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敲竹槓
布魯斯·班敲了敲晴空辦公室的門，在得到准許後推門走了進去。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對固定在支架上的天使翼。
潔白的羽毛散發着柔和聖潔的光，在朝陽的照耀下充滿着神聖感。
布魯斯·班不由的讚歎：“晴空教授，您製作的這個天使翼模型就像是真的天使翼一樣。”
“是嗎？”晴空最後調整了一下天使翼翼展的幅度，然後滿意的說道：“我也覺得就和真的一樣，應該可以做學生們瞭解天使的道具。”
布魯斯·班走上前，不禁伸出手撫摸上面的羽毛：“如此精美的藝術品做爲教學道具，是不是不太合適。您知道學生們的動手能力，他們可不會珍惜您的勞動成果。”
晴空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這就需要你認真的看好它，不要讓學生們把它弄壞。你先把它放進道具室，我需要的時候會找你要。”
“是，晴空教授，我會盡我最大能力保管好它。”布魯斯·班看着天使翼：“太完美了，連上面散發的神聖能量都如此充足，說它是真的一對天使翼，我都相信。”
晴空說道：“班教授，等伱把它放進道具室後，有的是時間看。
在前往冬都前，我讓你準備超凡戰士實驗室的人員、設備和開發計劃，現在進展到哪個階段了？”
晴空從月光王庭帶回十名月光騎士，就是爲了開發更強大的超凡戰士。
覺醒的晴空昨晚對戰聖裁天使荊棘華冠，贏的固然輕鬆，還把對方的天使翼切了下來。但不可否認的是，天使的實力真的很強。
荊棘華冠做爲新晉的聖裁天使，綜合實力爲五星，如果算上可以爲他擋五次致命一擊的信仰聖物，普通的五星英雄恐怕還對付不了他。
五大古代文明雖然因爲神器遺失而沒落，但底蘊猶在，最低都是四星的小boss。
五星英雄是構成現在五大古代文明的基石，再向上有五星半、六星和六星半。
晴空的實力可以與最頂級的強者比肩，但月光王庭整體太弱小。只能在五個文明的夾縫中極力的周旋，爲自己爭取一個生存空間。
然而什麼強都不如自己的實力強。
昨天晚上晴空可以砍了荊棘華冠的翅膀，而當需要砍世界樹的時候，五大古代文明絕對不會手軟。
超凡戰士項目已經是迫在眉睫的剛需。
對於晴空的問詢，布魯斯·班立即回答：“關於您的超凡戰士計劃，學院本部是支持的，威爾烈德院長也對能夠與月光王庭合作感到非常高興。
現在分院已經在地下室開闢了超凡戰士實驗室，本部派來了十三位魔法、鍊金、超凡生物、機械相關學術領域的專家，需要的實驗動物和設備也在陸續送達。
另外我們對參與實驗的十位月光騎士做了初步的篩選，半獸人凱爾哈因騎士無論體質和恢復能力，都非常適合初期的實驗項目。
凱爾哈因騎士也非常願意做爲第一個人體實驗志願者。”
有所準備的布魯斯·班在介紹情況的時候，將手中的文件冊交給晴空。
晴空接過文件冊一頁一頁的看。
體質提升、魔力提升、專屬武器、配套後勤，是晴空爲超凡戰士計劃提出的四點開發方向。
月光騎士擁有世界樹賜予的樹核寶石，擁有超凡的生命力，超凡戰士開發項目主要圍繞如何利用這種超凡生命力爲核心進行實力提升。這也是奧盧學院對這個項目非常感興趣的原因，代表他們可以通過這個項目進行對世界樹的深層研究。
組建的超凡戰士開發團隊，已經制定好了一個可行的開發流程。
學院本部還爲此建立了一個生命魔法開發團隊，做爲超凡戰士開發項目的支援和補充。
整個計劃非常完善。
晴空很滿意：“超凡戰士計劃可以啓動，有什麼成果和需要要第一時間向我彙報。若需要月光王庭和世界樹配合，我會通知他們。”
