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挖坑等到兔的秦御

114 挖坑等到兔的秦御

蘇子璃先前並不知道顧卿晚從秦御身邊逃走的事兒,他還以爲是秦御沒保護好人,使得吳國公有機可乘,這才致使顧卿晚陷入危險的。

不過他派人按顧卿晚提供的線索,查找莊悅嫺的下落時,卻將先前的事兒瞭解的八九不離十。

此刻見顧卿晚一聽莊悅嫺所在的宅院外有人暗中盯着,她就立馬放棄了前往和莊悅嫺匯合的心思,蘇子璃不由微微眯着眼睛打量起顧卿晚來,半響才忽而一笑,湊近顧卿晚,道:“那些暗中盯着宅院的莫非是燕廣王的人?”

他突然湊過來,一張臉差點撞上她的,顧卿晚被嚇的忙忙往後仰,眼觀鼻鼻觀心,不動如山的道:“我怎麼知道呢?也許是吳國公和周家的人呢,所以我還是莫去尋大嫂的好。”

她並不想讓蘇子璃知道她和秦御的糾纏關係,萬一這蘇子璃再以爲拿捏了她,能和秦御交換或威脅什麼,她豈不是要危險了?

見她眼底防備極重,蘇子璃嗤笑一聲,懶洋洋的靠了回去,只是饒有興致的瞧着顧卿晚,道:“京城有流言,說燕廣王得了個男寵,珍之重之,和那男寵每日裡同進同出,同牀共枕,恩愛非常,如今瞧着倒是燕廣王自作多情,一廂情願了。嘖嘖,顧姑娘連燕廣王那等人物都瞧不上眼,卻不知還有何人是能入眼的?若說顧姑娘心中還記掛着從前的未婚夫君婁世子,姑娘如今卻又同樣避着婁世子,當真是讓爺猜不透啊。”

顧卿晚被他一雙明銳的眼眸盯視着,又剖析着她的感情,渾身不舒坦,站起身來,道:“恪王殿下日理萬機,小女子的事兒便不勞您費心琢磨了。先前殿下可是答應我了的,如今左顧而言他,東扯西拉的,不會是不想認賬吧?”

蘇子璃高高挑起眉來,道:“最後一個問題,顧姑娘回答了,本公子便立馬讓人護送姑娘去滄州。”

顧卿晚不動聲色的鬆了一口氣,示意蘇子璃問,不想蘇子璃卻問道:“那狼羣是怎麼爲你所用的?”

顧卿晚愣了下,頓時失笑,道:“公子真的想太多了,狼羣怎麼可能爲我所驅呢?我不過一個閨閣女子,實在沒那麼大的能耐,不過是吳國公傷了一匹狼,我心生憐憫,趁他們不注意給那狼包紮了傷口,卻沒想到那狼竟然知恩圖報,這也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蘇子璃盯視着顧卿晚,就見她神情坦然,半點不像在說謊的樣子,他雖然覺得不大對,可仔細想想,卻覺得顧卿晚說的也對,她一個閨閣女子,若非那狼知恩圖報,她又有什麼法子能驅趕狼羣呢。

沒再難爲她,蘇子璃只擊了兩下掌,便有四個穿蒼青色衣裳的男子進了花廳,他吩咐道:“爾等送顧姑娘去滄州,聽她吩咐,待她安置好,不需要你們時,再回來覆命。”

“是。”

幾人應命,顧卿晚眉目含笑衝蘇子璃略福了福身,轉身便往外走。

沒走兩步,卻聽身後蘇子璃道:“若是往後有什麼難處,可以往京城通安鏢局傳信王三爺。”

顧卿晚聞言腳步頓住,怔了下,眸中閃過些暖意,回頭看向蘇子璃,道:“多謝你了。”

蘇子璃卻只擺了擺手,一副不耐煩的模樣,道:“到時候別忘了報上姓名,就說是催命丫頭有難!”

顧卿晚聞言又挑了挑脣,道:“告辭。”

滄州離京城路途遙遠,顧卿晚雖然是會騎馬的,但她這具身體即便經過這些時日玉蓮花蜜的滋養,也還是經不住這樣長途跋涉的騎馬折騰,故此便準備了馬車,蘇子璃派給她的幾個人,只一人在明充當車伕,其他人皆在暗處,一路往滄州急趕。

五日後,一行人到了前往滄州所必經的文城,進城時正是傍晚時,因已急趕了幾日的路,顧卿晚便想着在這文城休整一夜,也讓馬匹養養精神,補充些乾糧等物。

她和明處的護衛蘇慶便尋了處客棧落腳,顧卿晚這一路早就扮回了男子打扮,回到客房沐浴更衣,洗去渾身風塵後,她便到了客棧的大堂中用膳。

此刻街頭已經掛起了燈籠,客棧的大堂也點起了燈,不過這文城南來北往的旅人多,傍晚來打尖住店的客人也多,便天黑了,卻還熱鬧的很。

大堂中吃飯的人不少,說着閒話,更有南來北往的商人們交換着各地的消息,顧卿晚正是因此才專門來這大廳中用膳的。

她本漫不經心的聽着,卻忽而就聞有人竟說起了滄州的一些消息。

“老哥此話當真?那麼多的兇犯都逃逸了,那如今滄州豈不是亂了套了?”

