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茂密的叢林,以及叢林背後的大山,我不由得想到自己已經來到了卡利斯亞山脈的山腳下,也許躲進這片叢林,就可以躲過星之彩的追擊。
可是當我擡頭看向天空時,那如同水母般、散發着紅光的球形生物,不知何時,速度已經慢了下來,它開始慢慢的向上方漂浮,有那麼一瞬間,它彷彿已經與燦爛的星空融爲了一體。
巨大的彩色球體開始慢慢地停止了噴射光芒,周圍的爆炸聲開始減弱,我可以感覺到它似乎並不想靠近卡利斯亞山脈。
見狀,左友立馬在漆黑的樹林旁停下了車,然後抓上剛剛從後備箱拿出的黑色揹包,跳下了車,同時把將其中一個扔給了我,然後說道:“快!星之彩不會和我們進樹林的。”
“等一下,我想起一件事。”半隻腳剛剛踏入別墅的左友卻突然叫住了剩下幾人。
“怎麼了?”王多多對突然讓自己停下的左友好奇地問道。
“想起一件事,資料上說吉克還有一輛車,我剛剛看到就停在院裡,格雷姆你去車裡看看吧,檢查一下會不會有一百萬的線索。”左友對身後的格雷姆交代道。
格雷姆往門口看了看,確實挺着一輛商務車,於是便拎起裝有的小黑包,向那輛車走去。
“他還會開鎖啊?”王多多不可置信地問道。
“那是當然,在貧民區,這方面的東西我可沒有少學。”格雷姆得意地回答道。
左友打開了手電筒,拉下了別墅的電閘,王多多又轉頭向別墅裡看去。
“好大呀!”這是王多多在看到別墅後的第一個反應。
吉克的別墅有兩層,第一層就是王多多一行人現在所處的客廳。整個一樓的客廳看上去比左友的別墅還要大上許多,牆上又雪白色的瓷磚堆砌而成,客廳前的牆壁上,掛着一個夜景電視,電視的下方是一排相框。
王多多走進了那張放有相框的桌子,看了起來。
其中一個相框是吉克的全家照。吉克一共一家三口,除了妻子還有一個女兒。
女兒和妻子都打扮地異常的花枝招展,從其他幾張照片也可以看出,女兒和妻子的生活都十分的奢靡,每日沉醉於享樂之中。
“他女兒也懸浮的習慣,經常在一些社交平臺上發佈一些生活照,警察也由此發現了吉克貪污的蛛絲馬跡。”左友在一旁說道。
桌子上的最後一張照片吸引了王多多的注意。
王多多拿起相框,相框裡是一個陌生的男子,明顯不是吉克,但年齡似乎和吉克差不多大,於是王多多好奇地向左友問道:“他是誰?”
左友看了一眼,說道:“這是吉克的弟弟。”
“吉克還有一個弟弟?”
“沒錯,但從之前的警方的觀察來看,吉克和他弟弟的關係似乎非常不好,很少聯繫,他弟弟也和吉克的貪污關係不大。”
“那他的父母...”
“嗯,前幾年就已經過世了。”
“父母都過世了,兩兄弟的關係還那麼差啊?”
“不,沒這麼簡單那,據警方的調查,他的弟弟似乎一直知道哥哥貪污的事,所以爲了和吉克劃清界限,纔沒有什麼來往。”
“原來是這樣。”
王多多放下吉克弟弟的相框,嘆了口氣,說道:“唉,我還以爲吉克會在逃走的時候把100百萬給他的弟弟呢,聽你說他倆關係不太好,我又覺得不太可能了。”
“我還是感覺吉克把一百萬留在這棟別墅裡的可能性比較大。”左友環顧了一眼四周碩大的別墅說道。
“不太可能吧,警察不是都已經來找過了嗎?在加上吉克逃跑時很匆忙,還帶着一家老小,肯定來不及藏錢。”王多多否定了左友的判斷。
“我們分頭找一下吧,云云你去二樓看看,我和多多在一樓找。”
“二樓好像是陽臺,應該不會在上面吧。”官凜雲喃喃道。
在左友的催促下,我也趕忙下了車,卡蘭納仍不忘揹着那個裝着黑色利刃的揹包,同我們一起,向叢林裡跑去。
我終於進入到了這片距離卡利斯亞山脈最近的樹林,不遠處就是高聳着的卡利斯亞山脈,連綿不斷地向遠處衍生出去。
我馬不停蹄的奔跑,地面上佈滿了潮溼的苔蘚,多年的腐敗物鋪在了上面,因此地面都是軟綿綿的。身後還不時傳來劇烈的爆炸聲,但相比於之前,爆炸聲已經明顯減弱了不少,同時,天空上的白色光線也在不斷減弱,我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那個名叫星之彩的生物並沒有跟着我們進入這片森林,也許是因爲高大的樹木幾乎遮蔽了上方的天空。
隨着我們三人不斷深入,四周的樹林開始變得更加茂密,樹幹也開始變得過於龐大,鬼鬼祟祟的野生動物在灌木從中鑽出,一個不注意甚至會把我嚇了一跳。
我的喉嚨因爲過冷的空氣開始變得充血,身後的爆炸聲也完全停止了,頭頂的天空也不再充斥着炫彩的光暈,取而代之的是清冷的夜空,唯有一絲月光穿樹木的陰影,勉強照亮我眼前灌木叢生的道路。
雖然經過長時間的奔跑,我現在已經累的有些虛脫,不得不向左友和卡蘭納提議停下來休息一會,他們用詫異地眼神看了我一眼,隨即點了點頭,我這才注意到眼前的兩人絲毫沒有露出疲憊的模樣。
“剛纔天空上的東西...你是把它叫做星之彩對吧?那是什麼?”
