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拼命奔跑,三人最終逃離了轟炸範圍圈。雖然如此,但這時他們早已筋疲力盡,坐在沙地上吁吁喘氣。
關天坐在沙地上獨自黯然神傷,剛纔發生的事情讓他抱頭痛哭,他恨自己無能,是自己把他們全部害死,但他更狠北凌葉,是他讓自己一無所有!關天咬牙切齒:“北凌葉。”
也許是在這短時間內發生的事太多了,關天帶來的悲傷氣氛感染了蒼溪,使她也想起親人的離別而哀傷落淚,兩人的傷痛讓袁天不知所措。
袁天挪到蒼溪身旁抱着她,“我知道你們內心中的傷痛是什麼滋味,因爲我曾經也經歷過。那種傷痛是有多麼的撕心裂肺,令人久久難以忘卻。”袁天擦了擦蒼溪臉上的淚水。
“小哥,像你這麼有錢,還會有痛苦麼?”關天冷不丁地來了一句。
“唉,你知道什麼,這些錢是我拍賣所得,要不是爺爺出現,我也不會成爲你眼中的有錢人,可要這麼多錢又有什麼用?它能換來我逝去的愛嗎?”袁天也變得憂傷起來。“實話告訴你們吧,我並不是這顆星球的人,而是從另一顆星球穿越過來的。”
關天和蒼溪露出驚訝的表情,“真的假的?”
“你們不要不相信,事實就是如此。在那顆星球上,我是個被爺爺撿來的孤兒,無父無母,從小生活在貧民窟中。雖然清貧,但我卻覺着很快樂,因爲那裡有我最愛的兩個人以及好心的鄰居。然而幸福總是不能長存下去,還未來得及回味就悄然離去。袁天蹭蹭鼻子,“也許是由於我的存在,我愛的人在一天中相繼離去,那種痛是無法用言語去形容,只能任由淚水流淌填充空洞的心臟。之後我便罵天,一道閃電向我劈來,我就穿越到了這裡。或許我就是顆喪門星,和我在一起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我早該去死了。”袁天說着也流下眼淚,氣氛變得更加壓抑。
“天哥,對不起,讓你想起傷心的事情了。”蒼溪輕拍袁天的後背。
“小哥,看你的身世挺悽慘的,雖然我現在也無父無母,但在我兒時也得到過他們的呵護。還有你不是什麼喪門星,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這是天意,所以你就不要自責了。”關天走過來安慰袁天。
“天意?哼,我命不由天,總有一天我要隻手破蒼穹!”袁天指天說完獨自向前走去,三人重新踏上新的旅程。
沙漠是漠北的代言詞,它與妖獸森林佔據了滄瀾大陸近四分之一的面積。雖然土地寬廣,地下資源豐厚,但由於氣候乾燥,遍地黃沙滾滾,帝國也強大富有,沒有必要費力探索地下資源,所以除了漠城以外,並沒有其他大的城鎮在此建立。即使漠城離中心區約有五百公里,可光靠步行也要好幾天,更何況在沒有水的情況下,走出沙漠十分艱難。即便走出了沙漠,還要翻越一座山後才能進入邊緣城市。
“我說小哥,你別一聲不吭的往前走,你知道該往哪走嗎?”關天跑到袁天面前阻攔到。
袁天撓撓頭,“那個···我是不太清楚,但我的直覺告訴我應該這樣走,你要知道我的的直覺是很準的,之前就是靠我這超覺的感知能力走到漠城的,你要相信我!”袁天雙手放在關天的肩上,兩眼炯炯有神的盯着他。
關天撥開袁天的雙手,“直覺?我以爲你知道該怎麼走呢,原來走了半天是瞎走啊,直覺,我還第六感呢!”關天有些不快。
“天哥,我們還是商討一下該怎麼走吧,別等以後再轉過來就不好了。”
袁天點點頭,“也對,那讓我看看太陽的位置。太陽從東昇起,我們應向南前行,所以太陽應該在我們的左方,現在太陽在····在···頭頂?”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晌午,太陽正高高懸掛在正中央,這使得袁天有些錯愕。
“怎麼了小哥,你怎麼不說話了?剛纔不還說憑直覺,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走了?”
“你能不能把前面的小字去掉,直接叫我哥或者天哥,大哥都行,這個小字讓我感覺不太舒服。”
“加你小哥已經給你面子了,平常都是別人叫我大哥,讓我叫別人大哥有些難,再說你纔多大?”
“哥今年十八,你呢?”
“我···十七··,確實比我大···一歲罷了,讓我叫你哥,我就叫你小哥,你能怎麼招我?不服你打我啊。”關天拍了拍屁股。
“這是你說的,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袁天摩拳擦掌向前打去,關天見袁天玩真的,撒腿就跑。
“看玩笑的嘛,你還真動手啊。”關天大步流星在前頭奔跑,袁天在他身後狂追。被落下的蒼溪看着他們打鬧露出久違的笑容,在後面慢步小跑,“你們別鬧了。”
袁天扭頭對蒼溪微微一笑,然後大聲喊道:“火舞——火龍墜”,關天聽見大喊立即停下腳步,捂着頭大喊袁天大哥手下留情,但袁天並沒有發出招式,他只是嚇嚇關天,蒼溪和袁天見關天求饒哈哈大笑,笑聲讓關天大悟。
“好哇,你在耍我,看我不打得你跪地求饒!”
