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漁翁得利

一隊僞裝成盜賊的貝里曼戰士正躲在草叢中焦急等待,遠處一匹戰馬越來越近,那名戰士不等戰馬停穩就一個側翻下馬:“大人,不好了,貝里曼軍隊和阿克蘭人打起來了!”

爲首的蒙面盜賊聽到前半句慌忙的準備撤退,不過聽到後半句頓時呆滯:“你沒有看錯!”

那名貝里曼戰士流利的回答:“是的大人,阿克蘭一方的人數估計在一萬左右,喬治大人已經快頂不住了!”

蒙面盜賊沉吟片刻,立刻下令返回塔利溫城,倒臥在草叢中隱藏的戰馬紛紛站起身,正準備離開,一名戰士在後面詢問:“大人,這些人怎麼辦?”

蒙面盜賊回頭看着瑟瑟發抖的賽博特:“貴族老爺,你還有什麼遺言嗎?我一定轉達!”

旁邊的戰士撕掉堵在他嘴部的破布,他憤怒的看着旁邊的貝里曼戰士:“你們這些蠢貨,不認識我了嗎?我是賽博特侯爵,你們如果不趕快放了我,我會讓克勞德大人把你們的家人統統絞死!”

只要是在貝里曼稍微有些能力,就不會對克勞德這個名字感到陌生,這可是貝里曼的工業大臣,也是現在貝里曼皇帝最爲信任的人之一,旁邊的貝里曼戰士立刻畏縮似的後退一步,蒙面盜賊跳下馬走到賽博特面前,故作驚訝的說:“該死,我不知道你是位侯爵,還請大人原諒我的疏忽,這不是我的錯!”

一邊說一邊熟練的爲侯爵鬆綁:“大人,這只是一個誤會,神明可以作證,大人知道地獄的生物爲什麼不能使用大陸通用語嗎?”

正暗自慶幸的賽博特聽到盜賊的話明顯一愣,似乎受到驚嚇的大腦根本跟不上對方跳躍性的思維,突然腹部一痛一把短劍已經透體而過,盜賊冷冷的看着不住掙扎的賽博特:“因爲他們活着的時候話太多了,所以死後下地獄什麼也說不了!”

賽博特的掙扎終於撕掉盜賊的面巾,露出一張熟悉的臉龐:“該死,你居然……漢考斯!你會……”

一把短劍插進他的喉管終止了他的“驚人”發現,盜賊首領並不是漢考斯的部下,而是掌握在漢考斯父親昂德希爾手上的家族武士阿勒普,他立刻準備帶人返回塔利溫,現在的情況遠遠超出控制,必須第一時間將情況反映給昂德希爾!

可是在返回塔利溫的途中,遭遇另外一夥貝里曼騎兵,正是凱拉人重金僱傭的盜賊團,對方的人數也在三十人左右,雖然披着貝里曼的制式盔甲,卻總是感覺到一絲怪異的感覺,剛剛處死一名侯爵顯然不會對心理素質極佳的阿勒普造成困擾,他一帶繮繩,熱情的靠過去亮出貝里曼的家族徽章:“大人是屬於尼維特千騎長的部下嗎?”

對方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阿勒普立刻秘密下達進攻的命令,這些人的回答真是讓人無語,尼維特只不過是漢考斯手下的小小男爵,膽小如鼠卑鄙齷齪,與千騎長沒有一絲半縷的關係,阿勒普靈機一動突然大叫:“阿克蘭人追上來了!”

對方果然上當,立刻回頭張望,阿勒普立刻掏出弩箭射擊這個百騎長裝扮的軍人,阿勒普的手下也開始射擊,他們裝扮的貝里曼騎士也太不專業,只有上身的盔甲勉強屬於貝里曼制式,至於下半身就不敢恭維了,對方沒有想到阿勒普會率先攻擊,如此短的距離根本避無可避,慘叫一聲摔下馬來。

一輪攻擊下來已經有十幾個僞軍載落下馬,其他人剛要反抗,正好有一隊貝里曼騎士衝出塔利溫向這邊趕來,看到有人攻擊貝里曼騎兵立刻向阿勒普殺來,阿勒普立刻大叫:“他們是阿克蘭人,我是阿勒普,大人!”

貝里曼軍官立刻拉住戰馬,果然看出這夥“貝里曼騎士”的古怪,大手一揮大軍立刻轉向,阿勒普立刻跑到旁邊拉住貝里曼軍官的戰馬,這軍官立刻緊張起來,阿勒普一指遠處的巨大煙塵:“大人不要追了,阿克蘭大軍殺過來了,喬治大人已經頂不住了,趕快回塔利溫加強防禦啊,大人!”

軍官這纔看到遠處巨大的煙塵,立刻召回部隊與阿勒普一同回到塔利溫,這時漢考斯正在城頭巡視,看到阿勒普回來立刻下到城門處,卻得到阿克蘭大軍來襲的驚人消息,本來只是小範圍的嫁禍計劃,現在卻已經脫離了控制,漢考斯經過許多考驗,關鍵時刻反而冷靜下來:

“這件事誰都不許外傳,以免造成塔利溫的恐慌,將軍立刻派人火速前往飛龍基地,請求飛龍騎士向帝國求援,另外召集所有戰士準備戰鬥!”

