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嶼的海邊,海浪拍打着礁石。一浪推一浪,當一片浪花撲上來後又退去,留下無數的屍體,然而這些因爲長時間浸泡在海底而佈滿青苔的屍體,卻一個個的爬起來,張開嘴流出青色的濃液,甦醒後的他們,剛戰起來,東倒西歪的大軍就向着鎮守海邊的士兵衝上來。
“快開火。”不知是誰一聲令下,所有士兵就對着這突如其來的大軍一陣密不透風的射擊。後面還有越來越多的喪屍,而且種類開始越來越複雜。
“快去告訴總統先生,”你肩上有兩條槓的校尉對着旁邊一心開火的士兵說道,然而他並沒有聽到,因爲火力太過於激烈了。於是,校尉直接給他一腳將其踢翻在地“叫你去向總統先生報告,難道你沒聽見嗎?”
那士兵看了一眼這個焦頭爛額的校尉長官,這才恍過神來,收槍轉身就跑。
然而,前線並不是很樂觀,一個大塊頭喪屍背海浪送上來,它一起身,挺着大肚子,扛着鐵錘,猶如螃蟹一般,橫衝而來,普通的子彈打在它身上根本就起不到絲毫的作用。它冒着槍林彈雨,直接衝破了前線一字排開的防線,並撞開了一個大大的缺口,大家也懵管其他的了,圍着這個大塊頭就是一陣射擊。誰知,那大塊頭,拍拍肚皮,藏在它身後的收割者,帶着鐮刀漂亮出場,在突襲士兵之間隨意遊走,一刀一個人頭,快如閃電。
其中一位士兵忙着對大塊頭喪屍進行射擊,誰知自己旁邊的幾位兄弟瞬間沒了人頭,喉嚨切口處噴出三仗高,他被嚇得瑟瑟發抖,下一秒,那把冰涼的鐮刀也割破了他的喉嚨,取下了他的人頭。
頓時,前線一片狼藉,什麼隊形啊什麼戰略呀,被這批喪屍給打得七零八散。
而在島嶼的最裡面的村莊中的總指揮所,有人送來了情報“總統先生,大批喪屍來襲!”
“前線怎麼樣了?”總統先生着急的問道。可是還沒等那個士兵回答,落葉就幫他說了“前線一片狼藉,防線已經崩潰,”然後看了看錶“過不了十分鐘,你的軍隊將全軍覆沒,十分鐘,只需要十分鐘他們就可以殺到指揮所來。”
“是這樣嗎?”總統先生再次問了一下自己的兵,那個士兵用力的點頭。
總統先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完了,都完了。”
然而兵臨城下,落葉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驚慌之色,懷中的娃娃已經睡着,“總統先生,給我一萬人馬,我的衝鋒隊會帶你安全離開這裡。”
總統先生一聲大笑“落葉,你當我傻呀,現在普天之下全是喪屍,能逃到哪裡去呢?我們唯一的生機,就是守住這裡。”
“做夢,你以爲他們是二戰士兵呀,那可是不死軍團,你可要想好了。”
總統實在氣不過,上來一把揪住落葉的衣領,滿嘴唾沫飛子全噴在落葉的臉上“你真以爲你是神呀。料事如神?”
奴冰奴雪正要拔劍,卻被落葉打住,“總統先生,要知道,我們好歹也是在外面呆上一段時間,跟喪屍的交鋒不下百次。難道你還會挺着肚子告訴我,你比我們還了解那些不要命畜牲?”
其實,落葉說的有道理。自己跟各國首腦在這片島嶼隱居十幾年,對付喪屍的辦法他是一個也沒有。說來這點上自己還真不如落葉。想到這裡,總統先生慢慢鬆開揪住落葉衣領的手。“那你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麼辦?不要忘記了,這裡聚集了各國的首腦人物,他們一個人在這裡有什麼閃失,我們都擔當不起。”
“要守住這片島嶼,辦法只有一個。”
有辦法?聽到這句話,在座的所有首腦全都用崇敬的目光看向落葉,他們也是人,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優點,那就是怕死。如今有人指出一條活路,他們又怎麼可能坐懷不亂。一個接一個的追問“小兄弟,到底是什麼辦法。”
落葉十分鎮定,穩若泰山。“很簡單,給我五萬兵力,和我的衝鋒隊,賜給我最大權利,我上前線,將落塵拿下。”落葉說話斬釘截鐵,底氣十足。
“我們爲什麼要相信你,誰都知道落塵是你的師妹,萬一你帶人反叛了怎麼辦。”不知他是哪國首腦,但從他的長相來看,絕對不是中國人,雖然他說的是中國話“十年前,病毒擴張肆意蔓延的時候,不知是誰承諾能讓我們避開這一次風波,現在卻又帶回來一個莫名其妙的小子,我說呀,要不是他暴露了我們的根據地,喪屍又怎麼可能殺到這裡來。”
他的聲音很煩,就像一個蒼蠅似的在落葉的耳根飛呀飛,飛呀飛,落葉實在受不了了,一爪將他吸過來,抓住他的脖子,直接就擰斷,然後一掌,將屍體打飛。最後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真是晦氣。
落葉出手狠毒,又快,所有人全都識相的閉上了嘴。落葉冷冷告訴他們“你們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