噁心的黑血從桐沐子口中吐出,引得衆人錯愣,曉賴傑思前想後也想不明白,自己明明看過傷口了,沒有什麼問題啊?直到菜大炮將棺中跑出一條黑蛇的事情說出來,曉賴傑心中的疑慮才被打消,難怪桐沐子雖然沒有中毒跡象卻會出現這種現象了,傳聞滇省盛行蠱術、巫術,在沒有中毒的情況下發生這樣的變化,估計就是中了這兩樣東西其中一樣。
“炮爺,您聽說過關於滇省這邊有一種巫術的傳言嗎?當然,還有蠱術。”
菜大炮搖搖頭,關於蠱術他倒是有所耳聞,不過這巫術就沒聽說過,他搖了搖頭,看着一旁的桐沐子問道:“沐子,你有什麼感覺嗎?”
“一直犯惡心,但現在吐不出來了,還有肚子有點漲。”
“你這麼說我只感覺是那條蛇身上的寄生蟲太多感染了你,應該沒什麼大礙,出去後咱們就去醫院。”
菜大炮嘴上這麼說,原因是有些事情不可以全信,蠱術一說只是傳聞,傳聞多少帶點誇大色彩,蠱術再可怕,估計也沒墓中的東西危險,他站起身,胸口似乎沒那麼刺痛了,便跟其他人商量着繼續前往下一個墓室,這次由曉賴傑打頭陣,大魁斷後,菜大炮與桐沐子兩個傷員在中間。
現在的方向只能選前、左、右,而曉賴傑選擇了大部分人第一感覺應該走的道,往前走。
遊了一會兒就到了開闊的水域,曉賴傑知道也就出了水道,第一反應就是往水面游去,在水面上點燃了火摺子,不過讓他意外的的是這裡除了水面與四周的石壁,並沒有其他東西,也就是說沒有任何地面供衆人上岸。
“死衚衕?”
大魁疑惑地看着周圍,菜大炮搖了搖頭,這裡面肯定有機關,就跟之前完成的拼圖一樣。
“在水中與石壁周圍仔細找找,肯定會有線索。”
菜大炮發話後曉賴傑便開始行動,他先是在水面上的石壁上找了一番,然後潛入水裡觀察石壁,找了良久都沒發現什麼機關,而大魁、沐子那邊也沒有進展,菜大炮負責的區域也沒找到線索,曉賴傑不信邪,潛到水底繼續觀察底部情況,其中浮出水面換了六次氣,一無所獲。
就在衆人想要返回狹窄的水道走另一條路時,這片空曠的洞中忽然發出了聲響,這響聲很沉悶,菜大炮耳朵很靈,立馬說道:“在上面!”
藉着火把的亮光看去,頭上的石壁並沒有什麼洞口,但可以肯定聲音就是從上方傳下來的,也就說明透過這層石壁,上面還有一層空間!不過頭頂的石壁距離水面有五米多高,沒有一個巨洞他們是爬不上去的。
“喂!上面有人嗎!”
曉賴傑開始大喊起來,他們既然能聽見上邊的聲響,那麼上面的人肯定也會聽到他們的聲音,而且上面的人要麼是王江濤他們,要麼就是小佛爺!
上面的人似乎也聽到了他們的呼喊,只聽見有人在砸頭上的石壁,菜大炮讓衆人閃開,話音剛落,頭上的石塊落下,差點砸中菜大炮的腦袋。
“他孃的!這纔剛開始呢就被幹通了!這石頭也不硬啊!”
“看看是石頭硬還是你的頭硬。”大魁吐槽道,擡頭望去,那人正是王江濤。
“不好意思,力道稍微大了些。”王江濤陪笑道,吹了吹自己的拳頭,他們沒有帶任何錘類的東西,看來他是用拳頭把石頭給砸爛了......
“算了,你看看上邊也沒有什麼支柱,綁兩根粗繩把我們弄上去。”曉賴傑喊道,眼下還是趕緊離開這該死的水中才是,泡了半天可真是活受罪。
兩人上下投繩,一共三根粗繩被糾纏起來,非常牢固,曉賴傑率先上去,隨後是菜大炮,因爲菜大炮肋骨斷裂,稍微用力就會刺痛,所以就出現了大魁大魁將繩子纏在手臂上,右手彎曲讓菜大炮坐在上邊抱住大魁的場面。
“靠!魁爺,您兒跟炮爺可真重啊!”
曉賴傑咬牙切齒地拉着繩子,單從那身腱子肉就看得出來,這兩位壯漢估計得三百斤重。好在王江濤又在手上畫了些符,力道大得離譜,不一會兒就把大魁與菜大炮拉了上來,最後是桐沐子,當桐沐子上來後,王江濤皺起了眉,開口就說:“沐子,你身上陰氣怎麼這麼重?”
“陰濁蛇。”
聽到這三個字,曉賴傑才發現零和正在另一邊收繩子,他頓時就問道:“小佛爺,您說的這種陰濁蛇是不是黑色的?”
零和點點頭,解釋道:“被咬之人,身後呈現出圓形黑紋,意爲被詛咒之人,被極陰之氣感染,血呈黑色,體感冰冷,可活三年。”
這可不妙,曉賴傑聽後立馬就想到了無根仙果,不知道能不能救治,卻又被零和接下來的話潑了一盆冷水:“孤王要是能治,何須解釋可活三年?”
“小佛爺,這、這沐子才高中畢業的年紀啊!她還有那麼長的人生,這三年時間也不夠做什麼事情啊!”
阮丙溪也不鎮定了,只能活三年這種事情換到誰身上也不會好受,而零和看着衆人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又說了一句:“泰山之頂,雲中天宮,有一種藥物可治,不過那是幾千年的事情,孤王也不知道天宮還在不在。”
“不管在不在,走一趟不就清楚了,見到張紀靈我一定要好好奏他一頓,要不是他說這有塊風水寶地,我們就不會下來,沐子也不至於被那陰濁蛇咬到。”
曉賴傑說的話雖然有些甩鍋的意思,但聽着還算句人話,菜大炮也說道:“哪怕只有一種法子也要試試,總不能放棄所有可能性。”
“我說她身上陰氣怎那麼重呢,原來是陰濁蛇。”王江濤皺眉思索,他記得族譜裡有一個長壽的老祖宗,他活了一百二十歲,被咬時還很年輕,難不成是吃了零和所說的雲中天宮的藥?
“好了,我們該出發到下一個地方了,小王啊,你們是怎麼走上來的,跟我們講講唄。”
菜大炮的話將王江濤拉了回來,他連忙講起了一路上的經過,而他剛纔思索的事情,則是被零和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