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滅、失望、勇氣不足、自欺欺人、無法下結論、缺點浮現。
——審判(逆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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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臨窗的座位,在免打擾模式下,陸離看着眼前記憶中總是笑眯眯的西天宇眼眶紅了……
“他死了,是因爲我的過失……”西天宇很恨道,“因爲我沒有上當,所以命運就這樣懲罰我,讓我的同事死亡……當初我答應局長的,要好好的給他守着臨海市警察局,但是我沒有做到,這是第二個了,第二個警局的人死了……這一次還是因爲我的過失,要不是我太小看命運的決絕了,他就不會死……我要給他報仇!”
“報仇?”陸離一愣,這種事情要跟誰報仇呢?難道是命運?
別開玩笑了,命運怎麼可能……等等,陸離警惕的看着西天宇,如果說想要報復命運,那麼讓命運的期待落空似乎是一個好辦法?讓命運的期待落空該怎麼做呢?這個問題也很好回答,那就是,讓他這個命運期待的未來的神現在就死去……
看來要成爲敵人了,西門就在附近,如果讓西門安排的話,那麼這裡變成戰場應該沒有問題吧?……呃,不是,應該很有問題纔是,這些普通人怎麼辦?要是光是在這麼狹小的範圍內……還是再用一次‘戀人’吧,讓西天宇死於一場夢,這是最好的選擇……
看到陸離拿出塔羅牌的動作。當然,陸離也沒有隱藏自己動作的想法,西天宇臉上憤恨的表情還沒有褪去。就換成了另一種表情,那就是……驚訝還有着急……
西天宇本來是要解釋的,是的,本來,不過在他張口準備解釋的時候,空間一陣扭曲,兩人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裡。是信陽市的郊外……”西天宇喃喃道,臉色蒼白起來……
這裡好像是郊外。是十分空曠的一片空地。陸離以前在信陽市過着學生的三點一線的生活,對於郊外的記憶很少,大概是隻有最早去到馮曉家的時候,他才直視郊外這個名詞。
這個地方陸離不認識。但並不意味着西天宇不認識……不過。他一個外地人,怎麼會這麼熟悉信陽市的地方呢?
這都是起源於一個夢,那個最初的噩夢……就在這裡,他碰到了陸離,然後被陸離毫不留情的殺死了。
那是最初得噩夢,雖然也是過分的真實,但是他在那個夢中並沒有受多少苦,甚至可以說,就是疼痛也是隻有那麼一點點罷了。陸離那一次的動作十分的迅速。沒有任何交談,直接動手殺了他……
這裡不是夢境……西天宇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他真是有點難以置信。他居然是那麼怕死的……本來,他覺得自己可以直面死亡,但是如今才知道他不過是個普通人,在距離死亡那麼近的時候——他和普通人一樣,害怕了……
看到西天宇的表情越來越慌亂,陸離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他對於自己突然到了這地方還有點莫名……不過,爲何他覺得這種莫名來到某一個地方的經歷怎麼那麼熟悉。對了,他剛剛不就是經歷過嗎?難道這又是夢魘搞得鬼?
“夢魘?”陸離輕聲自言自語道。他說話的聲音很輕,可是,就是這自言自語的兩個字,像是打開了某一個開關一樣。
一個夢魘的虛影浮現在半空中,獨特得冷冰冰得聲音響起……
【白澤,第二次見面,你好。】
“你好……夢魘,我們已經約定好了決戰的日期,你爲何還要做這種事情?”陸離冷冷道。
【因爲,我反悔了……在知道了備用候選人對於你這個準候選人的用處之後……】夢魘第一次聲音中帶上了憤恨的情緒,【九十九個備用候選人,是你這個準候選人的祭品,如果九十九個備用候選人都死了,那麼你就真的無敵了……】
“你在胡說什麼,我怎麼不知道這個?”陸離看了看西天宇,說道,“如果你真的是想要提前決戰的話,你爲何只虛影過來?你完全可以直接把我一個人傳送過來,而不是帶着西天宇這個備用候選人一起傳送……西天宇,不要相信夢魘的話,如果我真的想要殺了你,那麼,我早就可以派遣部下來殺了你,名單無盡之海的人都有,根本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
夢魘冷冷得看着西天宇,冷冷道:【剛纔你說想要報復命運,現在就是你的機會了……備用候選人是準候選人的祭品,同時也是最能傷害準候選人的人選。】
【我將虛影的力量都給你,對付現在的白澤已經夠了。殺了白澤這個命運費勁心思培養的人,不就是對命運最好的報復嗎?】夢魘冷冷道,好像他在陳述一個事實,【你要是同意我說的話,那麼你就點頭……我的本體要一個小時才能過來,到時候你要是還沒有殺了他也沒有關係,我們可以合力殺了他……】
“合力殺了白澤?”西天宇這時候臉色已經恢復正常了,但是他還是有些猶豫不定,“我現在頭腦很亂,我也不知道我想怎麼做……你還是不要寄希望於我了,我本來就打不過白澤,即使有了力量,自己突然冒出來的力量,根本不算是我自己的力量,我使用起來也不熟練……你大可以自己殺了白澤。”
【好吧,我把力量給你,隨便你怎麼做……】夢魘看起來似乎很滿意的樣子。一個本來總是冷冷的人,突然有了各種情緒,雖然都是淡淡的情緒,但是也十分的奇怪……
不過,這種時候,西天宇有了力量,在這個密閉的空間裡,能夠做的事情也就是和他對戰了吧?
