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4)
可是,就在她手指已經觸到那個開關時,視線忽然被一張薄薄的,發黃的紙片吸引住了。
江紫墨掃了一眼,狐疑的拿了起來。
“拿的什麼東西?”慕容清祤也被吸引着湊了過來。
江紫墨把那張寫着歪歪扭扭筆跡的紙片拿到他眼底一看,笑道:“我小時候做過的作業,看,這字醜的絕對可以去申報吉尼斯世界紀錄。”
慕容清祤只看了一眼,旋即也笑了起來。“是挺醜的,不過也算個很好的紀念,收起來吧!好了,時間很晚了,早點回房去睡覺吧!”
江紫墨這才按下了開關,但是,她卻不動聲色的收起了那張紙條。
目送慕容清祤開車離去,在兩人最後吻別的時候,她纔將那薄薄的一帖不乾膠趁着兩人十指交纏緊緊相擁的功夫,貼到了他的手錶背後。
只是短短的幾秒鐘,她卻知道,自己的後背因此緊張的流下了大片的冷汗憖憖。
冬日的夜風吹在臉上,江紫墨只覺自己脆弱和緊張的就想找個地方大哭一場。
來到父親的病房,她稍稍站了一會。然後,緩緩的拿出那張寫着幾首唐詩的紙條,輕輕的唸了起來。
那是她在讀小學二年級的時候,江父一次過生日時,她準備給他的生日禮物。
可是由於種種原因,這份禮物,她並未送出。
沒想到,他卻一直保留着,直到現在,還能看得出那上面經常被摩挲的痕跡。
江紫墨唸的很認真,唸完了,她對那個躺在病牀\上的老人嘆息道:“爸爸,原諒我曾經的好勝衝動好嗎?您知道嗎?阿紫現在真的很需要您陪在阿紫身邊,爸爸…….我愛您…….”。
她愛他,一如他默默銘刻於心的父愛一樣,無時無刻不在。
這就是骨血親情,永遠不可破解的人類情感。
江紫墨就這樣趴在病房的牀沿上睡了過去。
萬籟俱靜的黑暗裡,地上那具直挺挺的身軀微微動了一下,接着,是一聲輕輕的呻\吟.
綠影睜開眼睛時,只看見白焰冰一襲玉衫,在月亮的清輝下越發清冷刺目。
在他的身後,是如海一般密密麻麻無法計數的蛇羣。它們恭敬的伏下了頭顱,靜靜的等候着主人的驅使。
他艱難的搖了搖頭,以匍匐的姿勢向前爬了兩步,低聲道:“主人…….”。
白焰冰的聲音聽起來幾乎就是刺骨的寒冷,他用腳尖勾起綠影的下巴,一字一頓咬牙道:“人呢?”
“我問你人呢?!!!”
滿城他都已掘地三尺,若是姚玉函還沒有出城的話,必然逃不掉他的追蹤。可是,忙活了大半天卻一無所獲,白焰冰很快就明白了過來,多半——那人是落進了慕容轅弘的手裡。
他若是去救,那麼就勢必會驚動慕容轅弘,以慕容轅弘的爲人來看必會傾盡家學不惜一切,此事怕是難以的手。他若不去救,那麼江紫墨必然會通過一些渠道知道這個消息,然後,順理成章的,找到所謂姚玉函加害江父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