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組織的一處訓練場中,雪繪、雪穗穿着暗色的服飾,戴着印有自己花押的面紗在基地裡走着,優雅的與周圍格格不入。
這裡是組織用來訓練外圍成員的一處訓練場,那位大人選擇在這裡見面,也有一些要讓其他人認識一下她們的意思。
雪繪服飾上的彼岸花在冷光下彷彿活過來一般,帶着妖異的美感,本人沒有半分妖異,而是如同地獄修羅。
她冷冷的開口,旁若無人的問到:“伏特加,琴酒呢?”
伏特加只覺得溫度瞬間下降,下意識的拿出了對大哥的態度:“大哥讓你去13號訓練場。”
雪繪平淡的說:“哦,組織是擔心我的實力退化了嗎?”
伏特加不敢說話,果斷甩鍋:“這個要問大哥。”
雪繪倒是沒在意,她笑了一下:“說起來是很久沒有碰過槍了呢。”
伏特加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那一位問你們要不要換個代號。”
雪繪搖頭:“不用,我還是紫羅蘭,小妹還是瑪格麗塔。”
她明白那一位的意思,但是沒有換的必要,紫羅蘭就是紫羅蘭,她的確拋棄了過去的自己,但這並不意味着她也拋棄了那個名字。
伏特加帶着姐妹倆到了13號訓練場,一路上有很多和瑪格麗塔同齡的人看着她們,猜測着她們的身份。
13號訓練場因爲琴酒有打過招呼的原因,沒什麼人,不過琴酒不在這裡,雪繪有些失望,但她也分得清輕重。
所以她只是問着伏特加:“琴酒有給我準備專槍嗎?”
“有,大哥訓練之前讓我給你準備的。”
紫羅蘭心情好了一點,他果然是記得的。
伏特加把準備好的***給了紫羅蘭:“你試試!”
槍通體暗紅,槍身刻着黑色的彼岸花紋,花旁刻着有幾個字母“GIN”,是琴酒。
她摸着槍身,她指腹摩擦過那串字母,壓下跳動的心,懷念道:“我有多久沒碰過它了。”
這是她慣用的愛槍,是當年父親爲了她的生日特意給她定製的,這把槍因爲她那天晚上的任務而沒有留在大火中,但是之後她便沒有再用到它的機會了。
很顯然,這槍是取衣服的時候被琴酒拿走的,他給這槍做了換新,還留下了他的代號。
紫羅蘭把槍口對準遠處的靶子,開了一槍,正中頭部。伏特加有些吃驚,整個過程很快,伏特加幾乎沒看到她瞄準,這種槍法靠的不只是技術,還有經驗,組織裡只有琴酒和那個FBI的臥底能做到。
隨着距離的不斷拉長,紫羅蘭瞄準的時間也稍微多了些,但依舊能一槍命中。
終於,當距離加到2000碼的時候,她射偏了。
紫羅蘭懊惱的放下槍:“還是隻能打到1800碼嗎?”
說完她向伏特加要了一根菸,點燃,伏特加疑惑的問瑪格麗塔:“她什麼時候會抽菸的?”
雖然組織裡有不少人會抽菸,但他沒有想到紫羅蘭也會,因爲她的年齡和組織裡其它代號成員比起來實在是小了不少,看起來也不像是會抽菸的人。
瑪格麗塔看向姐姐,此刻紫羅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在看着自己的***走神:“15歲那年學,當時發生了很多。”
伏特加知道這不是一個多麼愉快的話題,所以他很識趣的沒有問下去:“紫羅蘭的槍法好的完全看不出她已經很多年沒摸槍了,你和你姐姐一樣嗎?”
“那要試試才知道。”
伏特加將身後的盒子打開:“這把槍是給你準備的,試試?”
瑪格麗特驚喜的接過,細細打量着,***的槍身與她身上和服的顏色一樣,只是那花不是彼岸花,而是她最喜歡的玫瑰,黑色玫瑰的旁邊刻着她的代號“Margarita”
她將槍口對準在500碼的槍靶上開了一槍,正中頭部,接着600、700也都打在頭部,而到1400碼時出了偏差,瑪格麗特將槍放下,滿臉不悅:“又是這樣啊。”
不過下一秒她就走到紫羅蘭身邊,帶着一點小得意:“姐,我快攆上你了!”
完全看不出她之前的不滿。
紫羅蘭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真棒,不過想趕上我,那你可得努力了。”
相差400碼的距離雖說不長,但難度卻是成倍的差距。
閒來無事,紫羅蘭便向伏特加看去:“伏特加,我要看一下其他人的槍法。”
“我嗎?”
紫羅蘭無語了一下:“你找其它人過來。”
莫名感覺自己被嫌棄了的伏特加有點憂桑,連帶着給基地負責人打電話時的語氣也不怎麼好,遭受了無妄之災的基地負責人嚶嚶嚶的派了最優秀的幾個過去,生怕對面一個想不開讓他暴斃。
一聲聲槍響在安靜的13號訓練場響起,紫羅蘭站在一旁觀察着,隨着距離的拉長,不少人都射偏了,到了1000碼的時候,場上只剩下一個女生,紫羅蘭看着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緩解自己的緊張,然後瞄準了靶子,子彈飛了出去,成功的命中了。
“伏特加。”紫羅蘭看了着女生,“那個女生我要了,讓人把她的資料給我。”
工具人任勞任怨的給基地負責人發消息,還不忘招呼那個女生:“19號過來。”
他看了一眼基地負責人發來的消息,問:“你叫秋野幻是嗎?”
