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庚生的出現不得不讓整個東北總炮兵一零二師都震動不,因爲他就是畢業於奉天軍校炮兵系零一屆,他是零一屆啊,看那長龍一樣的火炮跟馬匹,他們就目瞪口呆了。
這個一零二師裡面的校官裡至少林庚生認識十個人,就算不認識的,也都是其他學校炮兵專業的,在資歷上都比林庚生老。
炮兵這種專業性比較強的部隊,不像陸軍,敢打敢殺,後天的努力也能做到很高的位置,但是炮兵,這個可是技術性極強的兵種,非炮兵不能當的啊。
“我記得你今年三十五?”謝天霖不確定的道。
“謝老師掛念,學生今年週歲正好三十五,走,別站在這裡了,多冷啊。”
林庚生揚眉吐氣了一把,自有一零二師的參謀把他的炮兵引進陣地,他不用擔心。
林庚生一揮手道:“都下去帶部隊吧,兩個時後,我要你們清楚現在前線的準確座標,一旦有命令下來,你們確保你們的炸彈不會在自己人頭上爆炸!”
“是!”看着麾下的少校,中校們恭敬的離去,那些年紀跟林庚生相仿的人都是無比的羨慕。
“你一個炮兵旅的旅長,怎麼纔是個上校啊。”
座位坐定,滕言賜笑着問道,他跟林庚生同校,卻比林庚生高出去五屆。
“沒辦法,我們那軍長才掛少將,只有兩個人掛大校,我還不夠格啊。”
在場的人都不明白,這世道都是大封官,東北總,毫不吝嗇將軍這個職銜,大把的撒出去,這平陽怎麼反着來啊,連個大校都不給。
“林啊,還記不記得我?”一個寸頭四十歲左右的大漢道:“鄧炳林教官,我記得您,您是我軍事地形學的教官。”
“可別這麼了,我現在只是一名上校參謀主任而已。哪像你,實權的帶兵將領了。”這個姓鄧的教官問道:“你這次帶來了多少炮啊。”
林庚生當場站了起來敬了一個禮,正式的道:“我這次帶來了八個炮營,共計48門105毫米榴彈炮,4門1毫米加農炮,炮彈充足。”
在場的人一個個發出嘖嘖的聲音,不斷地跟林庚生敘舊,更有跟林庚生同期的幾個上尉,看着林庚生一個勁的感慨。
他們年紀輕,沒有關係,要不是幹炮兵的,在軍隊都待不住啊,哪想到,曾經在軍校裡成績只能中上的林庚生,能有這麼風光的一天。
夜間十鍾,林庚生表面稱之爲平陽重炮旅番號的部隊進入陣地完畢,林庚生在幾個同學、學長的陪同下檢視了一遍陣地,他們就聽見了再次熱烈起來的槍炮聲,幾個軍官道:“惡魔又搞夜襲了。”
那個臉上有疤的滕言賜笑着道:“做好準備吧,如果戰況激烈,不得就讓炮兵支援了。”
林庚生頭,因爲現在以林庚生爲主,一零二師的軍官們有很多無所事事的成爲了戰地觀摩的軍官,在林庚生的陣地上給出指導性建議,但是實際上,平陽軍的這些軍官,都不怎麼需要。
戰鬥持續了僅僅一個半時,就有來自總指的命令,拿着幾個座標就衝過來,道:“誰是平陽炮兵的指揮官林庚生!”
“我是!”林庚生在走過去,那個參謀焦急的道:“前線夜魔大量襲擾,還有炎魔羣,挺不住了,你的炮兵進入陣地沒有?”
林庚生道:“已經進入陣地,隨時可以攻擊,下命令吧。”
林庚生接到的命令就是指哪打哪,只要有彈藥送上陣地,他就不要猶豫。
那個參謀一臉的驚喜,道:“這是座標,馬上開炮,沒有命令叫停就不要停。”
林庚生道:“十分鐘內,一定開炮!”
完,手下的幾個參謀打着煤油燈,即刻分析座標,然後分割,分別送到各個營去,動作乾淨利落。
“一營準備!”
“二營準備!”
“八營準備!”
林庚生大喊:“放!”
身邊的傳令官在夜色中將信號彈打上天空。
兩個時後,炮火停止,整片陣地上都是帶着耳包的人,隨着炮擊的停止,林庚生即刻派人去各陣地收集信息,很快傳回來。
“兩門炮出了問題,現在就能維修,一門炮需要拖回去維修。”
“其它問題呢?”
“沒有!”
“很好,那就即刻換炮吧。”
一旁一零二師軍官問道:“換炮?”
林庚生道:“是的,我們平陽軍的火炮都是自己生產的,因爲侷限於工藝水平,有很多部件都是人工加工出來的,雖然出廠時會嚴密檢查,但也會有些許毛病,我們都習慣了的。”
在場的人都是一副複雜的目光看着林庚生,這些目光是各種羨慕嫉妒恨啊。
自己生產火炮,他們東北總只能生產子彈,連炮彈都生產不出來,他們自己生產火炮,雖然口徑,但是這用起來更順心啊。
哪像他們,報廢一門火炮,都是大問題啊,就這次戰爭,回去以後,不定要報廢多少火炮呢!
炮管的壽命可是有數的,東北總的炮管存活可真不多了啊。
林庚生拍着震得發昏頭腦走到一個陣地裡,要歇會了,他享受那種目光也是需要有時有晌的,一直被那麼衆星捧月的捧着,他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林庚生和這個平陽重炮旅所展現的實力,讓整個一零二師的軍官們大爲震動,當晚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失眠了。
鄧炳林輾轉反側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滕言賜卻抱着一箱子吃食走進帳篷找他來了。
“滕團長?你來幹什麼?”
“找你喝酒來了。”
鄧炳林笑眯眯的看了一下手錶,然後看着滕言賜,那意思很明顯,半夜兩多,你來找我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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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言賜卻是臉皮厚的放下箱子,道:“先喝酒,再事。”
鄧炳林皮笑肉不笑的道:“還是先來意吧,你這東西可不容易吃。”
“鄧大哥何必這麼生分呢。”
滕言賜道:“那就直了,我剛纔打聽了一下,平陽軍的參謀長是一個叫做姚文遠的人,我記得您過,您有個才華橫溢的鐵兄弟,就叫姚文遠,還在171軍,是也不是?”
鄧炳林眯眯着眼,有些明白滕言賜的來意了。
他笑着拿起一瓶酒,不客氣的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