漢考斯冷靜的處理立刻讓留下的軍官們安心不少,紛紛敬禮後各自準備,漢考斯則立刻回到家中,準備穿戴盔甲,卻被聞訊趕來的昂德希爾一把拉住:“你要去幹什麼,就算一定要戰鬥,也要讓戰鬥更有價值!”

外面突然出現無數的尖叫,顯然是整個城市已經混亂起來,昂德希爾也不隱瞞:“這是我故意透露出去的,你現在是文職官員,不是高貴的將軍,就算要戰鬥也必須要一個名義,軍人的名義!”

漢考斯滿臉都是焦急:“可是塔利溫隨時都會淪陷的!”

昂德希爾哈哈一笑:“這裡淪陷的是貝里曼的土地,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就算塔利溫真的淪陷,也沒什麼,不是嗎?”

漢考斯頹廢的做到椅子上,現在塔利溫最高將領也是三個月前來到塔利溫的萬夫長,面對滿地亂躥的貝里曼貴族,根本彈壓不下來,一隊騎兵立刻趕到漢考斯的府邸,這時漢考斯正調配文職官員緊張的銷燬機密資料,封存倉庫等工作!

面對騎兵的請求,漢考斯只能無奈的表示,現在自己身爲文職官員,必須先處理好自己的事,其他文職官員也不住抱怨人手不夠,紛紛“勸告”漢考斯不能擅離職守,這些文職官員本來就已經六神無主,現在更是不能放棄身邊的“主心骨”!

騎兵無奈只能回去覆命,這時萬夫長已經接到敗兵帶回來的消息,喬治已經戰死,阿克蘭大軍距離塔利溫已經不足十里,萬夫長只好求助於塔利溫的主教大人,主教大人將早已經準備好的信件遞給漢考斯,漢考斯看完後欣然披上戰甲來到教堂拿到了神殿騎士和牧師部隊的指揮權!

顯然父親昂德希爾與教廷已經有某種交易,不過必須先熬過眼前的難關,立刻帶領神殿騎士維持塔利溫城的秩序,一連斬殺十幾個貴族後終於將所有貴族疏散到北門,立刻打開城門讓所有想離開的貴族離開,步行離開雖然很可能成爲阿克蘭人的目標,不過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猶豫不決的貴族只能看到城門重新關閉!

漢考斯果斷的處理很快讓塔利溫的局勢安定下來,這下讓大量的貝里曼戰士解脫出來,處理完這些漢考斯就要返回城主府,卻被萬夫長一把拽住:“大人,現在已經到了危急時刻,身爲貝里曼人,怎麼能夠袖手旁觀?”

漢考斯拍拍萬夫長的肩膀:“可是我是文職,我根本指揮不動塔利溫的戰士,我們雖然不是正規的軍隊,也可以爲軍隊提供後勤支持!”

漢考斯的顧慮也有道理,漢考斯的突然加入可能擾亂整個指揮系統,畢竟一支軍隊只能有一個指揮,現在的情況下,一個萬夫長根本不適合去指揮一個城主,而漢考斯又沒有任何軍職,漢考斯立刻告別萬夫長開始組織後勤工作,最後還是在主教大人的協調下,漢考斯勉爲其難的成爲塔利溫城的總指揮,可以調度城中任何的貝里曼以及教廷力量,漢考斯自然知道阿克蘭人並沒有像樣的攻城武器,立刻囑咐萬夫長守城,自己則帶領一千騎兵從側門出擊!

一番血戰終於救回喬治殘部,漢考斯冷靜的判斷和過人的膽識很快贏得塔利溫軍人的認可,尤其是獲救的喬治殘部更是服氣,阿克蘭沒有攻城武器,也沒有強攻的打算,象徵性的騷擾一番便退回了阿克蘭。

至此塔利溫城與阿克蘭摩擦不斷,形勢愈發的嚴峻,而在這個關鍵時刻,作爲盟友的卡彭特與向塔利溫附近施加壓力,焦頭爛額的貝里曼軍部只能抽調幾千軍隊協防,只好求助在這一區域勢力不俗的教廷,而教廷與貝里曼正規軍隊的配合始終不理想,經過反覆的爭吵,只好讓曾經有過神殿騎士長經歷的漢考斯暫代指揮官一職,不料這一次緊急的暫代卻讓漢考斯如魚得水,這是後話!

貝里曼不僅給了漢考斯一些軍權,還准許其從附近村鎮招募訓練新軍,當然布拉德利還派出一個嫡系將領“協助”他的工作,就在貝里曼傳統貴族準備爭相去看漢考斯的笑話時,漢考斯卻頂住一切壓力,連續擊退阿克蘭人的騷擾,並且與卡彭特軍隊也有過一次小的摩擦,貝里曼皇帝雖然不滿漢考斯“積極”的守勢,卻對於其立場逐漸放心。

經過阿厲克斯事件,漢考斯與查理斯夫婦的關係幾乎降到冰點,這次與阿克蘭的戰鬥更是讓其沒有多少退路,雖然對於漢考斯仍然以指責爲主,不過也對其慢慢失去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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