顧卿晚聽到滄州,兇犯這幾個字眼,當即便瞧了過去,就見說話的是一個背對這邊兒穿棉布長袍的青年男人。

他問的顯然是對面桌,穿窄袖錦緞袍,肩上還揹着個褡褳,一副行商打扮的絡腮鬍男人。

那絡腮鬍聞言,一拍桌子,道:“我就是剛剛從滄州過來的,官府都出告示,四處抓人了,那還能有假的?如今連和滄州相連的豐州,全州官府都驚動了,都在滿街的抓人,路上瞧着有些鬼祟的,就先給抓起來,關進牢獄裡,先審問一番!老嚇人了,你們誰要是往全州那邊走,能避的,事兒不急的,還是都等等吧。這要是被官府抓進去,便你戶籍路引的都沒問題,不使點銀子,那能出的來?”

顧卿晚正聽的擰眉不解,那邊便有人站起身來,隔着三兩張桌子詢問道:“這位老哥方纔說的什麼滄州兇犯啊?小弟剛剛沒留意聽,能否請老哥再說一遍?不瞞您說,我們就是往滄州南邊全州府跑商的!”

這人一吆喝,頓時大堂便安靜了下來,都看向了絡腮鬍,絡腮鬍被人關注,好似興致也高,拍着桌子道:“喲,你們都還不知道啊?這事兒都發生半個月了。”

說着端起海碗喝了一大口水潤了潤喉才又道:“這滄州荒僻,尤其是滄州最北,那崇山峻嶺,陰溼瘴唳,歷來就是咱們大秦重犯的流放受罪的苦寒地。就在半個月前,流放地不知怎的就鬧起來一場暴亂,聽說是在礦場的一個礦坑塌了,生生砸死了不少人,然後不知怎的,那些罰做苦力的犯人就暴動了起來,打殺了看守竟讓他們逃了不少人出來。也不知是怎麼說的,那帶頭的,竟然還說服的衛所的充軍們也跟着他,就反了朝廷,還攻擊了官府,殺了些官府兵丁,搶掠了庫糧庫銀便帶着人往全州這邊跑了!如今只怕全州等地官府的奏章都遞送進京了!”

“如此說,滄州幾地是不能去了!”有人便應聲道。

絡腮鬍呵呵一笑,道:“倒也不是不能去,官府要是有關係,不怕被盤查,不怕進牢獄,使得下銀錢,該去還去唄,反正老子從那邊過來,是被刮掉了一層油,這一趟別說掙銀子了,差點連褲子都保不住。”

“竟然出了這樣的事兒,那流放的,可都是罪大惡極之人,多的是殺人兇犯,如今他們逃逸了出來,連官府都敢殺,這可真是不安全啊。”

“呵呵,兇犯纔能有幾個?好容易逃了不出來,躲着還來不及呢,哪能再跑出來惹事,可怕的是官府藉此搜刮油水,咱們都是做小本買賣的,可經不住折騰,這一趟來的不巧,還是轉道吧。”

“老兄說的是啊,不過這流放犯人都有官府重兵看守,如何竟能逃逸出來呢?還能說服當地衛所的軍戶們跟着反了,那領頭的倒是頗有些能耐啊!”

……

大堂中議論紛紛,顧卿晚卻眸光閃個不停。

滄州正是顧弦禛流放之地,她和秦御發現周家在全豐當鋪的動作差不多就是半個月前。

而滄州這邊鬧出這等大事,也是在半個月前,會不會這事兒就和大哥有關。

顧卿晚心思沉沉,聽着大家亂哄哄的議論,那絡腮鬍也是道聽途說,一知半解的,再沒什麼有用的消息,她便也沒心思用膳了,放下碗筷便起身回了房。

進了屋便吩咐蘇慶,道:“方纔的事兒,蘇大哥也都聽到了,您也知道,我大哥就在滄州的,能否麻煩您再去打聽打聽滄州府的事兒?看看這事兒究竟是怎麼回事,到底確切不確切。”

蘇慶便拱手道:“殿下吩咐我們一路聽姑娘的安排,姑娘放心,在下會仔細打聽清楚的。”

