乾的是這種最爲惡毒的勾當,他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大部分都是女人,她們或被強迫或被拐騙,從最開始的青春朝氣到最終的暮氣沉沉,無數個家庭更因此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他厭惡,痛恨,可是他改變不了自己的出身,那是他最親密的母親和大哥,如此,只能選擇視而不見,16歲那年便走出家門,一去不回,他終於成爲了一名海軍陸戰隊員,漸漸地,他忘了自己的出身,忘了那段陰霾的往事,還有了完美的戀人。
命運似乎總喜歡開一些滑稽的玩笑,他第一次登門拜訪女朋友父母的時候,居然被鄰居的女兒給認了出來,她就是當年被拐騙後又被自己偷偷放走的無知少女。
真相大白於天下。
女友父母不認同自己的身世,甚至極爲厭惡,就連部隊裡也找理由讓他提前退伍,更甚至,還有警察讓他配合抓捕自己的親人歸案。
這可真他媽的可笑,他原本以爲自己可以邁入光明,那一刻才明白,他原來一直都站在泥沼之中,無法自拔。
什麼是黑,什麼是白,什麼是善,什麼又是惡?
似乎從來沒有人能給它下一個明確的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