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娘我是親眼看見的,都叫亂講,還有什麼不是亂講,這就是你一直躲在達州的原因嗎?”
“娘,我講了跟夏沒有關係,對了,你怎麼到達州來,我不是跟你講過這裡這裡很危險嗎。 ”賀中珏說完站了起來,看了徐惠妃身邊的鄭靈一眼,鄭靈有些手無措足地道,“王爺!”
徐惠妃便道:“是本宮讓她陪本宮來的!”
“娘,孩兒有話和你講,單獨!”賀中珏說完率先走出房間。
徐惠妃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孟夏道:“你給本宮好自爲之吧!”
孟夏感覺自己與這徐惠妃特別犯衝,遇上她的時候,基本自己和賀中珏都是比較不儉點的,又或者本生自己和賀中珏在一起,這賀中珏就沒老實的時候,所以讓徐惠妃抓個正着。
徐惠妃說完這話,就走出了房間,鄭靈才道:“本宮並不知道娘娘突然會來,你起來吧。”
孟夏倒不怪鄭靈,正如賀中珏所講,他身邊的女人沒一個是省油的燈,這鄭靈的性子反而比別人都好些。
孟夏與徐惠接觸得不多,正面兩次,沒露面兩次,她感覺徐惠妃是個性格也很執拗的女人,所以鄭靈叫她起來,她沒動。
鄭靈只得走了出去,孟夏也不知跪了多久,賀中珏才進來,伸手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孟夏偎在賀中珏懷裡,賀中珏伸手摸摸孟夏的頭道:“沒事的,有你男人。”
“可是娘娘她...”
“好了,你男人還得去對付一下你口裡那個娘娘,你呢帶着大豆豆早些歇了。”
“王玉...”
賀中珏親了孟夏一口道:“歇着去吧!”
等賀中珏走了,孟夏嘆了口氣,她覺得自己就是流年不利,剛和這賀中珏和解了,那徐惠妃就來了。
孟夏在窗邊坐着,看書寫字都沒心思,做女紅針線也沒勁頭,正想着徐惠妃和賀中珏會如何時,來了一個老婆子氣勢很大地道:“娘娘傳孟夫人。”
孟夏知道徐惠妃不會放過她,那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得去面對,便站了起來。
魯婆子一見忙着花燈去請賀中珏。
孟夏跟着那老婆子離開院子,往與方玉雪相反的方向走了一會子,來到一處院落,一看就有鄭靈的風格,便知道這徐惠妃落榻在鄭靈的地方。
孟夏不知道賀中珏能不能及時來,在心裡嘆了口氣,在老婆子指的地方跪了下來,不過只略跪一下,就聽見衣衫窸索的聲音,然後她就聽見徐惠妃的聲音:“你叫什麼名字?”
“孟逸瑤。”孟夏擡起頭來道。
“你姓孟?”徐惠妃在孟夏對面坐了下來,孟夏點點頭,這徐惠妃對姓孟人家有好感,應該緣于徐澤儀孃家的緣故,孟夏在心裡求這個姓可以救自己一命。
“是!”孟夏點點頭道,那徐惠妃便打量了她幾眼又道,“本宮的兒子很中意你。”
“回娘娘話,那只是碰巧王爺到了逸瑤的房裡。”
“本宮總共就見過你兩次,兩次都看見你和本宮的兒子在一起,你還讓本宮的兒子與本宮的侄兒爲你大打出手,連江山都丟了,你這麼一個禍國秧民的妖精,說!你該當何罪!”徐惠妃的聲音一下就嚴厲了起來。
孟夏個人認爲賀中珏那丟了江山的事跟自己應該壓根沒有任何關係,所徐澤儀來和他爭自己的時候,賀中珏連個人影都沒瞧見,於是便道:“逸瑤不想辯解,但求娘娘處置。”
“喲,倒是個挺爽快的性子,既然你讓本宮處置,本宮現在就把你投井,滅了本宮兒子的後患!”
孟夏沒想到徐惠妃這麼果斷,自己一“謙虛”,她就沒有一絲情面地把自己處置了,孟夏還想有一絲僥倖心理,徐惠妃只是嚇嚇自己,沒想到徐惠妃卻大聲地吩咐道:“來人,把她投井!”
孟夏沒想到自己小命今兒真的就交待在這裡,先想申辯,然後覺得在徐惠妃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好印象,求她也沒用,就象徐澤儀那樣的敗家子,在關鍵的時候,都露一手,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不如徐澤儀,一咬牙便道:“逸瑤也聽過不少關於娘娘的傳聞,沒想到如今見了,娘娘卻是個是非不分的人。”
“孟逸瑤,想用這樣的話來激本宮,沒用的,投了!”徐惠妃話剛一落音,就聽見賀中珏的聲音,“娘,你要幹什麼。”
“你今兒不是去校場,怎麼又回來了?”徐惠妃很不滿地道,賀中珏的聲氣也變得極爲不悅,“你明明知道我要去校場,所以就來找瑤瑤的麻煩,你說我還有什麼心思去處置那些事情。”
“珏兒,娘是爲你好!”