“嘻嘻,好了好了,你們不要再鬧了,現在我們最重要的就是離開沙漠,從這到千巖山還有三百多公里,路上不知道還會遇到什麼,你們別再浪費體力大打鬧了。”蒼溪說道。
袁天託着下巴看向關天,“對,你別再跟我打鬧了,我不想浪費太多體力。”
“喂,你這翻臉也太快了,不帶你這樣的,還有你們倆等等我!”三人經過短暫的打鬧後迴歸旅程,然而這時的氣溫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
不知走了多久,三人都已十分疲憊,兩條腿像注了鉛似的緩慢前行,汗水浸透衣襟,口脣因乾燥出現了裂紋,三人的體力幾乎達到極限。
突然,地面開始顫動起來,顫動的頻率越來越大,給人一種不祥的預感。
顫動讓袁天想起之前的沙蟲,“這感覺不會是沙蟲吧?準備戰鬥。”三人取出武器擺出戰鬥形態。
“砰砰砰”,顫動越發劇烈,三人有些站不住腳,就在這時,沙粒從地面飛起,貌似有什麼東西從下面噴出。
“是砂原飛魚!”蒼溪立即說道。
袁天見不是沙蟲,鬆了一口氣,“那是什麼東西,有危險嗎?”
“這下好了,有了砂原飛魚,我們可以省些時間了。”關天歡呼道。
“怎麼回事?”袁天疑惑不解。
“我來告訴你吧小哥,這砂原飛魚是整個沙漠中最溫順的動物,它們棲息在沙土下面,把沙漠當做海一樣穿梭,能夠日行百里,有了它我們就能很快離開沙漠了。”
“這麼神奇?那我們趕快抓幾條騎上走吧。”
蒼溪搖搖頭,“雖然它們很溫順,但性情多變,難以馴服,而且它們多以羣落的形式出現,即使單位攻擊力度小,可整個羣落的力量還是難以對抗的。”蒼溪嘆道。
“那豈不是白高興一場?”不行,我得想想辦法。袁天注視着砂原飛魚沉思,怎樣才能馴服它們呢?
不一會兒,袁天從收納囊中取出風靈鳥,餵給它些吃食並對它說了些什麼。風靈鳥好像明白袁天意思似的點點頭,然後飛向砂原飛魚羣。接着神奇的一幕發生了,砂原飛魚羣跟着風靈鳥來到袁天面前,袁天伸手撒給它們一些食物,然後從容地坐在一條砂原飛魚背上,蒼溪和關天大楞。
“你們別愣着了,趕快上魚吧。”三人騎着飛魚在沙漠穿行。
“天哥,你是怎麼馴服它們的?”
袁天拿出一個布袋,“多虧了這個,這是我之前買的妖寵食,賣家說只要是一些中小型,比較溫順的妖寵都會吃它,而且還會喜歡上吃,所以我就試着餵給它們,沒想到還真的管用。”袁天繼續向前撒着食物。
在談笑間,黃昏悄悄降臨,太陽垂懸在沙漠的邊際,在夕陽的映照下一切顯得那麼美麗。袁天也產生了淡淡睏意。
突然砂原飛魚開始晃動身體,好像想要把袁天等人擺脫下去,只見它們猛地往沙土中一竄,三人跌落在沙地上。
“哎呦,怎麼回事?剛纔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變了?”關天揉着屁股道。
“我說了它們性情多變,希望它們不會攻擊我們。”就在蒼溪說完這句話,砂原飛魚羣衝向他們,三人立即分散開來,躲過了這一次衝擊。
“喂,你還有食物嗎?快餵給它們。”
“好的。”袁天抓一把妖寵食向砂原飛魚羣拋去,可它們並不理會,繼續衝向袁天三人,無奈只好迎接挑戰。
“火舞——····”袁天剛要發招,就感到一股強大的能量在翻騰,他看向旁邊二人,二人並沒有運轉真氣。突然,一顆碩大的火球砸向砂原飛魚羣,“砰”一聲,黃沙漫天飄,砂原飛魚少了幾條。
“這是誰啊?這麼厲害?”袁天擡頭望天,就在他擡頭的一瞬間,他看見風靈鳥再次發出一顆比自己身體大數倍的火球砸向砂原飛魚,砂原飛魚羣被這兇猛的攻擊打得支離破碎。
三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沒想到這麼一隻惹人愛的小鳥 竟會發出如此厲害的攻擊。三人都被驚愣,而風靈鳥見大功告成,便撲打着翅膀落在袁天肩上。
“天哥,剛纔是你讓風靈鳥進行攻擊的?”
