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白楊此時像個周到的保姆,他說,“疼是正常的,不痛纔怪。剛纔嚇死人了,喂!你是不是中邪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不是輪胎爆了嗎?你不是去找螺絲嗎?”我還是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我就稀裡糊塗的在車上了。
我不是去找他們了嗎?還有那隻手,想到這兒,我渾身一寒,忍不住發起抖來。
那雙突然出現的手冷的要死,絕對不像是活人的,而且我還看到那三個在田埂上左右搖擺的白袍鬼影子。
白楊停車後,趕緊脫下外套,披在我身上。說,“你先不要激動,彆着涼了!先把衣服披上。”
“不是,白楊,你快告訴我,那個,到底怎麼回事?”
我迫切地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白楊想了想,說當時右前輪的確是爆掉了,我們在換胎時,風突然劇烈起來,當時白楊在按輪胎的時候,那一陣風吹過,我就碰的一下突然昏倒了,落地的時候碰到地面,蹭破了皮。
“當時你就暈了,血一下就流了下來。”接着他又說,“你剛開始怎麼會突然昏倒?”
“沒有啊。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那車胎你是怎麼換上的?不是換不上嗎?你還去那個村子找螺絲來着,我在這兒守車啊!”我還是迷惑不解。
白楊眨眨眼,說:“車胎就這麼換上的啊,誰說換不上?什麼需要換螺絲啊,你見過那輛車要用換螺絲的?”
白楊說完,就好像知道了什麼,對我凝重的問道,“你肯定做夢了,說說,你做了些什麼鬼夢?”
“鬼夢。”我喃喃地重複着這個詞,說,“的確是鬼夢。”
我把剛纔的經歷對他詳細地說了一遍,從剛開始車站爆胎,白楊說完去村裡找螺絲,然後就是自己一個人遇到的事情。
關鍵是,我在車上聽到了一系列的事情,然後準備下車去找白楊的時候,發現那個村很古怪,明明看着是亮堂堂的,但是就是走不到。
我迷惑得要命,怎麼會是夢呢?一切都太真切了,這完全就是一場真真切切的經歷嘛,一切都銜接得那麼自然,一點都沒有以往夢裡的那些不合邏輯。
白楊卻覺得有些不太對,他說太巧合了,而且也不可能是找什麼螺絲,因爲車上就有這玩意,根本就不缺。
“先別管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白楊說完,皺眉頭繼續開車。
回到城裡,白楊把我送到醫院,值班醫生給我處理了下傷口,說問題應該不大,擦點紅花油貼塊壯骨膏就行。
回林家別墅的路上,白楊沉默,林家別墅就跟鬼樓一樣矗立在半山腰上,在黑壓的山林覆蓋中顯得格外陰森。
我們進入莊園,林珞珈正坐在大廳在等着我們,看到我們進來,立即就問白楊,“這一天你都到哪兒去了?”
“怎麼,一天不見就想我了?”白楊把車鑰匙放在桌子上,順手從大廳的果盤裡拿了一個蘋果啃了一口,調笑的問。
“鬼才會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