“娘,你如果真是爲孩兒好,就別在這裡生事,否則你就不是爲了孩兒好,是在害孩兒!”
“珏兒!”徐惠妃的聲音一下提高了好些,母子倆正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徐澤儀冒冒失失地撞了進來,“姑,姑,聽說你來了!”
徐惠妃看向徐澤儀極爲氣惱地道:“珏兒,你還不明白嗎,有這樣的女人在,她不僅會讓你誤國,還會讓你連兄弟情宜都丟了。”
徐澤儀一聽趕緊擺擺手道:“姑,儀兒不會和哥丟了兄弟情宜的!”
“你!”徐惠妃無異於讓徐澤儀扇了一記耳光,然後又指指賀中珏叫了一聲,“你們...!”
徐澤儀趕緊走上前去給徐惠妃捶捶肩,很緊張地道:“姑,你彆氣着了,彆氣着了,哥不懂事,你別跟他生氣!”徐澤儀一句話就把所有的錯事都推到賀中珏身上了,賀中珏依舊忤着不說話,徐惠妃氣惱地推開徐澤儀,“你們兄弟少在我面前演戲,都滾!”說完徐惠妃帶着人氣沖沖離開了正殿。
孟夏被抓緊的肩和手被人鬆開了,她幾乎虛脫到了地上。
徐澤儀趕緊走上前扶起孟夏就對賀中珏道:“我姑怎麼了嗎,憑什麼說夏夏誤國,她怎麼就忘了當年姓王的一家說她誤國的事呢,都是女人,又都是誤國的女人,何苦這麼互相爲難呢!”
徐澤儀這話非常有笑點,可是孟夏笑不出來,賀中珏皺着眉道:“澤儀,你少胡說八道!”
“人家講的都是真話,長得漂亮點就誤國,她和我娘都是誤國的。”
“我還有急事,你把夏照顧好,有什麼閃失,你哥饒不了你!”
“終於知道我有多重要了吧!”徐澤儀得意之極,賀中珏忽摟過徐澤儀附到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徐澤儀嗯了一聲道,“我知道了!”
“去吧!”
“夏夏,我們走!”
孟夏從生死門逃回來,回到家,就癱倒在椅子裡,那徐澤儀一見立刻道:“夏夏,你別緊張,別害怕,有我在,她們不敢把你怎麼樣的。”
孟夏沒有說話,徐澤儀又道:“最差最差,你不去誤我哥就是了,改成誤我,誤我,她們統統都沒意見,我姑可能還巴心不得呢。”
孟夏沒精力說話,但對徐澤儀這樣的不合道德倫理的話,還是極爲...,於是無力地翻翻白眼,徐澤儀忽又道:“不對,誤我怎麼算最差最差呢,那是最好最好的,夏夏,來誤爺吧,這是你最好最好的歸宿!”
孟夏看着說着就興奮得想撲上來的徐澤儀終於出聲了:“世子爺,你趕緊回了吧!”
“那怎麼行,你以爲你過了這一關,就沒下一關了,我哥讓我照顧好你,如果你有什麼閃失,他和我連兄弟都沒得做了,你想害我連兄弟都沒得做了嗎,告訴你,我姑在達州的這段日子,我是不會離了你左右的。”
“那...”孟夏有些頭疼地看着這個左右不離自己的徐澤儀,徐澤儀立刻吩咐上了:“魯婆子,把旁邊的房收拾幾間出來,本世子暫時就住在這裡。”說着徐澤儀就走了出去。
孟夏沒想到徐澤儀一下就要住下了,看着魯婆子滿心歡喜地應了,顯然徐澤儀暫時住下來,很投魯婆子的意,只是孟夏不明白,這徐澤儀住也就住了,幹嘛要收拾幾間房子來住。
不過孟夏更頭疼徐惠妃,所以懶得管徐澤儀收拾幾間房出來住,這會有徐澤儀暫住護着,那將來呢,難不成讓徐澤儀守護一輩子,不過孟夏又覺得自己多想了,自己和賀中珏有沒有將來,還真難說。
孟夏有精力從椅子上坐起來的時候,看見徐澤儀正指揮下人們收拾屋子,當然除了嘴裡咬着個果子,懷裡還抱了個大豆豆。
不過孟夏再擡頭往院裡望去時,那嘴着果子抱着大豆豆的徐澤儀已經不在院子了,也不知道又帶着大豆豆到哪兒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