“沒,沒有啊,剛纔我感覺到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以爲是你們,可誰想到會是它,我現在明白爲什麼會有人要爭搶它了。”袁天把風靈鳥託在手中,拿出一些食物餵給它。
關天上前走近,“帥!小哥,你能不能讓我也玩玩你的小鳥?”
“你看它願不願意了。”袁天把風靈鳥託到關天身前,風靈鳥竟然擺出鄙夷的眼光,搖了搖頭繼續啄食袁天手中的食物。
“喂,它那是什麼眼神?就這麼看不起我?”關天氣憤道。
“哈哈哈,連鳥都看不上你,看來你真的很弱,哈哈哈。”袁天捧腹大笑。
“你。哼。”
“好了好了,天快黑了,我們再騎着飛魚往前行一段吧。”蒼溪騎到砂原飛魚背上,袁關二人也安穩的騎到上面。受到重創的砂原飛魚十分聽話,而且速度也比之前更快,可能是害怕他們在對自己出手。三人騎着砂原飛魚直到星月當空纔將它們走。
“天哥,天都黑了,氣溫在下降,沙漠的夜晚是最冷的,你上回是怎麼過的?”蒼溪搓揉着雙臂。
“我啊····那個···上回是在昏迷的狀態下走出沙漠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度過。”袁天微微一笑。
“你果然靠不住。”
袁天瞪向關天,“那你說該怎麼辦?”
“我們現在什麼都沒有,唯一的辦法就是躲在一些較大的物體後面,可這周圍連個石頭都沒有,我們只能默默等待了。”關天盤腿而坐。
袁天沒有搭理關天,他再次翻找爺爺留給自己的寶物,不一會兒他從布囊中拿出一個類似於鉢一樣的物體,他覺得這個東西可能與上回關閉龍玲的器物功能一樣,於是向其輸送真氣。
一旁的蒼溪很是不解,“天哥,你這是做什麼?”
“別問了,你也輸送真氣吧。”兩人將真氣不斷地輸入鉢中,很快鉢的體型變大了許多。“關天,今天晚上不想挨凍的話就過來幫忙!”
關天見蒼溪他們在對鉢輸真氣並沒有動,可當鉢再次變大時,他立即上前輸送真氣,在三人的輸送下,沒多會兒鉢的形態就猶如一棟房屋那麼大,把三人罩在裡面。
裡面一片漆黑,袁天手控火花帶來一絲光亮。“好了,現在可以休息了,我躺在這邊,你們自己選地方吧。”
蒼溪扯了扯袁天的衣角,小聲道:“天哥,我可不可以睡在你旁邊?”
“嗯···好吧。”袁天猶豫地回答。關天則選擇在袁天的斜對面休息,位置選好後,袁天取出一些買的衣服給二人當做毯子蓋上,最後熄火睡覺。
經過一天的勞累,總算可以停歇下來。鉢外黃沙狂舞,飛沙噼裡啪啦地擊打着鉢壁,但三人因爲過度勞累早已進入那等待許久的夢鄉。
一夜的休息使三人精神重振,他們齊力把鉢推開後相繼而出,再次踏上沙漠之旅。
“喂,你有什麼吃的嗎?餓死了。”關天捂着咕嚕嚕的肚子。
“有是有,不過不一定擋餓。”
“什麼?”關天走到袁天身旁。
“牛肉乾。這是我逛街時隨手買的,不是太多,不過挺好吃的,你們嚐嚐。”袁天拿出一袋牛肉乾分給二人,二人拿着牛肉乾細細品味,以此來抵消飢餓感。
“今天要是能再遇到砂原飛魚就好了,這樣就又可以省力了。”
“你想得挺美,天上怎麼會掉這麼好的事?”袁天說道。
“那可不一定。”說來也怪,關天剛說完這句話,地面開始顫動起來,好像有什麼向他們衝來,但和昨天的顫動不太一樣。
“看吧,你還不信,這顫動說明我們又遇上砂原飛魚了。”關天十分高興。
“不對,這和昨天的感覺不太一樣,天哥,這次來的應該不是砂原飛魚。”袁天點點頭贊同蒼溪的話。
“那是什麼?”
“可能是····”話還沒說完,幾顆迷彈在三人周圍爆炸,立即昏迷過去。
“大姐,這三人怎麼收拾?”
“那個小子看着挺年輕,把那個穿着虎皮的小子放到我車上,至於這二人就先綁在一起押回寨子。”袁天三人在沙漠中被劫持了。
“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迷彈?”關天揉着雙眼對着空氣說道。此時他還以爲自己和袁天他們在一起。
“小哥,你總算醒了,渴不渴?要不要喝水?”之前劫持關天的寨主端水走向關天。
關天警惕的看着走來的女子,“你··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還有我的衣服呢?是不是你給我換的衣服?關天一連問道。
女子走近關天一隻手放在他的腿上,“怎麼了?是我換的不是我換的又怎麼樣?從此以後你就是這山寨裡的人了,小子,老孃我看上你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