“那就是星之彩。”
左友從揹包裡拿出了地圖和水,然後再從裡面拿出了一個手環,手環上閃爍着綠光,然後繼續說道:“有異神存在的地方就會有星之彩,那是一種外星生物,很久以前,跟隨異神來到這個世界,它們的存活離不開異神的能量,所以,你也可以將它們理解成寄生蟲。”
“異神還會有寄生蟲?”我疑惑地問道。
雖然我還並沒有完全相信異神的存在,但是左友的說辭讓我立馬來了興趣。
“對於異神來說,星之彩這種生物只不過是靠蠶食它的力量苟活的生物罷了,對於異神來說,它們的力量是無窮無盡的,根本就不會在乎這些。”
“既然異神這麼強大,爲什麼沒有毀滅人類?”
左友又從包裡掏出了之前他使用過的那把手槍,重新裝彈,然後繼續說道:“你還沒有明白嗎?對於異神來說,人類只不過是微不足道的螻蟻罷了,根本沒有毀滅的必要。你在地球上感受到的異神的氣息,只不過是異神在這個星球上留下的投影,但也正是這一部分投影所蘊含的力量,足以讓我們心生畏懼,也會引起光照會的窺視,如果他們掌握了這股力量,就會創造出你之前所看見的那樣的怪物,明白了嗎?”
“好吧,那爲什麼它會追着我們?”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左友在黑暗裡回答道。
我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隨後找了跟粗大的樹根坐下,轉頭打量起周圍的樹林。
現在的世間已經將近凌晨了,天空上還懸掛着幽靈般的半月,四周的樹林靜的可怕,昏暗的環境讓我無法清楚看清左友和卡蘭納在做什麼,但是我卻能清楚的感覺到左友在揹包裡整理着什麼。
左友從包裡掏出了幾個探照燈,一團微弱的白光在我面前亮起,我終於勉強的看清了四周。整個樹林比我想象的還要壓抑和陰暗,不知是不是之前我的所見所聞都太過異於尋常,我現在只是感到周圍的樹林格外的陰森。
左友又從黑色的包裡掏出了一個對講機,上面有一個綠色的屏幕,看上去好像是某種軍用設備,他拿起幾個細小的工具,藉着白熾燈的光線,不停地調試着儀器,同時向我說道:“現在我們起碼要等到天亮才能下山,萊伊斯小鎮已經離這不遠了,等聯繫上傑克曼教授,我們也許就會知道爲什麼,光照派的人想要找上你,還有爲什麼那個彩色的水母會一直跟着我們。”
我點點頭,回過神才發現卡蘭納一直手緊握着她的黑劍,警惕着四周,也許在她看來,周圍還暗藏着某種潛藏的危機。
“該死!我失去傑克曼的信號了!”身旁突然傳來了一陣焦急的喊聲,就連卡蘭納也將目光投向了左友。
所有的書就先寫到這裡就結束了,在大學裡的日子也非常的難以支持我繼續寫下去,所以過不了多久我就會選擇放棄。
我想我永遠也不會忘記這駭人的場景,那東西像靜止的流星一樣懸浮在上空,它毫無生氣的浮在那裡,散發着壓倒性的氣息,宛如一道絢麗的彩虹,但是那浮現的白色磷光不禁讓人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猶如厄運降臨的感覺。我一直感覺它的造型很像水母,但仔細觀察看來,其實更像是一個碩大的球形隕石,上面長滿細長而尖銳的觸角,但感覺它的內部質地鬆軟,形如星彩一般。
“真沒想到這地方居然會遇到星之彩,這次看來真的來對地方了。”左友嘴裡嘀咕了一句,隨後猛打方向盤,似乎是想甩掉頭頂上一直尾隨着我們的生物。
王多多回頭一看,險些愣住。
這不詳的光芒一直跟隨在我們的上空,即使左友已經將油門踩到了飛速,但是東西絲毫沒有落下的意思,散發着不詳的光芒,詭異的跟着我們。突然之間,那些色彩不再只是閃閃發光,而是從那個生物的內部噴涌了出來,當這股由無法辨認的色彩組成的無形洪流散落道到周圍的天空時,沒有一點徵兆,那些未知的色彩就落到了車輛的周圍,一部分還落到了車頂的玻璃上,隨之而來的是噼噼啪啪的響聲和被酸性物質腐蝕的聲音,然後,車輛周圍就傳來一陣陣爆炸聲,那些彩色的液體在落到地表的一瞬間,就將荒涼的田野炸出了一個個巨坑,同時爆發出一股股強烈的光芒,甚至還有木頭撕裂而產生的噼啪聲。
