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怡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卻一點也不生氣,反而笑着說:“我明白你們的立場。那我先回去了,也不必和聶二少說我來過,他最近已經夠煩了。”
“好的。”前臺小姐懂事的說道。
寧怡就提着果籃,走了出來,重新回到了車裡。
她早就料到,聶馭勝的病房沒有那麼容易進去。
不過,她想得到的消息,已經全部得到了。
她也已經想好,接下來應該怎麼做了。
……
第三天,聶馭勝的病房門外。
有兩個保鏢,目光威嚴的守護着,看得出來他們都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做事。
有個身材苗條的穿着白色護士服、戴着護士帽、戴着口罩的護士,拿着藥品走了過去。
兩個保鏢見狀,連忙把門給她打開。
護士微微點頭,走了進去。
偌大的病房裡面,空無一人。
只有聶馭勝躺在牀上。
他仍舊是雙目緊閉,看不出來絲毫要醒過來的跡象。
不過他的身邊,確實是很多國際頂尖的醫療器械。
顯然,就像是安然電話裡說的,他得到了很多治療,也許明天真的就會醒過來了。
那個護士把門反鎖後,四處查看了一下,確定沒有攝像頭監控,這纔不慌不忙的走到聶馭勝的牀邊,把臉上的口罩摘了下來,露出一張清純而美麗的面龐。
赫然是寧怡。
她的嘴角往上彎了起來,露出一個美麗的笑容,溫柔的說道:“剛纔我真是太膽小了,居然還會傻得去查攝像頭。聶伯父,畢竟你是聶和風的爸爸,你現在昏迷了,經常會需要人幫你擦身體,聶和風怎麼會在這裡裝攝像頭呢?我真是疑心生暗鬼了。”
她自我解嘲的笑了笑,不慌不忙的在聶馭勝身邊坐了下來,又繼續說道:“據我找私家偵探調查知道,每天這個時候,都是護士來給你輸營養液維持生命的時候。這前後一個小時,都不會有別人來,真是給我提供了一個良好的機會,今天就讓我親自爲你輸液吧。”
說着,她就拿出了一罐營養液,還有一個針頭。
她看了一眼針頭,繼續笑着說:“真正的護士被我收買了,我給了她一大筆錢,她這一輩子都不會賺到這麼多,她拿了錢走了,再也不會回來。”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繼續道:“其實我也不想殺你的,聶伯父,就像上次在雨墨咖啡廳,我也不想給你下毒,可是你非要支持聶和風和秦音書在一起,我有什麼辦法?只好讓你睡過去了!”
牀上的聶馭勝,自然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她笑吟吟的撩了撩頭髮,望着手中的針頭說道:“上次都怪我太心軟,沒把你毒死,纔給自己留下禍根。這次,我一定要殺死你,否則明天你醒過來,我就要坐牢。這次,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心軟。”
說着,她拿着手中的針頭,放到了聶馭勝胳膊的旁邊。
當針尖接觸到他手臂的時候,寧怡的臉上帶着一縷獰笑說:“放心吧,聶伯父,你可以安安樂樂的死,一點痛楚都不會有。別人也查不出你的死因,就算是世界頂尖的醫生也查不出來。就算查出來,也絕對查不到我頭上。因爲我只是在你的營養液裡面,加了那麼一點點東西而已。那種東西對人體也無害,但是和這種營養液摻在一起,就會相沖而導致人死亡。”
說着,她戴着手套的手,拿起針頭,準備狠狠的紮下去。
“寧怡。”忽然,有人喊她的名字。
是聶和風的聲音。她疑心自己聽錯了,連忙四處看了看。
這個時候,在對面的牆壁上,有一扇和白色的牆一模一樣顏色的門被推開,聶和風、風捲卷、安然以及幾個警察一起走了出來。
寧怡做夢都沒有想到,會出現這一幕。
她被嚇了一跳,所有的冷靜都不見了,睜大眼睛“啊”了一聲,手中的針管落在地上。
風捲卷俏麗的臉上,露出笑容。
她英姿颯颯的走過來,把手銬拿了出來,帶着笑意說道:“寧怡小姐,涉嫌兩次殺害聶馭勝先生,現在我們依法對你進行拘捕。不是勢必要你說,但是你說的每句話,將來都會成爲呈堂證供。”
她揮揮手,身後的兩個人就搶上前來,把寧怡的手套摘掉,把她的雙手給拷了起來。
寧怡這才反應過來,她被設計了。
這件事多半是個局。
她狠狠的瞪了安然一眼,對她說道:“是你設計我?”
“當然不是了,冤有頭債有主,你殺了誰媽媽,誰想出來這個計謀對付你的!我現在和她開着微信視頻呢,你要不要和她說幾句話?”安然帶着嘲諷,把手中的手機揚了揚。
當然,說這些話的時候,她也沒有忘記去看看聶和風的臉色。
還好,聶和風俊逸的面容看起來很冷靜,似乎並沒有聽到她的話。
“你說是秦音書陷害我?對,這是陷害,從頭到尾,都是一場赤裸裸的陷害。”寧怡終於冷靜下來了。
“你可別血口噴人,我們什麼時候陷害過你?”安然不滿意的白了她一眼。
“從你在美容院開始,你是故意的。”寧怡恨恨的望了安然一眼說。
“我故意做什麼了?難道和自己未婚夫通話也有罪嗎?”安然笑得非常的燦爛,看起來心情很好。
寧怡竟無言以對。
她擡眸看了一眼聶和風,眸子裡泛着淚光,看起來楚楚可憐:“風哥,我並沒有什麼壞心思,只是想來看看聶伯父而已。我怕你不高興,才喬裝打扮來看的。”
聶和風抱着雙臂,靜靜的看着她。
風捲卷笑了起來:“寧怡,把你帶來的藥物檢查一遍,就可以查出你要害人的端倪了。”
“我並沒有給聶伯父注射這些藥物,我只是自己把.玩而已。”寧怡的臉皮也夠厚的,這個時候也絕對不鬆口。
不過,事實上她確實沒有給聶馭勝注射成功。
“你……”風捲卷簡直被她的厚顏無恥給鎮住了。
“所以說我是無罪的,就算有人設計陷害我,也沒有用。”看到風捲卷的態度,她開始變得囂張起來了。
風捲卷擡起一隻手,指着她說道:“你錯了,因爲這間房裡有攝像頭,監控了你剛纔的一舉一動!”
“不可能,我查過了,並沒有攝像頭!”寧怡的心又被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