殺了備用候選人可以獲得能力的增強,備用候選人可以對他造成比夢魘更加大的殺傷力……聽起來還真是……
夢魘的虛影化作了一道細細的煙霧,飄到了西天宇的身上,然後被西天宇給慢慢地吸收了……這個過程很慢,陸離覺得自己很奇怪,這種時候,他不是應該衝上去打斷力量的傳送嗎?能夠打斷力量的傳送的方法他腦袋裡就有好幾種,可是他現在什麼都不想做。不是不能做,也不是做不到,而是不想做……
再緩慢的過程也有一個結束的時候,陸離只覺得自己糾結了一小會兒,然後就看到一個夢魘的虛影凝結在西天宇的身上,就好像鬼上身一般……陸離暗自戒備,難不成夢魘的打算是直接控制西天宇的軀殼?
“原來這就是充滿力量的感覺……要怎麼形容我現在的感覺呢……感覺,我現在可以殺了你呢……”西天宇擡頭看了看天,勾起一抹肆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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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剛纔的咖啡廳,西門無奈的快速做好收尾工作,然後,他叫了服務員過來準備結賬……
服務員對陸離很有好感,看到陸離的那個座位空了,着急道:“這位先生,剛纔那位先生……”
“他還有事情所以先走了,我來幫他結賬。”西門說謊就和說實話一樣,十分的隨意,甚至還能無中生有的抱怨幾句,“小姐你也看到了,我正在和女朋友約會,但是還要來幫上司結賬,我的女朋友都有些不高興了……”
服務員看向一旁坐着的小姐,然後,莫名的有些嫉妒。這位小姐不只是樣貌明媚耀眼,而且氣質也是像是女王一樣,這樣的女子,被男朋友如此的重視也是正常的……這樣想着,服務員有些不好意思的幫忙結了賬,然後安慰道:“大概是臨時有急事吧,先生你的女朋友既然願意陪您來,那麼一定不會因此生氣啦……”
“呵呵,我剛纔開玩笑的,我的女朋友當然是最寬宏大量的,不會因此而生氣啦……”西門笑眯眯道。
明媚的女子抿了抿紅脣,露出一個不耐煩的表情:“我說可以了吧?如果你還想要繼續‘約會’的話,那麼就不要和別的女人說些有的沒的,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哎呀,小枚這是吃醋了嗎?我還真是個幸福的男人呢……”西門笑眯眯道,然後衝着服務員眨眨眼,“如果繼續說下去,恐怕的我的女朋友就真的要生氣了,所以還是剋制一點比較好……我們還有事情,剩下的就麻煩你了,我的朋友剛纔有急事就那麼不聲不響的走了,應該有些麻煩吧?所以,收尾的工作……”
“就交給我吧……”服務員像是被西門的笑容迷惑了一樣,木木道,然後走開了。
看着服務員木木的走開的背影,丁枚皺眉道:“交給一個普通人真的沒有問題嗎?你不是應該自己去處理……”
“不要小看普通人啊,小枚,有時候,成事靠的是普通人,壞事也可能是因爲普通人……”西門意味深長道。
丁枚冷哼了一聲,率先走了出去,淡淡道:“還有四個人,你的打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