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萬炮轟城中,阿木阿塔拉基地的炮羣也在拼命開火,獨立八師的跑羣也被瞬間籠罩在一片烈火硝煙之中——但是雙方的實力差距終究太大太大了,阿木阿塔拉基地的炮羣已經放了整整七年,裝備的老化和火藥的鈍化都在限制着那些火炮的威力。
而於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這邊獨立八師的火炮羣卻是經過一番改良後裝備,而且獨立八師有着巨大的彈藥儲備,這些都不是阿木阿塔拉基地所能夠比擬的。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獨立八師的指戰員全部隱藏在鋼鐵戰車中,對方的火力覆蓋網根本無法對獨立八師的指戰員產生太大的傷害;雖然有很多戰士在炮彈產生的衝擊波中暈倒、甚至震破內臟,但是守候在一旁的醫護兵會在第一時間對其進行治療,只要不死,他們會在不久之後依然活蹦亂跳。
長達半個時的炮戰終於結束,阿木阿塔拉基地的炮羣就在萬炮齊轟中變成一地廢鋼爛鐵;整個基地碩大的城牆的也變成了一片廢墟;一個個彈坑密佈在城牆周圍,大片大片的碎石和血肉殘骸佈滿其間,整個阿木阿塔拉基地城防宣告破滅,也宣告着阿木阿塔拉基地的主權即將易手。
就在戰爭之神的咆哮略作喘息之時,如海濤般的屍吼也席捲而來,放眼望去,此時的山腳下已經聚集了大片喪屍,數以百計的先鋒部隊已經在順着黃土溝壑鍥而不捨地往上爬,多年來人與喪屍形成的微妙平衡也在這一瞬間被徹底打破,而遠處的高原上仍舊有着數不清的喪屍在蹣跚而來。
“對準山腳下的喪屍羣地毯式轟炸”看着尾隨而至的喪屍大軍,鄭遠清讓火炮稍事休息後,命令炮羣再次調整仰角和測距對準聞炮而來的喪屍羣進行第二波地毯式轟炸。
“轟轟轟”獨立八師炮羣在短暫的休息之後再次進行了第二波狂轟濫炸,剛剛得到一些安靜的黃土高原再次陷入地動山搖的慘烈之中。
只見一團團硝煙夾雜着烈焰騰空而起,剛剛安靜的黃土大地再次震顫起來;大片大片的彈坑在喪屍羣附近形成,如雨點般密集的彈片帶着“嗚嗚”的破空聲射向四方;每一片彈片劃過,就有數頭喪屍被割裂成碎片。
持續五分鐘的集羣轟炸使得阿木阿塔拉基地周圍山腳下、數平方公里的地域再也沒有幾頭還能站立的喪屍,數萬頭圍聚而來的喪屍在密集的火力覆蓋下根本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它們能做的只有哀嚎、哀嚎、再哀嚎,然後化作一片殘肢斷骨
“步戰車打前鋒全體進城”鄭遠清看着守備部隊和喪屍羣已經全部被重炮消滅,便命令部隊趁勢進城、佔領阿木阿塔拉基地。
還沒從地動山搖的爆炸聲中反應過來的基地倖存者們一個個抱着頭看着破損的城牆,看着一輛輛造型奇特的輪式步兵戰車呼嘯着從遠方撲來;車上的機關炮和並列機槍在硝煙中閃動着騰騰的殺氣,透過擋風玻璃,一名名滿臉猙獰的戰士就像修羅一般陰森可怖
看到這一幕,剛剛喘了一口氣的倖存者們再次滿腔絕望,他們本能地想到基地被侵略、被攻佔,一時間幾乎所有的倖存者腦海中全部浮現出:屠城、血洗、、奴役這些殘酷的詞彙,幾乎所有人都以爲自己的這次真活到頭了。
一輛輛殺氣騰騰的步兵戰車在倖存者恐懼的眼神中耀武揚威地四處亂竄;緊接着一輛輛裝甲悍馬從步戰車中開出,高昂的重機槍和車輛的轟鳴聲讓所有幸存者都絕望地趴在地上,人爲刀殂、我爲魚肉,他們能做的,只有任憑屠戮。
“所有人員到廣場附近集合如有不從格殺勿論”
“男人女人老人分開站以25歲爲界分開站”
“男人和老人趴在地上不許動女人站直腰桿不許趴下”
“女人們仰起你們的臉別低着頭”
一輛輛裝甲悍馬在大街巷來回馳騁着;車上的擴音器迴盪着殺氣騰騰的聲音,而隨之相伴的,便是凌亂的槍聲,所有敢於抵抗的倖存者在被一個個消滅。
就這樣,成羣結隊的倖存者的被裝甲悍馬攆到廣場上,倖存者們根本不知道自己下一刻的命運會是什麼樣的。
鄭遠清高高地站在陸地戰列艦上俯視着坦克下的數萬倖存者,這種俯視萬民的感覺真的不是一般的爽,但是鄭遠清明白,這種感覺,不是他應該享受的,更不是他應該擁有的,他要締造的,是一個不再有皇帝的新世界。
“老金,把基地司令帶過來,還有他們的家眷。”憑欄遠眺了一會兒,鄭遠清打開對講機淡淡地說道。