布魯斯·班說道：“是，晴空教授。另外學院本部已經募集一支世界樹研究團隊，請問他們什麼時候可以前往月光王庭。”
“隨時都可以，我已經寫信通知月光王庭的長老會，他們會妥善的安排奧盧法師們。另外叮囑前往月光王庭的奧盧法師，不要把時間都用在世界樹上，月光魔法學院初建，需要他們幫忙教學。”
“請您放心，這是奧盧法師們的義務。”
算算時間，冬都魔法蒸汽學院的教授和援教學生應該也要去月光王庭了。有這兩個代表傳統和現代的學院共同參與建設，月光魔法學院和先民草原基礎教育應該可以打下一個良好的基礎。
等各種援建再落實下去，先民草原的下一代才能守住經濟成果。
教育和經濟都要抓緊。
在晴空與布魯斯·班又談論了一些教學話題後，詹弗妮悄悄門走進來。
“晴空小姐，隕星侯爵來了。他還帶來了兩個人，正在二樓的休息室等待。”
“讓他們進來吧。”晴空等詹弗妮出去後，對布魯斯·班說道：“你把這對天使翼……模型搬走。走另一處樓梯，不要被客人們看到。”
布魯斯·班不解晴空的意思，但這不是自己應該問的。他搬起固定天使翼的支架走出辦公室，想了一下二樓休息室的位置，再選擇一個方向離開。
在布魯斯·班剛剛轉過迴廊拐角的時候，詹弗妮帶着盧克、戈爾德大天使、荊棘華冠從迴廊的另一端走上來。
戈爾德和荊棘華冠都穿着普通的紳士服，一個氣宇軒昂、一個無精打采。
在走到晴空辦公室門外的時候，荊棘華冠彷彿感知到了什麼，一直盯着迴廊的另一端看。
盧克已經走進去，戈爾德大天使催促道：“不要失禮！”
荊棘華冠忍了忍，邁步了進去。
盧克進來後隨便找個地方坐下：“你們不需要我介紹，我的任務完成了，剩下的事情你們談。詹弗妮，去給我們沖茶，用月亮湖的水沖泡。”
詹弗妮看看晴空，在得到准許後纔對盧克說：“請您稍等，隕星侯爵。”
詹弗妮出門沖茶。
盧克的神識進入精神星空中。
“喂，你惹的麻煩，卻讓我來給你收尾。現在苦主找上門，你不出去和他們談談嗎？”
月亮從星空中降下，圓月變成彎月，晴空坐在月牙上，雙腿微微搖着。
“我喜歡動手，不喜歡動口，這種場面還是你最適合。喜歡我送給你的禮物嗎？”
“還不錯，天使翼可以用在很多實驗上。”
晴空往月牙裡側挪了挪，拍拍旁邊的空位：“上來，我帶你去上面看看星河。”
盧克一邊與晴空坐在月牙上暢遊星河，一邊關注着這次月光王庭與天空城的第一次正式接觸。
戈爾德大天使完全沒有天空城大天使會議成員的架子，他向晴空行禮：“月光女王陛下，您好。我是天空城大天使會議十四大天使之一的阿·戈爾德，感謝您的接見。
首先我爲昨晚發生的事情向您道歉。
聖裁天使荊棘華冠在沒有得到准許的情況下私自前來挑釁，是我沒有盡到我的職責。好在他沒有在這裡造成不可挽救的破壞，也遭受了應有的處罰。
荊棘華冠……”
在戈爾德大天使的催促下，荊棘華冠不甘心的向前走出一步，用蚊子般的聲音說道：“對不起，晴空女王陛下！”
“大點聲！”戈爾德大天使訓斥道。
“不要難爲這位年輕的天使，戈爾德大天使。他能來我這裡道歉，已經有很大的勇氣了。希望這次教訓讓他知道什麼是謙虛，找準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定位。”
戈爾德大天使順勢讓荊棘華冠退下，再次向晴空行禮：“感謝女王陛下的寬恕。天使遠離世俗界太久，有些找不準自己的定位了。”
“請坐！”晴空揮手，一把椅子從牆角移到戈爾德大天使的身後，正巧詹弗妮端着衝好的茶走進來，晴空說道：“這是月亮湖湖水沖泡的茶，請戈爾德大天使品嚐。”
“謝謝……”戈爾德向倒茶的詹弗妮道謝，然後端起茶杯小小的品嚐一口：“很安寧的感覺，只有世界樹纔有的安寧感。”