我的視線因爲劇烈的光線而變得有些模糊,爆炸產生的濃煙夾雜着顏色怪異的碎片直衝雲霄,然後聚成一團的水汽,沿着剛纔那束虹光留下的痕跡,轉瞬即逝了。
左友還在拼命地操控方向盤,企圖避開那些從天而降的彩色液體,還好,目前只是一些微笑的液體殘渣落在了車窗上,玻璃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腐蝕,要是被大一點的液體砸中,恐怕瞬間就會車毀人亡。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也是光照派搞的鬼嗎?”我拽着扶手,向左友大喊道。
“不知道!這東西確實和異神有關!”左友還沒說完,一團如流星般的液體,就落在我們的前方,瞬間掀起了一陣劇烈的爆炸。
“現在怎麼般?”我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卡蘭納,她正用好奇的眼神盯着頭上的生物,之前毫無表情的面孔上現在充滿了興趣,然後,只見她用手從黑色的揹包裡磨出了之前那把刻有一把金色聖劍的黑色利刃。
“你砍不到它的!它太高了!”左友突然對卡蘭納說道。
聽聞左友的話,卡拉那臉上又露出了無奈和失望的表情,只好把劍又收回了
“看不到就不要繼續看來。”
富人區,約合逢高,渾濁的空氣中閃過幾道漆黑色的黑影,像是將渾濁的霧氣給塗抹上了一層契合的顏色,不想的感覺瞬間蔓延了出來。
說實話,我不僅會看到所有的能力,我會試試這裡最出名的富豪之一,所以的音樂家我都有,包括其中的審閱不封。
這些東西對於我的日常學習絕對沒有任何的問題。
圓頂建築的內部異常的龐大,從外邊完全看不出來,輝煌的內部建築把王多多給驚住了,過了一會才慢慢地移動步子,向裡面走了進去。
穿着學術服的學生和穿着正裝的教授,此時已經拿着學術冒,坐在了椅子上,明亮的黃色燈光把整個禮堂都照的通亮,讓王多多感到了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所有人都穿得非常有儀式感。
王多多隻覺得眼前的景象特別的熟悉。
他從沒想過那些只會出現在電影裡的,那些近乎於童話般的畫面,現在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待大家都坐好了以後,正好把正中央圍成了一個半圓形,一位老者緩緩地走到了禮堂的正中央,想必他就是院長了吧。
“歡迎你們,新一屆的同學們,歡迎來到謝爾頓學院。”老者站在臺上緩緩地說道,聲音帶着威嚴與莊重。
臺下立馬響起了一陣掌聲,禮堂裡充滿着對這位老者的尊敬。
謝爾頓是意大利語,翻譯過來就是睿智,聰明的意思。它代表着的也是王多多所處的學院——理學院,這裡集聚的都是全球最高智商的年輕人才,同時這個學院也是相對比較年輕的學院。
然後,校長便開始了一段英文演講,大致意思就是表達了對新生的祝福與期許,隨後,校長有以一段拉丁文致辭,結束了開學典禮。
“這個開學儀式還是挺有意思的嘛,雖然最後的那個拉丁文致辭我基本上沒有聽懂。”王多多說道。
開學儀式持續了半個小時,結束以後,學生們也井然有條地退出了禮堂。
“這很正常啊。”一旁的官凜雲說道:“在英國,很多正式的場合都會用到拉丁文,即非常莊重,又顯得很有儀式感,聽不懂還是可以理解的嘛,感受一下氣氛也不錯。”
兩人邊聊,邊走出了人流涌動的禮堂。
“接下來我們去那裡?和左友會和嗎?”王多多問道。
官凜雲立馬搖了搖頭,說:“別急嘛,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先去吃飯吧。”
王多多低頭看了一眼表,說到:“確實也差不多到飯點了,那我們去吃什麼?。”
