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慈文呢?
小木匠這會兒的腦子,還停留在剛纔旖旎的雲雨場面中,還在下意識地找尋蘇慈文的身影,而不遠處的屈孟虎則無情地揭露了真相:“哈哈哈,你別瞎找了,來的就是個茶葉貨,戴了張人皮面具而已,剛纔你也不過是春夢一場,中了迷幻術……”
小木匠聽了,似乎鬆了一口氣,但又有幾分隱隱的失望,思前想後,情緒頓時就複雜起來。
他想清楚了,於是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屈孟虎:“你早就知道了吧?”
屈孟虎雖然笑得肚子疼,但臉上卻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只是覺得有點不對勁,但瞧你也不否認,以爲沒事——你別冤枉好人啊,要不是我,只怕你已經被人給暗害了……媽的,這幫人也真的是陰,難怪叫做花門,老是走歪門邪道,你要真的是被這女的給暗算了,老子白擺這天羅地網的大陣了。”
小木匠瞧見那傢伙幸災樂禍的樣子,越發確定了屈老八居心不良。
不過這事兒說到底,還是他不小心,之前他都覺得這“蘇慈文”有種種古怪了,但到底還是被迷住了心眼,仔細想一想,估計也是他那蠢蠢欲動的小心思在作祟。
但回想起了,對方又是怎麼知道他和蘇慈文之間的關係,並且還清楚這麼多內幕呢?
小木匠心中思索,而那女刺客卻動了起來。
她前後被堵,都不敢硬拼,卻是硬着頭皮去撞那牆,準備直接撞出一窟窿來,逃之夭夭去。
但屈孟虎人雖不大,卻老謀深算,哪裡能夠讓她得逃,果斷出手,三兩下,卻是將那女的給擒下來,一拳頭打暈了去。
隨後,屈孟虎捏了一下那女的脖子,拍了拍,有些遺憾地說道:“靠,又走眼了,不然可以給你解咒的……”
小木匠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怒氣衝衝地罵道:“別說了。”
往事不堪回首。
他這邊有些羞憤,而樓下卻傳來四眼的喊聲:“來人了。”
小木匠顧不得剛纔的事情,跑到了窗口,往外一瞧,卻見熙春院外,來了三四十號人,將這兒周圍給堵得水泄不通,而在更遠處,則有人在戒嚴,顯然是將這一塊給孤立了起來。
能夠弄成這樣的動靜,很顯然,這幫人已經跟上層打通了關節,纔會如此的明目張膽。
小木匠瞧見這些氣勢洶洶、渾身狠厲的傢伙,不知道爲什麼,感覺到有些可笑。
就在前天,大帥府還在開慶功會,剷除的對象就是這幫人,而今時今日,這幫人居然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了錦官城中,對他這慶功會的功臣肆無忌憚地圍堵起來。
這事兒,說起來還真的是挺奇妙的。
小木匠目光越過了圍堵在院子邊兒上的敵人,落到了不遠處一口池塘邊上的柳樹前,瞧見了潘志勇。
那傢伙也正擡起頭來,望向了他。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
撞。
潘志勇臉上浮現着怪異的笑容,而隨後,手指朝着小木匠點了點,雙目發出瞭如同鷹一般犀利的光芒來。
轟……
左邊的院牆處傳來了一聲巨響,院子上空的金色符文不斷抖動着,彷彿承受了巨力一般。
小木匠低頭一看,卻見那日在隨州古鎮,砍傷安油兒母親的絡腮鬍丁二狗,他舉起一根金瓜大錘,重重敲擊着院牆。
他力道甚大,那院牆雖然有法陣支撐,卻也在瞬間開裂,顯得搖搖欲墜起來。
其餘人瞧見,紛紛發出呼喝,然後開始猛烈地攻擊法陣護罩。
屈孟虎探出頭來,瞧見這些,不但沒有慌張,而且還發出了一聲怪笑。
他衝着外面招手,大聲喊道:“親愛的錦官城人民,從今天起,請你們記住我的名字——在下,文星河東,屈孟虎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