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那裡竟有一堆死老鼠。”陸宇飛說出這句話明顯感覺道自己身邊的吳存剛顫抖了一下。
他們倆是相當好的朋友,興趣愛好自然會有一些大相徑庭,兩人都喜歡一種冷僻的東西——靈異。牆角死老鼠他們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吳存剛吞了一口唾沫,有些小心的問道:“陸宇飛,難道,他真的是傳說中的風水人?”
陸宇飛顯然比他淡定一些,默默的點點頭,小聲的回答道:“恐怕是的,從他能夠預知我們的到來可以看出,他在周易上的修爲絕對不低,一開始我以爲他打開暗室的大門有些故弄玄虛,但是到後來我漸漸醒悟他那是傳說中的天罡派的一種打開暗室們的神器功法,他打開那道門也許並不是機關,而有可能是自身的內力,這種內力,只有天罡一門纔可能調用。這樣,也就可以解釋他所使用的斜指天罡了,而又再次看到右邊牆角的一羣死老鼠,那就證明了他另一個身份,他可能是一個造詣高深的風水人,可能還是一個喚魂師,死老鼠的靈魂應該是去尋找鬼魂了。”
吳存剛好像明白了什麼,默默的點點頭,只聽陸宇飛繼續道:“他那間暗室,對於所盛放的東西比例來說,實在是太大了,但是這間房間很可能已經裝滿了。”
“裝滿了?怎麼可能,明明還空曠得很。”吳存剛有些不信邪的說道。陸宇飛微微點頭,繼續說:“是,是空的,但又是滿的。怎麼說呢,你別急,有一個疑問,他外面的商鋪是不是很擁擠,甚至連倉庫的貨架都擺放在外面,而裡面這一間密室又什麼都不擺放,這說明了什麼?”將吳存剛答不上話,陸宇飛繼續道:“既然東西不放進密室,說明密室已經被佔滿了,佔滿密室的並不是人,很可能是靈魂,換句話說,就是,鬼。”
說到這裡,陸宇飛停頓了下來,他感覺到了吳存剛的身體已經微微顫抖,吳存剛緩了緩神,辯解道:“不可能啊,爲什麼會是鬼,不會有鬼的,不會有鬼的。”
陸宇飛揚脣一笑,冷聲說道:“死老鼠,應該是招魂的,但是有一個地方你是看不見的,就是他的法壇,我們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法壇下面是什麼,當然,他也不能讓我們知道是什麼,因爲那裡擺放的極有可能是一排骨灰盒,而骨灰盒的主人應該就是被死老鼠招來的魂魄。結合着這些再來看的話,前面這個人所具有的多重身份也就一一破敗,他可以知道我們的行蹤,想法,而不需要是易經高手,只用放出小鬼跟蹤我們就可以了,說不定,現在小鬼都在我們身後。至於風水人,就是會利用一些奇門異術,雖然其中死鼠招魂屬於其中一種,但是這種功法早已在多年前失傳,知道這一項功法的人,早在幾百年前就已經死了。那又說明了什麼?”
吳存剛倒抽了一口冷氣,他沒有想到陸宇飛會聯想到那麼多東西,順勢問道:“說明了......什麼?”
