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南華市精神病醫院嗎,這裡有一個瘋子,不但在這裡鬧事,還自稱是我們總裁的未婚夫,請你們來一趟處理一下,請快一點。”
南華市益生路的蘇氏集團的大廳裡,此時前臺小姐拿着電話,警惕的看着眼前一個衣衫襤褸的要飯的。
在這個人身後,是十幾個倒地不起,哀嚎着的保安,顯然這些人不是他的對手,被打的哭爹喊孃的。
這個所謂的要飯的,就是方圓,是這家公司的總裁蘇欣的未婚夫,這是不爭的事實,而他此時的情況,只能用一個苦逼來形容。
方圓努力走上前去,苦笑着解釋:“小妹,我真是你們總裁蘇欣的未婚夫,我是茅山一派的第二十代傳人,你們看,這是掌教印,這是婚約,我不是要飯的。”
可是前臺小姐更加驚慌了:“沒錯,這確實是一個瘋子,不但私自刻制了什麼印章,還僞造了和蘇總的婚約,總之是罪大惡極,你們趕快來吧。”
方圓看着周圍指指點點的人,不禁是仰天嘆息。
方圓,這個青年確實是天師,不僅如此,他還是茅山一派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掌門人。
只是可惜了,自己一個月前剛剛從去世的師傅手中結果了掌教印,茅山那邊就出現了變故。
道觀被拆了,修建了風景區,糯米歸鬥,桃木劍做了柴火,咒符什麼的成了累贅,總之這小子剛剛接替了師傅的位置,竟然就失業了。
其實這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方圓拿着師傅生前給自己定的娃娃親來了南華市,準備找蘇氏集團的總裁蘇欣在一起,可是就發現了眼前的這一幕。
方圓此時不知道應該怎麼樣解釋,他站在大廳裡看着這些人苦笑。
“還等什麼呢,快聯繫蘇總,這件事情鬧大了,你們誰都擔當不起的。”
一個經理指了指前臺的小姐,幾乎是命令。
前臺小姐急忙撥通了蘇欣的電話。
一分鐘後,電話就接通了。
“什麼,要飯的,叫做方圓是吧,我明白了,我這就過去。”
當蘇欣在電話裡聽了這些後,不禁是惱怒,自己是知道自己有一個娃娃親的,但是絕對不是要飯的,這是怎麼回事。
不過是十幾分鍾後,一輛紅色的奧迪就停在了門口。
幾個下人簇擁着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走進來了,這就是蘇欣。
“你就是方圓?”
蘇欣走到了方圓的面前,仔細看了一下很是失望的,畢竟在自己的眼裡,自己的未婚夫應該是一個帥氣陽光的小夥子,而不是這個滿臉鬍渣子的乞丐。
“蘇欣,我是方圓,你應該知道吧,咱們是有娃娃親的,我是來投靠你們的。”
方圓這邊一句話沒有說完,蘇欣就怒了:“你胡說什麼呢,我不認識你,你趕快走吧,不然我就讓人趕走你了。”
蘇欣對着門口的幾個人示意了一下,這幾個人立即就上來了,試圖拉住方圓,將他趕出去。
此時的方圓是欲哭無淚的,畢竟自己真是夠倒黴的,剛剛掌教就事業不說,來的路上被偷走了幾乎所有的東西不說,現在怎麼就連自己的未婚妻都不認自己了。
“蘇欣,你聽我解釋,我真是方圓,你心你看這個。”
方圓拿出了婚約,但是蘇欣不屑於看的。
幾個保安很快架着方圓出去,不過此時方圓仔細一看蘇欣的臉色和眼神什麼的,忽然心中大呼不好了。
爲什麼呢,因爲方圓是看出來了,就算蘇欣化了再濃的妝,也是掩飾不住的,她此時是沾染了邪煞的,畢竟自己是一個出色的天師,一看就可以看出來的。
“蘇欣,你等一等,我看出來了,你明明是水命,但是身體裡卻是土命大行其道的,這是有問題的,你一定是沾染了邪氣,你這幾天沒發現異常嗎。”
方圓努力解釋,擔心的看着蘇欣。