“是!”
“幻,這位是紫羅蘭,以後你就跟着她了。”
“是!”
紫羅蘭對她的反應很滿意,有能力,大膽果斷,最重要的是足夠聽話。
對於優秀的人紫羅蘭從來不吝嗇自己的讚賞:“資質不錯,快趕上瑪格麗特了!”
儘管不知道瑪格麗特是誰,但這種顯然是組織代號人員的稱呼讓女生受寵若驚:“多謝誇獎,我會繼續努力的!”
紫羅蘭滿意的點點頭,轉頭對伏特加道:“另一個我要在格鬥場上選。”
就在他們前往格鬥場的路上,紫羅蘭突然道:“伏特加,琴酒現在有時間嗎?”
伏特加有些爲難:“這……”
她有些傷感道:“從上次分別後就好久沒看見他了。”
伏特加妥協了:“大哥他在14號訓練場,我帶你過去。”
“好。”紫羅蘭看着小妹和幻,“你們在這裡等一會兒。”
瑪格麗特:“好的。”
幻:“是。”
看着女人離開的背影,幻不由得思考自己的這位新上司和琴酒的關係,但是她也明白有些事情不是她該打聽的,一想到琴酒冰冷的目光,幻打了個顫,打消了那些念頭。
14號訓練場就在不遠處,紫羅蘭進去之前對伏特加說:“這些年多謝你在琴酒身邊。”
琴酒是個孤傲的人,沒有人比她再清楚陣的脾氣了,而伏特加跟在琴酒身邊這麼多年,不僅沒有一句怨言還反而對琴酒很尊敬,這是她沒有想到的。
進去之後,紫羅蘭就看到了琴酒,整個訓練場只有他一個人,想認錯都難。
琴酒此刻正端着***瞄準遠處的目標,察覺到有人靠近,他以爲是伏特加:“伏特加,給紫羅蘭的那把槍她喜歡嗎?”
“我很喜歡。”
聽到聲音,琴酒猛的轉過身,身着暗色服侍的女子有着日本的古典美,她摘下了面紗,眼角含淚,但卻在笑:“琴酒,我回來了。”
琴酒壓抑住自己激動的情緒:“紫羅蘭,你怎麼來了,你的人已經選出來了?”
紫羅蘭和對方打直球:“我很想你。”
琴酒的內心再也無法平靜,將紫羅蘭抱住:“我也很想你,歡迎回來,我一直在等你回來,我相信你總是不會讓我失望的。”
紫羅蘭閉上了眼睛,眼淚劃過臉頰,聲音微微顫抖:“但我已經讓你失望了。”
如果不是那天遇見琴酒,她可能會一直過着平靜的生活,很多東西只有失去後纔會覺得可貴,她並不是不想復仇,但那溫暖太讓人留戀了,以至於她一直無法下定決心。
但是現在新一已經不在了,她無法怪琴酒,也沒辦法怪雪穗,她知道雪穗看出了她的掙扎,所以選擇了去做那個逼她做決定的惡人,因爲年少無知的她所立下的誓言。
是她高估了自己的心,動搖了自己的信念,違背了自己的誓言,她捨不得家人的溫暖與這平靜的生活,哪怕她的內心在渴望着鮮血,但是她不能讓身邊的人被她所牽連而受到迫害,所以她纔會猶豫。
琴酒將紫羅蘭鬆開,幫她擦掉了眼淚。
下一秒,紫羅蘭親了琴酒,因爲兩人的身高差,她不得不踮起腳尖。琴酒在最初的錯愕後很快便反應過來,二人擁吻在了一起。
“我可以嗎?”
耳畔傳來的聲音有些暗啞,訴說着主人的欲·望,紫羅蘭眼裡閃過一絲笑意,輕聲道:“當然,如果你敢?”
這話說是挑釁,不如說是撩撥,沒有哪個男人能拒絕自己心愛的女人的這般邀請,琴酒也一樣。
…………
待火焰將歇,雪繪趴在琴酒雄偉的胸膛上,看着他的眼睛:“陣,你我從小都是生活在無止休的殺戮中,我以爲我會在這種生活中度過一生,直到六歲遇見了你。”
琴酒撫摸着她的臉頰,說着直白的情話:“雪繪,那時你是我的光,現在便是我的命。”
雪繪撐起身體,別開微紅的臉:“對了,我一會要去格鬥場你要去嗎?”
琴酒看着她動作,目光略過她雪白肌膚上的紅痕,沒有半分不好意思:“不了,你去吧。”
雪繪將衣服穿好,她有點不滿的看着好整以暇的樣子,壞心眼的在琴酒的耳邊輕輕的說:“那我走了,晚上見?”
琴酒摁住被撩起的熱度,將她拉近:“你還不走嗎?一會你可就真走不了了,嗯?”
說完還不忘在她耳邊吹一下,雪繪被個舉動弄的措不及防,小臉瞬間紅了起來,她一把推開琴酒,故作鎮定道:“別,別鬧了,我走了!”
說完便匆匆走出訓練場,琴酒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靠在牆上點一根菸,笑了:“真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