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特麼這種時候了,還解釋什麼?解釋有意思麼?
宋友愛心裡也升起無端憤怒之意。
凝凝這孩子都被謝學志逼成什麼樣了?
如果不是康韻茹突然上門搞這一出,凝凝怎會被她們氣得陡然發作?
這肯定是有原因的,雖然宋友愛到現在都沒搞懂怎麼回事。
另一廂,讓人趕緊把康韻茹擡走的魏正桐,一路拽着謝學志,忍不住連聲抱怨,“老謝,你這是幹啥了?怎麼把閨女得罪成這樣?”
謝學志則急得原地團團轉,“我怎麼知道?”
這究竟怎麼回事啊?
讓他鑽研生物科研,他十分拿手。
琢磨閨女心思,他是真一個頭兩個大!
到現在他自己都沒搞懂,康韻茹怎麼就莫名其妙成他小三了?
明明他跟康小姐,平時就只有工作上的來往,其他什麼事都沒有!
“誒呀,不是我說你啊。”魏正桐湊他身邊嘀嘀咕咕道,“平時你是真不聽機構裡一些人怎麼說的是吧?”
“你跟康韻茹是走得太近了!”
“而且你是真沒發現,康小姐平時看你那眼神,火熱熱的麼?”
謝博士是不是問錯話了?
康韻茹幾乎快抓狂了。
康韻茹嗚嗚哭。
被暴打成木乃伊的是她啊,怎麼現在反倒是人人都跑來責怪自己?
她做錯什麼了?
謝學志愣住,再擡眼就見那年輕男子衝自己微微點頭,轉身迅速離去。
魏正桐翻着白眼拍他一巴掌,“你這書呆子。我看你是鑽實驗裡出不來了!康韻茹要是真對你沒啥想法,她巴巴跑你老婆這兒來鬧騰啥?”
謝學志怒氣衝衝,“你爲什麼跑去找我妻子女兒?我沒讓你找她們麻煩。”
謝學志一愣,沉着臉瞪向顧琛,“你小子想說什麼?”
“那就沒人告訴過伯父,凝凝和宋姨一年多以來,一直都在金市基地?”
但謝學志卻從始至終升不起任何一絲同情之心。
要不是動手實在是……有辱斯文,謝學志現在還想衝上去,照準康韻茹狗頭來那麼兩下。
由於嘴巴與臉頰被扇的高高腫起,此時說話都有幾分費勁,“魏博士不是,不是我,魏博士。我沒想破壞謝博士一家的關係,我,嗚嗚。”
“你就不應該去找凝凝一家。”魏正桐搖搖頭,“你又是以什麼身份找過去的?這不純粹讓她們母女倆誤會麼?”
“你除了這回自作主張外,你還做過什麼?”
顧琛黑亮的眼睛迎上謝學志不滿的眼神,十分有禮貌地微微一笑,“伯父,聽說您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有派人在外尋找宋姨和凝凝?”
“誒老謝,你跑這麼快乾啥去?等等我。”
她楚楚可憐看着男人,一張嘴囁嚅着想要出聲,卻彷彿被謝凝打殘似的,半晌都沒能發出一個字。
“現下好了,你讓老謝里外不是人,都不知回頭該如何解釋。”
什麼叫對她女兒做了什麼?
謝博士不該問,她女兒對她犯下什麼令人髮指的事?
謝凝把她打的半身不遂,謝博士怎會衝到她面前來質問她?
這是不是徹底反了啊!
“我讓你發佈尋我妻女的任務,你是不是從中做了什麼手腳?”
謝學志三步並作兩步衝到病牀前,目光銳利盯着渾身綁滿繃帶的康韻茹,“你做了什麼?你對我女兒做了什麼??”
魏正桐嚇了一跳,轉頭看了眼怒獅子一樣衝出去的謝學志,又看了眼病牀上慘兮兮的康韻茹,搖搖頭無奈嘆息,“康小姐,你這又是何苦啊?”
康韻茹此時從上到下都綁着繃帶,腰背骨頭都斷了好幾根。
康韻茹從頭到腳都被綁帶綁着,看上去整個人真是悽慘無比。
顧琛依然淡淡一笑,“伯父,我意思很簡單。如果您一年多以來,連一點點凝凝和宋姨的消息都沒收到。那是不是應該從身邊人開始調查一下了?’
魏正桐正叭叭沒完,就見謝學志陡然轉身,拔步就跑。
要不是這個女人莫名其妙去找他妻子閨女,閨女怎麼可能會對他產生這麼大誤解?
謝學志轉頭,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瞪向顧琛。
“伯父。”顧琛快步追了過來,站在不遠處叫住他們。
“博士。”康韻茹眼淚直流,委屈的不住咂着嘴皮。
就是這小子,堂而皇之打入老宋家內部去了,還把妻子女兒哄得團團轉。
“我的家務事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一個小小助理插手了?”謝學志衝她咆哮兩聲,轉頭“轟”一下砸上病房門。
轉頭一望,不由愣了愣,“謝博士?”
康韻茹的眼淚“譁”一下從臉上滑了下來。
“你把尋找她們母女的事交給誰辦得來着?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康韻茹她……”
乍然見到謝學志衝到自己面前逼問,她整個人都有點傻,顫顫嗦嗦開口,“謝、謝博士?”
“怎麼可能??”謝學志一臉震驚轉向魏正桐,“你怎麼也跟凝凝母女一樣,胡思亂想的?康韻茹比我女兒大不了幾歲,怎麼可能對我有啥想法?”
魏正桐一拍大腿,“誒呀,小顧說的對啊!學志,你說凝凝對你這麼大氣是從哪兒來的?不都源自於康韻茹那女人?”
魏正桐朝小護士擺擺手,示意他們出去。
基地醫務所
兩個小護士,剛把吊瓶掛上去,就聽門口傳來“嘭”一聲響。
全都怪她,都是這女人壞事!
“你答不上來了?”謝學志火氣沖天,“你自說自話去找凝凝她們,讓凝凝對我產生這麼大怨氣,這都怪你!”
謝博士的女兒也太暴力了!
把她打成這樣,一句道歉都沒有,現在竟還博得魏博士他們的同情?
真是瘋了!
“咳,咳咳,咳咳咳。”康韻茹緊張地咳嗽起來,勉強想要支起身子,“魏博士,您能幫我勸一勸謝博士麼?我……我實在不是故意。”
“我沒想到謝小姐反應會這麼大。”
魏正桐嘆了口氣,淡淡看她一眼,留下一句“你好自爲之”,便轉身離去。
康韻茹用包成糉子的手,猛地拽掉水杯,目光陰鬱盯向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