這時官凜雲突然眨了眨眼睛,對王多多說道:“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formal dinnerma ?我們就去吃那個吧,就在前面學校的西餐廳。先說好了,按照傳統,這次你請我,下次再輪到我請你。”
“行呀”王多多笑道,繼續和官凜雲並着肩,向學校餐廳的方向走去。
“啪”的一聲,王多多因爲一直歪着頭和官凜雲聊天,一不小心,迎面撞到了前面的一個穿着白大褂的路人,路人手上拿着的文件也撒了一地。
“實在不好意思,都怪我沒有看路。”王多多趕忙道歉道,立馬低下 身子,幫路人把地上的紙張一張張拾了起來。
在撿起來的同時,王多多迅速地瞟一眼地上的紙張,好像是某種醫學報告,上面印有一個個個複雜的化學方程式。
最後一張紙上的一個方程式吸引了王多多的注意,這個方程式王多多好像在那裡見過,但就是想不起來。
“沒事沒事,也怪我,剛從實驗室出來,有些趕時間。”
王多多還來不及回憶在那裡看到過那個方程式,面就前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聲音散發着成熟的氣息,絲毫沒有怪罪王多多的意思,王多多終於撿起了全部的文件,擡起了頭。
面前的女人似乎是一個大學的研究員,身上穿着白色的實驗服,似乎剛從實驗室出來,額頭上還沾有汗珠。年齡看上去有30歲左右,但王多多感覺她應該會看比上去還要年輕,可能是因爲做了一夜的實驗,眼睛上有濃厚的黑眼圈,皮膚上看上去也有些發黃,精神狀態非常的不好。
王多多把剛撿好的實驗紙遞給了她,再次說了一聲抱歉。
“莉亞教授?您怎麼會在這裡呀?”
官凜雲似乎認出來女人,連忙上前打了一聲招呼。
“啊....原來是云云啊,這位是?”名叫莉亞的女人似乎和官凜雲很熟,便向她問起了王多多的身份。
“你說他呀,是我來自中國的朋友,我帶他參加了開學儀式,一會讓還要和他一起吃個飯。”
“哦,這樣啊。”莉亞教授點點頭,將目光移向了王多多,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醫學院的莉亞教授,很高興你能來到帝國理工。”
王多多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教授你好,我叫王多多,在謝爾頓學院學習。實在不好意思,剛剛一不小心,冒犯了您。”
莉亞教授擺了擺手,說道:“都說了沒事,都怪我有些着急,忙着去實驗室叫報告,而且昨天一晚上都沒睡,都有點看不清路了。”說完,莉亞用手揉了揉太陽穴。
“沒事吧?教授。”官凜雲在一旁關心的問道。
“沒事,等今天報告通過以後,我就可以休息了。要是之後的實驗可以成功,我的病就....”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莉亞教授纔想起了眼前的兩人,連忙收了聲。
莉亞教授說着剛剛這句話的時候,王多多發現,她的臉部表現出了一種詭異的興奮。
莉亞在剛剛的心情,明明是即將做完實驗的一種喜悅感,最多有些興奮,但王多多覺得,她剛纔的面部表情也太誇張了吧。眼角的皺紋非常的不自然,臉部的肌肉也在不斷地抽搐着,嘴角還卻露出了微笑,。
這詭異的表情有些奇怪,太奇怪了。
就好像你的內心明明是開心的,但臉上的表情卻表達了一種憤怒或者其他的什麼情緒。
莉亞似乎注意到了自己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連忙向兩人說到;“不聊了,我先去實驗室了,改天再聊。王多多對吧?多轉轉這所學校吧,也許你會發現這做學校裡很多不可思議的東西。”
說完,莉亞教授就拿着報告紙,繼續快步地向實驗室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