不過蘇欣還是一臉的不屑於顧,在她眼裡,自己只是這幾天太累了,再說自己對封建迷信是不感興趣的。
“趕他走,快一點。”
蘇欣下了命令,不過方圓作爲一個天師,不能見死不救,自然就拼命解釋和掙扎。
最終蘇欣就無奈的笑了:“你怎麼樣才肯走,說吧。”
方圓拿出了一張咒符,簡單比劃了幾下,就遞給了蘇欣:“這個你估計是用得着的,你今天回去小心一點,出了什麼事情儘快找我。”
蘇欣接過來了這一掌咒符,問:“這麼說我只有拿着這個了,你才肯走,是嗎。”
方圓點點頭,見蘇欣將咒符塞進去了口袋裡,這拱拱手離開了。
雖然他心中是不甘心的,但是能有什麼辦法呢。
“媽的,我去哪裡呢。”
方圓出了公司後,尋思了一下,就決定去附近的天橋底下住一宿,畢竟自己身上一分錢沒有了。
他來到了天橋下面,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可憐他,竟然遇見了幾個同命相憐的人,幾個找不到去處的流浪漢,就和方圓坐在一起聊起來了。
人倒黴的時候估計就是這樣的,話特別多,方圓將自己的遭遇講給了幾個人聽了,幾個人是哈哈大笑。
“兄弟,你說你是天師的話,我還勉強相信一點,但是你說蘇氏集團的千金是你的未婚妻,另外她犯了邪煞,這個就像是開玩笑了,我是不相信的。”
方圓此時只能嘆息,不過還是有兩個人半信半疑的。
此時這個人更加大笑了:“兄弟們,要是這個小夥子說的是真的,我願意吃屎。”
另一邊的時候,蘇欣回去了家裡後,剛剛推門進去了客廳,忽然聞見了一股子的騷氣味,另外整個房間裡都是一種怪異的氣氛。
他忽然看見了地下躺着一個人,仔細一看這就是自己的父親蘇天金。
“爸爸,你怎麼了,怎麼了啊。”
蘇欣拼命的拍打着蘇天金的臉,才讓他醒了過來了,蘇天金指了指蘇欣母親水花的臥室,小聲而且驚恐的說:“蘇欣,你媽媽出事了,嚇死我了,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
蘇欣急忙和蘇天金一起走近了門口,輕輕打開了門一看,裡面自己的母親嘴上全是血,另外兩顆尖牙在嘴裡晃動,地上是一地的雞毛。
她竟然將一隻雞生吃了!
已經被邪靈沾染了的水花聽見了動靜,回頭一看父女兩人,立即就嘶吼着衝過來,試圖咬破兩人的喉嚨。
蘇欣頭一次見這些情況,不禁是滿頭冷汗,趕快就將門關了。
父女兩人正驚恐的時候,忽然蘇欣口袋裡的咒符閃出了一道金光,就進去了房間裡。他們只聽見一陣子的尖叫,水花就似乎倒下了。
等兩人再次進去後,水花已經躺在地上,之前的凶神惡煞沒有了。
“咒符,是咒符,蘇欣,這是誰給你的,是不是哪一位大師啊,快去請來。”
蘇天金知道這是唯一可以救人的辦法,自然是着急的,蘇欣將將今天的事情說了,命令手下去請方圓了。
幾十分鐘後,此時是下午的時候,方圓在天橋下休息呢,忽然一輛車子停在了這裡。
“方圓師傅,是你嗎,我們蘇總請你去家裡,出了一點事情,你看這。”
幾個手下客客氣氣的,方圓料定是出了自己預料的事情,自然就點點頭。
“去可以,不過我可說明了,這是看在蘇家的面子上,另外我也是有條件的。”
“方師傅,放心,蘇總說了,只要你幫忙解決問題,一切好商量的。”
幾個人很快帶着方圓就去了蘇家,來到了蘇家後,蘇欣父女兩人向方圓說明了情況。
“這需要作法,我只能暫時穩住情況。”
方圓拿出了自己的桃木劍和咒符之類的,很快就佈置了道場,作起了法術。
他畢竟是一代天師的,自然這種事情難不倒他的,不過是一陣子的法術後,水花就恢復了神志。
可是幾個人剛剛高興了一陣子,忽然水花就一翻白眼,似乎是舊病復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