他言罷去了,等翌日清晨纔回稟顧卿晚,道:“屬下都打聽清楚了,客棧茶樓之地,確實都在說這個事兒,官府那邊雖然沒什麼動作,但屬下查問到一路往全州那邊去的各處城池的城門都排查的很嚴。而且屬下也打聽到,那滄州暴徒們的頭領傳聞姓許名真,有人說他帶着那些逃出來的兇犯們逃進了五原山,那五原山倒是離此地只有一日的路程。”

顧卿晚不覺雙拳微握,站了起來,道:“我們的母親便姓許,哥哥的名字中正有一個禛字,倒和那徐真的名字是諧音……”

難道真的會是大哥?

顧卿晚心中直泛嘀咕,真想抓幾把頭髮,這古代通訊不便,簡直分分鐘能讓人抓狂。

她心中不能確定,禁不住看向了蘇慶,道:“那些逃犯爲什麼要往五原山去呢?”

蘇慶卻道:“顧姑娘大抵不知道,這五原山離開是朝廷匪患猖獗之地,易守難攻,若真是滄州的逃犯跑了出來,往五原山安置倒不失一個好去處。”

顧卿晚聞言回來走動了幾下,從此到滄州還要七八日的路程,去五原山卻只有一天就能到。

滄州出了事兒,她去了也未必能找到顧弦禛,若那許真當真是大哥的化名,她豈不是就錯過了大哥?

也許她該轉道去五原山一探究竟,若尋不到大哥,再往滄州去也不遲。

顧卿晚想着,到底打定了主意,道:“蘇大哥,煩勞送我先去五原山!”

從文城到五原山間卻又有一處必經的小鎮,名喚綠水鎮。

鎮子不大,卻民風彪悍,這裡住的有不少人家,都是五原山上土匪的親眷。綠水鎮雖小,風光卻不錯,此刻鎮子北邊的一處青磚小院中。

秦御身穿雪白色的綢緞褲,褲腳用黑色纏帶綁腿,未曾着裳,光着胸膛打了一套拳。

見他收了勢,宋寧奉上帕子,秦御隨手擦拭了下身上的汗水,便坐在了葡萄架下的躺椅上,接過甜白瓷的茶盞,喝了兩口茶,隨手扯了旁邊冰藍色上好絲綢裁剪的長袍,道:神情冷厲,道:“今日還沒消息?”

宋寧聞言心緊了緊,回道:“爺放心,若顧姑娘真會經過文城,屬下敢保證她能聽到那些關於滄州暴亂的消息。屬下在各大小客棧酒樓都派了人,如今消息都傳遍了,昨兒文城官府都派人往全州方向,查問消息去了……”

秦御當日從冀州回到王府,只呆了一夜,輾轉反側折騰到天亮也沒睡着,索性也不在府中等消息了,帶着人便直奔這文城而來。

他已經想好了,顧卿晚最擔心的便是顧弦禛的安危,一旦她跑掉,不回去找莊悅嫺,便會上滄州救顧弦禛。

莊悅嫺那邊,他已經派人守着了,至於滄州。

顧卿晚要去滄州,必經文城,什麼滄州流放犯人暴亂,那都是秦御捏造的,只要他一封書信,令全州沿途的官府加強城門排查,再讓幾個人裝成客商的模樣,在文城各大客棧酒樓等地,散播流言,不出兩日,這假的也會暫時變成真的。

而五原山匪盜離開猖獗,使得來這裡的人並不多,外來人少,加上這綠水鎮又是五原山附近唯一的鎮子。

顧卿晚只要到文城,聽到了傳言必來綠水鎮,只要她來,便會第一時間被發現。

他已經在這綠水鎮守株待兔等了整整四日了,本是胸有成竹,如今遲遲沒有動靜,難免便有些心浮氣躁,愈來愈難耐起來。

聽了宋寧的話,勉強壓了壓心火,道:“官府的人攔下來,莫讓那些蠢貨壞了爺的事!”

宋寧忙應了,秦御又呷了一口茶,卻不知嫌味道怎的了,又吐了回去,咣噹一聲將茶盞丟在桌子上,豁然起身進屋去了。

宋寧將傾倒的茶盞扶了起來,長長嘆了一口氣,心裡祈禱着顧姑奶奶趕緊出現吧,不然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是日傍晚,顧卿晚的馬車緩緩駛進了綠水鎮。

午後下了一場雨,到傍晚雨歇,太陽卻又冒了頭,太陽將落,古鎮沐浴在暖暖的陽光下,顯得安寧又幽靜,半點不似傳聞中匪盜窩的彪悍混亂模樣。

顧卿晚透過車窗往外看,四處都是青石板鋪的路,老人帶着孩子在街道上玩水,這個鎮子悠閒的和尋常的小鎮沒什麼區別。

她推開車門,正想讓蘇慶尋處客棧先安置下來,再打聽消息,不想剛將車門打開,就見前頭百米處,有個欣長的男子身影,穿着件天青色的長袍,頭上帶着帷帽,腳步匆匆,一閃進了條巷子,沒了身影。

顧卿晚先是一怔,接着便彎腰衝出了車廂,只她還來不及叫一聲,那人便消失了。

那身影,和大哥好像!