“明白,押解到哪?”金雨堂猙獰的聲音從對講機中傳來。
“押到倖存者面前……不,帶他到坦克上。”鄭遠清沉吟了一下說道,“他有資格死在這裡,也有資格當着敵人的面享受一下我們曾經經歷過的。”
十分鐘後,被五花大綁的矮壯司令在幾名戰士的押解下來到巨型坦克的炮塔下,隨之一同押來的還有數名留下活口的參謀以及在矮壯司令房間裡發現的女子和家眷;昔日不可一世的基地領導層人士如今像拖死狗一樣被拖到烏壓壓的倖存者頭頂。
“嘖嘖嘖,這妞挺漂亮的嘛。”鄭遠清冷冷地掃了一眼矮壯司令,然後揹着手踱步到矮壯司令的家眷面前看了眼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人。
“刺啦”那緊張兮兮的年輕女人眼睜睜地看着一隻手裸地撕開了她的衣襟,任憑女人那雪白的前胸暴露在炎熱的空氣中。
“你……你要幹什麼?”矮壯司令一見來者沒搭理他、而是先去輕薄他的家眷,不由得瞪着眼睛大罵。
“不想幹什麼,我在想,如果這麼漂亮的妞被光着身子扔入屍羣會是一種多麼讓人熱血沸騰的場面。”鄭遠清看也沒看一眼矮壯司令,而是伸出手裡的馬鞭輕輕地拍了拍年輕女人的臉頰,而那名年輕女人卻嚇得閉上眼看也不敢看一眼,她似乎知道了自己的後果會是什麼。
“你……你個畜生……”看着眼前的獨眼指揮官,矮壯司令拼命地往前擠、似乎要和鄭遠清拼命一般。
“畜生?呵呵呵——讓這畜生跪下。”鄭遠清扭過頭淡淡地說道。
“跪下”只聽兩聲怒吼,押解着矮壯司令的兩名戰士猛然用力按着他的肩膀,緊接着只聽“啪”的一聲,矮壯司令的腿窩處捱了狠狠兩腳,矮壯司令雙膝一軟、一下子跪在堅硬的甲板上,從膝蓋處傳來的刺痛使得他滿臉扭曲。
“老逼崽子,還記得我們嗎?”鄭遠清獰笑一聲、擡腿蹬在矮壯司令的肩膀上,漆黑閃亮的馬靴緊緊踩住矮壯司令的脖頸,雖然這很有踐踏對方尊嚴的意味。
但是,報仇就是報仇,鄭遠清今天是來報仇的,就是來當着所有人的面狠狠踐踏敵人的尊嚴——這不是兩軍對壘各爲其主,勝利者應該給失敗者足夠的尊嚴,這是報仇雪恨,鄭遠清不覺得尊重敵將的場面應該出現在報仇的場合。
“你……你們究竟是誰?”臉色煞白的矮壯司令根本就不認識眼前這個獨眼男人,他絞盡腦汁拼命搜尋着關於這個男人、這支部隊的片斷,但是他卻失望地發現他竟然沒有一點印象——尤其是他們的軍帽上那個火紅色的鳳凰軍徽,他根本不知道還有一支這樣的部隊。
“司令記性不太好啊,看來當年的茶冷口之戰似乎讓司令興奮得自以爲是西北王了。”鄭遠清擡起馬鞭,輕輕挑了挑矮壯司令滿是皺紋的臉,他當然知道矮壯司令根本不可能認識他,但是這也無所謂了,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讓矮壯司令徹底體會到失去親人、失去一切的感覺。
“哼哼哼,果然是你們你們竟然沒死”矮壯司令突然間想到了那個讓他爲之膽寒的神秘部隊,他一直以來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想到天邊升起的第二個“太陽”,矮壯司令感到身上的衣服被瞬間溼透。
“很失望是吧?不過沒事兒,我很快會用你和你老婆孩子妾的腦袋祭奠死去的冤魂。”鄭遠清依舊揹着手、踱着步子慢慢地說道,“你強加在我們身上的一切,我都會讓你在死前細細體會,怎麼樣?先從你老婆開始還是先從你閨女開始?”
此時的鄭遠清滿臉冷淡的微笑,說出來的話也是淡得出奇,可是身邊的戰士們都知道,鄭遠清那陰冷的性子越是淡然卻表示他心裡越是憤恨,使出的手段也是越是殘忍。
“你敢”矮壯司令一聽眼前這個人要先動他老婆女兒頓時瞪眼大喝道,他不傻,眼下就是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這人究竟要幹什麼。
“呵呵,我敢,我有什麼不敢?有種你來咬我啊?你M的還以爲你是五年前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重裝部隊老大?老傢伙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也有今天啊?”鄭遠清先是淡淡一笑,接着猛然出腿、照着矮壯司令那白髮蒼蒼的腦袋就是一記重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