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顧和她閨女，這是在……男女混合雙打啊。
被打的倆人，即便躲在機甲內，也扛不住他倆這樣造。
不多會謝凝就把小白臉的機甲蓋掀了，把人從裡面掏了出來。
“凝凝，這什麼東西。”顧琛將另外那人扒了機甲，拖死狗似的拖到一旁，直接疊另一人身上。
謝凝接過顧琛遞來的小型設備，皺眉研究。
“凝凝主體，這是X界那邊的通用直播器械，按上面那個扭。”
謝凝按了下，一道光幕便彈了出來，裡面存放了十幾段先前直播過的小視頻。
謝凝點開一段歷史直播翻看，光幕上彈出的畫面讓人心生不適。
這倆人應該在老城區這邊直播很久了，只需翻看直播記錄，便能估算出他們呆這裡已超過十天時間。
基本上每天都有開直播，直播對象不用說，肯定是他們X界那羣吃瓜羣衆。
謝凝點的這段視頻大概有五十分鐘，彼時老城區還沒被大水淹沒，但整個就是末日荒蕪的場景，到處都是廢墟垃圾，以及破敗不堪的喪屍屍體。
兩名身穿機甲的人，堂而皇之跟在一名十五六歲衣衫襤褸形容枯槁的少年身後，跟了他一路。
看他怎麼揀老城區的垃圾吃，看他如何去扒拉水溝裡髒污不堪的水。
謝凝點開好幾段視頻，都記錄着這個可憐少年。
他們跟着他，就像是冷眼旁觀看一場好戲，看這瀕死之人如何一點點發瘋絕望，最後步入死亡。
視頻一共有四段，標題就叫一隻地球流浪狗的悲催日常。
謝凝點開視頻回放界面，能看到上面飄着非常多的彈幕，還有X界的人打賞給這主播500到800不等的商城積分。
視頻第四段，少年緩緩倒在那片廢墟上，兩個主播大笑着把他屍體扔給一隻牽着繩的喪屍。
很快，少年殘破不堪的屍體又站了起來，渾濁的眼球茫然四顧。
畫面就定格在這裡，顧琛轉身就給那兩名主播一人一腳，狠狠剁下去，剁到倆人痛苦哀嚎出聲。
“好玩是麼？”謝凝偏過腦袋，笑眯眯望着那倆人。
她伸手點觸光幕，翻到首頁看了看，“跨時代直播。”
這個名字之前似乎在哪兒聽過，但這一切都不重要，謝凝也不想去搞明白。
她一手將其中一名X界主播從突擊艇上拎起來，望着那張慘白充滿恐懼的臉孔，笑，“你攔在這裡是想趁黑摸幾個路人，帶去直播是麼？”
“不，不是不是。”那人拼命搖頭否認，他感覺今天要是說實話，估計逃脫不了這對魔鬼男女。
其實他們只是想順道摸去沽上基地那個大直播秀場，跟裡面一羣實驗小白鼠近距離接觸下。
可沒想到趕到沽上基地他們居然全都撤了，秀場沒有了，他們無處發揮，後來無意中發現沽上小白鼠的身影，就打算在這守株待兔。
確實就想着抓幾隻小白鼠回去繼續直播找樂子。
只可惜，還沒抓到人，自己就莫名其妙被人發現了。
“今天還沒開直播呢吧？”謝凝衝倆人笑，順手把兩套機甲與屏蔽器全都收進獨立空間
“你，你要幹什麼？我，我們只是跨時代媒體旗下的主、主播，並並沒惹到你們吧？”
“開着屏蔽器攔在我們面前，一看就是沒安好心。”
小白臉哭出聲來，“沒，沒有真的沒有。你們這麼多人，我，我們就兩個，怎，怎麼可能這麼不長眼跑去招惹你們啊？”
迴應她的，是謝凝在光幕上點來點去，一下轉入直播間打開直播。
這倆主播的粉絲還不算少，一打開直播間立馬就有十幾個人涌了進來。
ID號吃人不吐人骨發了個表情包：“微笑微笑，主播今天給我們播什麼好玩內容？有喪屍圍城可以看麼？”
“哇，主播那邊這麼多水啊，是發水災了麼？”
“厲害啊，真想看看秀場那邊什麼情況。“
“是哦，最近不知怎麼回事，秀場那邊的直播間一個都進不去，什麼都看不見了。”
謝凝把口罩往上拉，大頭盔往下壓了壓。
轉過直播鏡頭，出現在衆人視野內，衝畫面那頭的X界居民，笑着開口，“晚上好呀各位，我們的直播馬上就要開始，大家準備好零食瓜子小可樂，不要離開不要轉檯哦。”
彈幕頓了幾秒，後續瘋狂刷屏。
“你誰啊？？”
“主播白白和飛飛呢？？”
謝凝慢條斯理在直播間打上一個標題：兩隻X界流浪狗的高光時刻。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瘋狂刷彈幕那羣X界民衆的怒意。
“別心急，這才哪到哪兒呀。”謝凝衝直播畫面搖搖手指，遺憾自己天真純良的笑容，隔着大頭盔和麪罩沒人看得到。
畫面頓時動了起來。
屏幕對面的X界衆人，清清楚楚看到衝鋒舟後面繫着倆人，正隨着風馳電掣的衝鋒舟乘風破浪，在水面上瘋狂嚎叫。
顧同志開衝鋒舟的技術槓槓滴，開着衝鋒舟一個來回，破風破浪轉到原地。
系在小舟後面那倆人，直到顛簸畫面停止，衆人才看清楚。
是兩位主播白白飛飛無疑了，這倆人現在的樣子，只能用慘不忍睹四個字來形容。
他們兩隻手掌被金屬鏈條貫穿，牢牢綁在衝鋒舟後，鮮血順着水流無情蔓延。
倆人面色如紙般蒼白。
謝凝走上前去，踩着白白的腦袋，把他踩進那片充滿鐵鏽味與糞水融合的污穢之中。
白白一開始還憋着氣不敢叫，後續被踩的時間太久，久到他胸肺都要爆開。
不得已張口嚎叫出聲。
咕嚕嚕的髒水往他喉管灌下去，白白眼淚鼻涕橫流，想求饒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接受殘酷的命運，不斷吞嚥髒水。
一旁的飛飛被綁在鐵鏈上渾身發抖，整個人都在抖。
謝凝鬆了腳，讓倒黴催的白白冒出頭來，隨即將視線轉向他。
飛飛驚恐大叫，“不，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果然很好玩呢。”謝凝一腳將飛飛踩進水裡，把直播畫面調大，對準水面近距離拍攝。
“好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