“你是不是聞到了那個大師身上有一股臭臭的味道。”陸宇飛又賣了一個關子。
“是。”吳存剛答道。
“那就對了,據記載,在1911年的時候,崑崙一派層有一人下山,此人精通天罡劍法與指法,後來因爲自己學習了風水人的招魂一招,被同門所殺,可屍首卻莫名不看見了。”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看了看吳存剛有些發白的臉色,繼續道:“你沒有發現什麼共同點嗎,精通天罡指法,死鼠招魂,身上的臭味,不出所料應該是屍臭。”
吳存剛被他這麼一說倒是被嚇了一跳,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陸宇飛看着他的樣子想笑卻又笑不出來,只得繼續說道:“如果他是一個死人,那事情就好解釋多了,死鼠招魂,並把靈魂的骨灰都找出來,顯然是不想讓他們安歇,他一定能夠利用這些鬼魂來做些什麼,比如,站在我們身後。”說到這裡,他還轉身過去看了看,繼續道:“他是天罡劍派,死了以後如果成爲不死腐屍,那麼自身的修爲與天罡劍法是不會丟失的。不過這麼說也就說通了,一個具有天罡劍法的死屍利用天罡指法打開了裝滿鬼魂的密室,左邊放的是給我們的東西,右邊是招來的鬼魂,中間是屬於鬼魂的骨灰,而知道我們需要什麼,應該就是有小鬼一直在我們旁邊,在偷聽着我們說話。這麼說,是不是他的身份就大白了。”
吳存剛聽得一愣一愣的,吞吞吐吐的說道:“那你先前說的是什麼?”
陸宇飛無奈的笑笑,說道:“先前的只是推測,推測出後來的結果,就像數學的證明題一樣。只是,我還有一點想不明白,他的屍首是怎麼被保存下來的,他怎麼可能活幾百年還有意識,這個,實在是相當的叵測。”邊說,他還邊搖搖頭。
吳存剛整理了一半天的思緒,顯然他是沒明白爲什麼世界上會有鬼,楞了一半天以後開口說道:“那......這東西怎麼處理?”
陸宇飛微微思索一番,說道:“東西,先不要打開,帶着走,畢竟,以他的能力,如果是他想要要了我們的性命的話,你根本就不可能活着走出來,那麼也就是說我們目前至少還有利用價值,他還不會有害於我們,所以裡面所放置的東西只會對我們有用而不會有害。”
吳存剛剛聽了之後覺得蠻有道理,點點頭,同意了他的說法。拿起了地上的盒子,扛在了自己的肩上,搭了一輛的士回宿舍了。
回到大學宿舍,兩人卸下了行囊,將木箱子藏進了牀底便休息了。
今夜,也還是那麼的黑,可不知爲何,天上的彎彎明月卻顯得不是那麼亮了。
三天以後,啓航。
兩人又隨便準備了一些必備的用品,整理了兩個大的揹包一人一個背在背上,人共同提着箱子,三天了,誰也沒有打開。
山下,陽光懶懶散散的穿過綠油油的枝葉,洋洋灑灑的打落在道路前面的泥地上,土地上的小草也綻出了新芽,嬌嫩的身軀似乎在和身邊嬌豔欲滴的花朵爭寵奪愛,空氣中瀰漫着快樂與陽光的氣息,一切的一切,在吳存剛看來,都是那麼的美好。
“這樣的天氣也許最適合爬山了,今天我們是不是會走很遠,宇飛。”吳存剛伸了一個 ,懶腰,盡情的享受着這裡的向身邊的陸宇飛發問道。
陸宇飛卸下揹包,放在地上,摸索了半天,最終拿出了一張地圖,端詳了半天,說道,“是啊,今天要走的路恐怕不會太少,我們得辛苦一下咯,若果全速前進的話,我想,今天我們晚餐前就可以趕到我們的第一個住宿點。”說完話,陸宇飛明顯的愣了一下,突然站起身,電光火石之間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吳存剛在旁邊喊了一半天,也不見他答應,正準備給他來上兩腳的時候,陸宇飛緩緩的站起身,看了看眼前所凝視的土地,然後又擡頭看了看自己面前的吳存剛。
吳存剛從他的眼睛裡似乎是看到了什麼,卻又是看不清,只是看到了他緊皺的眉頭。
陸宇飛在一些停頓以後緩緩開口了:“吳存剛,剛纔我看到了螞蟻搬家,螞蟻在晴天的時候是不會搬家的,而你說這快要下雨的天氣爲什麼見不到一點烏雲呢,我想,我們今天......(見下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