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打電話讓那個王八蛋回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正好他現在不在家,她也輕鬆。
順便還可以預謀一下怎麼離開這裡。
顧曉琪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眸中,閃過絲絲狡猾之色。一想到自己將齊煜傑制服,狠狠教訓那個王八蛋的模樣,她不由得笑出了聲。
“小姐?小姐?您笑什麼?”
楊管家覺得奇怪,好端端的,笑了起來。敢問,笑點兒在哪兒?
“沒……沒什麼。”
在楊管家的呼喊之下,顧曉琪醒悟過來,可是心裡,還是有幾分的竊喜。
聽她說沒什麼,楊管家也不多想,轉身,就打算去給顧曉琪準備晚餐。
她的臉,不由得染上一層淡淡的紅暈,些許是害怕她的預謀被楊管家給看出來了。
“啊——”
低頭之際,顧曉琪大叫了一聲。
楊管家本打算出門的,可是人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聽到了顧曉琪的尖叫。
他立刻轉身折回,跑到牀旁,擔憂地問道:“小姐,您怎麼了?”
顧曉琪擡起頭,整張小臉漲的通紅,眼眸中燃燒着烈火,似乎要噴發一般。她生氣地問道:“你說,是誰,是誰把我包成了香腸。”
到了現在,顧曉琪才注意到自己的腿和手都被綁上了繃帶。
這被綁繃帶也就算了,還把她給包成了一個香腸,她能不生氣嗎?
她一定要找到那個給她包紮的人,問問他,到底會不會包紮,他是不是一個冒名頂替的醫生?連包紮這麼一點小事情都做不好,還當什麼醫生?
“是少爺!”
楊管家平靜地說着。
“啊哈?!”
顧曉琪聽了這句話,擡起頭,一臉懵逼地看着楊管家。
她似乎,聽見了這個世界上最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齊煜傑,齊天集團的CEO,幫她,綁繃帶?這種事情,明顯就是一個笑話嘛!
這麼一想,顧曉琪乾笑兩聲,說道:“楊管家,您別騙我了,齊煜傑可是個嬌生慣養的少爺,怎麼可能會替我包紮呢。您就別包庇那個醫生了,趕緊告訴我那個人是誰,我一定要好好的教導教導他
怎麼做一個醫生。”
“小姐,真的是少爺親自幫您包紮的。”
楊管家肅穆地看着顧曉琪,語氣十分的嚴肅,不帶半分的虛假。
看到他認真的表情,顧曉琪狠狠一愣。
這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呢?
她一遍又一遍的反問着自己。
儘管楊管家這麼說了,她還是有些不大相信。
“好了!您先出去吧!我想要休息一會兒。”
話落,顧曉琪便躺了下去,而楊管家,也識趣地走了出去,不在打擾顧曉琪了。
這個男人真是多變啊!弄傷她的人可是他,現在又來給她包紮,莫不是來補償的麼?
哼!想要彌補我,門兒都沒有。老孃可不是吃素食長大的,二十幾年,她還從未受過這樣的屈辱,我,一定會從你的身上一點一點的討回來的。
顧曉琪冷笑一聲,這樣子一想,她完全就將齊煜傑的心血給拋之腦後。
“包的那麼醜,跟香腸一樣。嘖嘖嘖——”
顧曉琪看着自己的雙手和雙腿都被綁成了香腸,她那個囧啊!
沒辦法!爲了自己的傷能夠好的快一點,然後養精蓄銳趕緊離開這個破地方,顧曉琪也只能是老老實實躺在牀上休息。
真是的,包的跟香腸一樣,害的她手都不好活動,所以只好這樣躺在牀上睡覺了。
日薄西山,黑夜即將來靈,臥室的窗,是開着的。傍晚蕭瑟的風吹盡,撩起窗旁的窗簾,隨風飄拂着。
顧曉琪被風吹的有些冷,身子,不由得縮了縮。
可是拖着四根香腸,讓她怎麼給自己取暖啊!之前睡覺的時候熱,沒有蓋被子,現在冷了,她又蓋不了。
但因爲是睡着了,所以她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眉心緊鎖着,並不是那麼的舒坦。
門,“咔”地一聲被推開了,一個高大偉岸的身影遮住了夕陽的光輝,將顧曉琪籠罩在黑暗之中。
他彎腰,將在她身側的被子輕輕的蓋到顧曉琪的身上。
因爲被風吹的有些冷,所以潛意識裡是甦醒的,所以齊煜傑這一出門,便驚醒了顧曉琪。
“幹什麼?”
睜眼,就看到齊煜傑
那張極其妖孽的臉。
見她醒來,齊煜傑收起了自己的手,坐在牀沿,看着她那張小臉,不由得覺得有幾分好笑。
“不蓋被子睡覺,不會冷麼?”
齊煜傑的語氣中,隱隱約約帶着幾分的柔情。
“要你管!”
顧曉琪沒好氣地說着。
這女人,是非要跟他對着幹嗎?他現在正好好跟她說話,她非要挑起他的不快是嗎?
齊煜傑隱忍着,看在她受傷的份上,他不跟她計較。
“要不要我管,以後你就會知道。”
他的話中貌似有話,可是並不明顯。他的臉色,沒有一絲的波動,所以顧曉琪,完全不能從他的表情當中獲得什麼信息。
“齊少,敢問您有什麼事嗎?我貌似沒招惹您老人家吧!”
顧曉琪轉換了面容。
這個男人,忽冷忽熱的,誰知道等會兒再頂撞他會不會出什麼事。
今天都能讓她摔在玻璃堆裡,明天說不定就是石頭堆裡,所以他還是識趣一點好。
“我很老麼?”
齊煜傑饒有趣味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地笑。他喜歡這女人抓狂的模樣,雖然有時候氣的他也忍不住抓狂,可是他,就是喜歡!
這個女人,跟他見過的其他女人不同。
她是個有血有肉,有自己思想,敢於反抗,骨子裡卻不失剛氣的女人。
聽完了齊煜傑的話,顧曉琪的笑突然變得僵硬起來,凍結在她的嘴邊,如同冰塊一般,怎麼都融化不開。
這個男人,非要這麼變態的抓她的把柄嗎?
她只是說錯了一個字而已,就緊扣着這個字。
“怎麼會呢?您長得這麼英俊,這麼帥氣,你說是吧!你肯定聽錯了,我怎麼會說您老呢。”
時間定格了好幾秒,顧曉琪轉念,還是隱忍着要撕掉這個男人的衝動。她現在的忍耐,都是爲了以後更好的折磨這個男人。
“哦?既然我年輕氣盛,我的耳朵怎麼會不好使呢?我聽得可是清清楚楚呢。”
齊煜傑意猶未盡,嘴角的笑意,愈加的濃郁。似乎在說,跟他玩文字遊戲,未免,也太嫩了點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