她禁不住催促蘇慶道:“快,剛剛那人,咱們追上去。”

方纔那個身影氣質不似尋常小鎮的人,故此蘇慶也注意到了,聞言忙趕着馬車過去。顧卿晚見弄巷很窄,馬車進不去,便帶着蘇慶跳下馬車,追了進去。

追了兩條巷,才又看見那個身影,可還是一閃而過又讓他繞進了另一條道,顧卿晚跟了有一炷香時候,方纔見那人推開一處院落的門,走了進去。

剛到這地方,便遇上了和顧弦禛身影很像的人,且那人好像不緊不慢的在誘着他們往這邊來,顧卿晚有些猶豫。

蘇慶也道:“姑娘,會不會有詐?屬下總覺得方纔那人有些故意引咱們過來的意思呢。”

顧卿晚擰眉片刻,到底是不甘心就此錯過,萬一那人真是大哥呢?

她想了想,便低聲道:“過去看看,你讓蘇青他們莫跟着,萬一有什麼陷阱,你們也莫管我,先顧自己逃了再圖謀救我。”

蘇慶應了,顧卿晚便大步往那掛着紅燈籠的宅院大門走,到了近前,蘇慶示意了下顧卿晚,將她擋在身後,他上前敲了敲門,道:“有人嗎?我們是過路的,想問個路,順便討杯水喝,不知可否?”

不想那門稍稍一敲便開了,院子不大,四四方方,也沒影壁,一覽無餘。

顧卿晚從蘇慶身後探頭看去,就見灰暗的廊下負手站着一個人影。

因這追趕的片刻功夫,天邊最後一點光亮都褪下了,而院子裡又沒有掌燈,那身影又站在屋檐的灰暗處,顧卿晚一時也瞧不清人,卻只見月光灑落在那人寬闊的肩頭,反射出一點淡淡的藍。

瞧那衣料倒是和方纔她追逐的人,身上的青衣差不多,顧卿晚不覺從蘇慶身後走了出來,道:“大哥?是你嗎?”

那人卻半響沒應,空氣中有種死寂蔓延着,清新的空氣好像被什麼牽動着,變得緊繃而稀薄起來。

接着,顧卿晚感受到一股強烈而熟悉,令人禁不住窒息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她面上的神情緩緩變了,身子一僵,心跳噗通通的越來越快,雙拳握了起來,有種極爲不好的預感。

果然,不待她舔舔乾澀的脣瓣,就聽院子中響起了一聲笑。

“呵,卿卿,你在喚誰大哥?”

許是壓抑着什麼激烈的情緒,秦御的聲音有些沙啞,透過夜色下幽靜的院落傳過來,卻帶着迫人的威壓,令顧卿晚渾身激靈靈的抖動了下。

她如被點了穴道,一時不能動,也不能言,只僵硬地站在門口,瞪眼看着那團黑色人影。

卻見秦御邁步往前走了一步,從黑暗中緩緩走到了較爲明亮的臺階前。

黑色的身影,也像是緩緩被渡上了一層月華,他妖冶而俊美的面容顯現出來,明明還是那熟悉的眉宇五官,依舊妖冶無雙,可顧卿晚卻覺得有些說不出的陌生。

她頭腦有些發懵,開始還有點不明白這種陌生是從何而來,手中指甲刺破掌心的疼痛傳來,她才明白,那陌生來自於秦御身上的氣質。

先前她跑路時,他在面對她時,已是有些親近隨意,讓她沒那麼怕他了。可如今他好像又瞬間回到了初見時。

妖冶斜飛的劍眉,在冷玉般的臉上劃過凜冽的弧線,其下魅惑而狹長的眼眸輕輕眯着,像是盯着獵物的豹,目光並不銳利,可卻說不出的嘲諷冰冷,不帶半分溫度。

她瞬間似置身數九寒冬,死死咬住了脣瓣,這才忍住了掉頭就跑的衝動。

心裡卻在想,這回真完了,等着她的會是什麼……油鍋烙鐵?剝皮抽筋?該不會是先奸後殺吧?

------題外話------

好多妞猜這章最後一行會出現秦御,我想說,我比你們想的善良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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