晴空也喝了一口茶：“戈爾德大天使是見過上一代世界樹的，它與世無爭，安靜的生長沙漠中，將不毛之地變成沃土，養育着樹冠遮蔽下的所有生靈。
它不關心你五個古代文明的矛盾，也從沒有與你們發生過矛盾。但你們的戰爭卻摧毀了它，五年的焚燒和千年的痛苦，總要有一個說法吧。”
晴空開場直接爲世界樹被毀追責，咄咄逼人。
如果沒有昨晚發生的戰鬥，戈爾德大天使可能會是一套早在出訪之前就準備好的說辭。
但荊棘華冠雖然冒失，可也讓戈爾德大天使對晴空的實力有了一個直觀的認知。
能夠使用時間技能壓制住荊棘華冠，整個天空城只有少數幾位大天使纔有與之一戰的實力。
尊重是給強者的。
戈爾德大天使今天帶着荊棘華冠來道歉，除了爲接近世界樹，還因爲月光女王足夠強。
“女王陛下，古代戰爭雖然已經結束千年，但我們倖存的天使無時無刻不爲那場戰爭承受着精神上的煎熬。我們摧毀了太多美好的東西，仇恨矇蔽了我們的心靈和眼睛。
世界樹被毀是一場悲劇，天空城絕對不會否認我們犯下的過錯。
既然世界樹復甦，月光王庭爲上代世界樹被毀追責。天空城願意爲我們犯下的錯誤，給予月光王庭足夠的補償……”
晴空問道：“只是錯誤，而不是罪行嗎？”
錯誤和罪行意義不同。
戈爾德大天使即便再鴿派，也不會承認毀掉世界樹是罪。
如果認罪，天空城與月光王庭的地位就顛倒了。
“月光女王陛下，那是戰爭，很多事情不是我們主觀想做的。摧毀世界樹的那場戰鬥是如何打起來的，已經不可查詢，沒有證據對那場戰鬥進行定性。
我覺得天空城的誠意已經很足了，如果您想將這件事定性爲罪行，恐怕需要很長時間論證，而且未必會得到你想要的結果。
我想隕星侯爵也是這樣的想法吧。”
盧克沒想到戈爾德大天使這個時候拉自己入場。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嗯……我也是這個看法。如果要定罪，就要有審判，可是這個世界誰有資格審判五大古代文明？
但也請戈爾德大天使理解女王陛下的心情。
女王陛下是精靈族的兇猛戰歌，兇猛戰歌的祖先是世界樹上長出來的精靈，對世界樹有對母親一樣的感情。
如果天空城覺得世界樹被毀是一個錯誤，你就用行動儘量彌補女王陛下和所有信仰世界樹生靈的感情吧。”
盧克給了戈爾德大天使一個眼神暗示。
我能幫的已經幫了，接下來就看天空城的誠意。
戈爾德大天使很有眼色的說道：“天空城願意補償月光王庭十噸輝熾鋼、一千平米雲霞絲綢、一千立方光耀晶石、一千顆沉夢之珠、一座聖光雕像。
另外天空城會爲月光王庭援建一座大型聖堂，並派天使入駐，爲月光王庭訓練使用光魔法的牧師。”
“就這些？”盧克在戈爾德大天使結束報價後不滿的說：“還是每年給這些？”
聽到盧克如此獅子大開口，戈爾德大天使說道：“隕星侯爵，晴空女王陛下……這些天空城特有的物資，即便是我們也只有很少的儲量，這些物資做爲補償已經非常非常多了。”
做好功課的盧克撇撇嘴說道：“戈爾德大天使，你別欺負我不懂你們天空城的產能。
根據你們天空城現有天使的數量，你給的這些只不過是天空城十年的產量。這點東西就算補償了？我們的世界樹也太廉價了吧！”
戈爾德大天使討價還價說道：“天空城的天使在古代戰爭之後就非常稀少，這些資源很長時間裡處在無法生產的狀態。是近些年天使逐漸增加，才逐漸恢復了產量。
這些東西，我真的也不多。”
“你說的很對，以前天使上產量少。那麼以後天使會更多，是不是產量還會提高很多。現在你們的儲量少，不代表以後儲量少。
這樣吧，這次算第一批補償，後續把你們每年產量的十分之一給我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