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末日序曲(1)

夜色籠罩了這座繁華的城市,也不知是誰家的燈有規律的一盞一盞的亮起來了,使整個城市變得像白天一樣明亮。鱗次櫛比的摩天大樓像是城市的衛士一樣瞪着那雙巨大的“燈泡眼”注視着整個城市。馬路上,各種各樣的霓虹燈五光十色,像是一道道美麗的彩虹。數不清的汽車在彩虹上川流不息,不時地發出刺耳的喇叭聲。路上的人們有的腳步匆匆,手裡提着包,看上去是想快點回家和家人團聚,有的則悠閒的走着,估計是已經吃飽了飯,出來溜彎的吧。

與喧囂不同的是街道對面的學院,在黑暗的夜色中,只有爲數不多的燈眼在爲這個學校照明,除了教室裡的明燈,整個校園因爲黑暗而變得寂靜。

校警閒若無事的在校園裡閒逛,走形式般的巡查似乎已經成爲習慣,現在已經臨近期末,學生們都在緊張的複習着,老師也在緊張地給學生們鞏固着這個學期所學的知識。

因爲是晚自習的緣故,整個校園更顯得寂靜,靜得令人膽顫,呼呼地風聲成爲了僅有的音樂。

二年八班,在這個明亮的教室裡,一切事物都在照着整個學校的模板進行着。

“林楓!給我出去!”

巨大的吼叫聲與學校的寂靜成爲強大的反差,幾乎整棟樓的人都聽到了這聲叫吼。

班上的那些學生聽見是這個名字後,又自若無事的埋下頭顱奮鬥在書海當中,對於他們來說這個人並不值得他們費太多的時間去關注着,如果是別人,興許他們的目光還可能會停留久一點。

被點到的那個人,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彷彿這一切已經成爲了習慣,拖動着凳子,男孩就這樣走出了教室,來到走廊,習慣性地走到了他所喜歡站的那個位置,經過一個學期的偵查,他覺得這裡倒是罰站的好地方,沒有原因,只因爲可以看到對面的學姐,更有的就是籃球場下親熱的情侶。

在教室燈光的餘輝下,林楓的臉面模糊地顯露出來,一米七多的身材,並不是彪悍之類的體格,除了中規中矩的肌肉,全身上下吸引人的就只有那個看着俊俏的臉龐和下巴下的一點鬍鬚,冷漠的眼神看着校園的四周,在黑暗中,林楓讓人看得更加的冷漠。

教室裡的人因爲林楓拖動凳子產生的聲音又再次將那些對於他們來說的寶貴眼光投向了窗外的林楓,只不過在堅持了一會之後,他們也放棄了用眼神審判林楓的方式。

在他們中間,空着的林楓桌子旁邊,一個漂亮的女孩悠悠的坐在那裡,因爲她的傾國傾城的面容,讓衆人審判林楓的同時也不時將那目光投向她這邊,只不過眼色都變味了。

女孩桌面上的書頁讓空氣知道了她的姓名,“林曉霞”三個纖小的字體如同她的主人一樣。

林曉霞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筆桿,因爲用力,已經可以看出筆桿已經有些彎曲了,林曉霞幽幽的眼神盯着窗外滿不在乎的林楓,心中莫名地升起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情感。

“自暴自棄!”林曉霞暗自憤憤地念叨着,手中的筆桿更加的彎曲了,地面也因爲她的腳而發出了聲響,只不過那聲響很小,小到只有她可以聽的見。

隨後,林曉霞又埋下了她的頭,繼續和着大多數的學生一樣奮鬥着,貧窮的家裡還需要她的努力去改變,她不能墮落在這種兒女情長的事情上。

走廊上的林楓吹着夜晚的冷風,嘴角自顧的呢喃着,似乎在述說他的不公,和大多數已經墮落的學生一樣,他又怎麼不想成爲一個老師喜歡,同學歡迎的好學生呢?只不過不習慣教室裡的爾虞我詐的林楓漸漸習慣了冷漠,習慣了逃脫由成績所組成的關係網,所以他能在教室擁有一個朋友,除了那個坐在他旁邊的林曉霞,也正是如此,林楓對她也產生了超越友誼的情感,只不過這也只能停留在心裡而已。

看着籃球場上親熱的情侶,一種落寞的神情顯露在林楓的臉上,心裡因爲冷風的吹襲而變得更加的冷漠。

在籃球場的歡笑聲中,那黑暗的樹影下,兩個紅光在樹影下穩穩的停在那裡,像是掛在那裡一樣。

“那是什麼?以前怎麼沒有見到?”,經常站在這裡的林楓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破有興趣地盯着那兩個紅點,也許是因爲無聊,這樣一個新奇的東西讓林楓停止不了心中探索的腳步。

紅點越來越明亮,直到最後紅盡了,像是那紅色的燭光一樣光,又有兩個紅點出現了,和前面的一樣漸漸的變亮……

漸漸的兩個,四個,六個……

更多的紅點出現在林楓眼前,出現在樹影之下,而後竟然也有了動像!

先前的那兩個紅點移動了,像是一個人的眼睛一樣,那樣的比例像極了,只不過紅點的高度離地面有點高了,兩個成年人的身高,這讓林楓確定這肯定不會是人!

“到底是什麼呢?”,林楓百般興趣地繼續盯着那兩個移動的紅點。

籃球場上的情侶並不知道林楓現在所看到的是什麼,他們還在暢談着各自的人生,也有的鬧得分分合合,就好像是歷史的發展一樣。

漸漸的,紅光移動到了接觸光亮的地方,在光亮的邊緣,紅點就距離邊緣一米多。

林楓開始專注起來了,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兩個紅點,只要出了樹影,林楓就會知道它是什麼了。

不過,紅點沒有繼續前行,就好像是怕別人知道了他的方向一樣,他又穩住了,沒有半點的繼續前行。

“不動了嗎?”,在盯了紅點足足幾秒之後,林楓基本已經可以確定那個紅點已經停止了走動。

抓起了旁邊種植花草的泥土,林楓正準備往下一扔……

“盯玲玲!……”下課的鈴聲讓制止了林楓的動作,林楓只能是暗罵一聲,將手中的泥土放了回去。不過在他轉頭回去的時候,那兩個紅點竟然不見了!連同着樹影下的六八個紅點一起不見了!

“怎麼會!只是那一秒!”林楓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了,懷疑自己是否真的看見了那些紅點,在一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林楓還沒有見到地球上有哪些生物可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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