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我叫張暮,還未請教你芳名,老闆老闆地一直叫一個你這樣的女子,總歸是不太好。”
張暮笑着看向這個明媚如畫般的女子,等她的回答。
這女子並未因爲張暮的話語和善而顯得親近或是覺得他是個登徒浪子而顯得疏遠,靜靜地和剛纔一樣地笑着,聲音依舊婉轉動聽。
“張暮兄弟嗎?小女子雖說原先有名字,但是都已經過去了,想着既然要變,那就變到底吧,就給自己找了一個新名字,客人叫我格桑就好了。”
格桑?那個植物系的能夠培育出最原始的格桑花的女性進化者?
張暮拿捏着酒碗的手不自覺地抖了一下,看向這個女子的眼神怪異了起來。
她只道張暮是覺得這個名字起的有些詭異,笑得很自然,似乎她天生就帶着一種親和力,就像真的是一朵盛開的花朵,溫暖了整個小酒館。
“格桑,在西藏總城的意思是幸福,在我內蒙總城的意思稍微有些不同,它被譽爲盛世之花。小女子覺得兩者都有道理。
曾經有緣一個人呆在漫山遍野的格桑花花海之中,整個人都放空了,覺得沒有了束縛,回到了真正屬於自己的世界。
再回到鋼筋水泥的城市之中,很不習慣,後來末世降臨了,我反而又尋回了那份安靜,所以爲自己取名格桑,享受這一刻的美好。”
格桑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中斷了元蕊對剛纔她描述的那副畫面的憧憬,她笑着說道,“今天不知道是怎麼了,看客人你格外投緣,說了這麼多,真是抱歉。”
張暮藉着喝酒平復了一下心情,通過剛纔的話,他再次確認了一下,原來真的是那個格桑,真的是她。
至於爲什麼格桑會對張暮這麼親和,倒不是偶然,只是張暮的左臂中靜靜躺着木之本源罷了,對她這種植物系的進化者自然有天生的誘惑力。
“那我就叫你格桑老闆了,格桑老闆你還沒給張暮解釋這酒爲何這麼醉人呢?你的夥計說是自己釀的,我之前喝過度數再高的烈酒也沒這樣的。”
張暮一邊說着一邊又大口喝下了一碗,
其實他已經猜到了,估計是這個格桑自己可以自己培育變異植物用以釀酒,不然不可能出現這種超過之前所有烈酒的度數,能把二階的哈赤木這麼輕易地給放倒。
“這可是商業機密哦。”
格桑突然又俏皮了一下,看着張暮的眼神很清澈,和其他來她這裡喝酒的男人看她的目光很不一樣,沒有貪婪,沒有畏懼。整個鄂爾多斯都城或許只有那個蘇睿分城主也能差不多做到這樣,但是仍舊無法和張暮相比。
張暮確實對這個女人沒有一點想法,不是因爲元蕊在場,而是從後世的事情中不難看出這個女人做事情很極端,淺嘗輒止的交情最好不過了,不過二階植物系進化者的身份,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不過客人你倒是格桑這小酒館打開業以來,可以堪稱酒量最好之人。就像是哈赤木分城主,也算是能喝的了,我這酒喝下五碗已經是他的極限了,一般一階進化者的量一碗足以,三碗也基本能放倒一個二階進化者。
客人的酒量,小女子佩服不已,真可謂是海量。”
格桑的話中透着一股強大的自信,同時對還在一碗一碗往嘴中送的張暮顯出了極大的好奇,她在好奇爲什麼眼前這個男人到現在還沒醉,喝自己獨家釀的這酒居然是在喝白開水一樣。
“可能是從小酒量大的原因吧,再加上我的實力是二階?”
張暮一笑便閉口不提,總不能說是因爲自己體內有個大酒鬼的原因他纔有了這麼大的酒量吧,要是他自己硬來,估計連哈赤木都不如,直接給趴下了。
這酒味道甘冽,就是勁頭太大,一喝差不多醉意就在整個身體中蔓延了開來,不過張暮既然沒有後顧之憂,就放開了肚子喝,只負責品嚐那美酒的味道,至於醉意,就不歸他管了,自然有樂意處理的傢伙動手。
小酒館內的客人只剩下張暮他們這一桌,張暮也覺得喝的差不多了,掏出一張紀元卡放在桌上,看向在一旁等候的格桑說道,“格桑老闆,結賬吧。”
聽說張暮要買單,格桑臉上的笑容更加美豔了,掃了一眼桌上桌下橫七豎八的酒罈子,直接就計算
出了正確的價格,開口說道,“承蒙客人惠顧,一共是十壇酒,十枚元晶。”
“一罈酒才一枚元晶嗎?格桑老闆你這價格有些親民啊,一罈酒可是足足能裝個五碗酒,也就是一碗酒才只要0.2枚元晶,怪不得生意這麼好了、不過,價格這麼低廉,我很好奇格桑老闆你怎麼賺錢?”
“現在這世道,又沒人收租,僱了小李,只要管吃管住就好,再加上原材料也值不了幾個錢,自然不用太昂貴,都喝得起纔會吸引大量的客人,手頭寬裕的能有幾個呢,提價了沒人來,那小女子可就真的賠本了。”
格桑突然輕笑了一聲,目光有些小女孩的狡黠,看了看伏在桌子上的哈赤木說道,“再說了,喝酒不貴,住宿可不便宜。一般人都知道自己的酒量,喝醉前就走了。
可是今天哈赤木城主似乎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那就得乖乖掏腰包住我地客棧了,其他客棧和小女子這裡價格相比,還要更高,不住我這裡住哪裡?”
張暮啞然失笑,這個理由,還真的,有點義正言辭。
“哈赤木老哥估計是走不動道了,那就聽格桑老闆的,住一晚吧,是在酒館後院嗎?我來搬他。”
張暮看着已經鼾聲如雷的哈赤木,想想今天應該是走不了了,無奈地說道。
“這種事就不勞煩客人動手了,小女子可以處理好的。”
“你來?他很重的。”
張暮的目光有點狐疑,哈赤木現在一身大密度肌肉的身體重量至少在三百斤左右,眼前的這個弱女子居然說她來。
格桑莞爾一笑,沒有接張暮的話,只是衝着地面時一根玉指輕輕一點,剩下的手指,由握拳合攏至緩緩舒張開,作花朵盛開的樣子。
隨後不久,從酒館的柔軟的地面中突然伸出了一根植物粗壯的藤蔓,把哈赤木和他的巨斧連帶着包裹了起來,緩緩地延伸向了後院的方向。
怪不得這麼大底氣了,這小酒館的正下方,居然種着一株二階的變異植物,別說三百斤的哈赤木,就是一噸重的張峰這植物都能夠把他捲起來送進客房。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