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我驚坐而起，“可皇上昨晚一直在福祿宮！”
“但在那之前，李公公已經將她們接去侍寢了！”玉嬪輕嘆一聲，“改了時辰，卻改不了結果！這是苗族巫女逃不脫的命運！”
玉嬪的話，讓我心驚膽顫。
原來侍寢的時辰都在子夜，昨日提前了。
但結果，卻沒有改變。
三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全部都死了！
想起她們和嶽靈相似的臉，我的心便止不住的疼。
“你好生歇着，別動了胎氣！”玉嬪道。
“娘娘進宮幾載？”我急忙問道。
“大約五載了！”玉嬪有些無奈的笑道，“侍寢一回封爲了嬪，便再也沒見過皇上！不過這樣也好，最起碼還能苟活。”
“那浮萍殿的事發生在什麼時候？娘娘到底刻了多少苗女的牌位？”
我的話，讓玉嬪變了臉色。
她站起身，顯得有些緊張。
眼睛左顧右盼，卻不固定在一個點上。
“娘娘！”我提高音量，“那些都是人命！”
“但自打咱們進了這宮女，這命便不再是自己的了！”玉嬪終於望向我。
她抿了抿嘴脣，握緊拳頭。
“打我進宮之後，便一直看到有苗女入宮！她們都會被安排住進浮萍殿，然後都會死在浮萍殿！”說到這裡停頓一下，“這些事，宮裡所有的人都知道，可所有的人都三緘其口！哪怕我問慧兒，她也只說不知道！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給她們立牌位！”
“是誰送來的？”我屏住呼吸盯住玉嬪的眼。
“苗族族長！”玉嬪果斷道。
……
苗族所有的巫女，不管是誰侍寢的結果便是死。
我之所以沒死，興許是因爲夜殺。
更或者，是因爲腹中的胎兒。
但，這是萬萬分之一的僥倖。
若是不阻止，會有更多的苗女步入死地。
雖然還沒有弄清真相，但我篤定外公知道真相！
但現在我想弄清的是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夜殺和我腹中的胎兒是否真的相生相剋。
是否，當真是相沖的兩個極端。
因爲御醫的醫囑，我只能靜臥。
所以，侍衛又重新把守了福祿宮。
我沒有機會出去，只能請玉嬪幫忙照顧嶽靈。
身在福祿宮，心早便飛去辛者庫了。
我很擔心嶽靈，真的很擔心。
“歡喜，聽說你最近不舒服？”我問道。
“有些上火！”歡喜將手中的碗吹了吹喝上一口，“所以我從御醫府拿了馬齒莧，剛剛熬好準備喝喝下火！”
馬齒莧？
小時候，我也看過不少的醫書。
若是我記得沒錯，馬齒莧性質極寒，喝多會導致宮寒滑胎。
“哎呀，忘記爐子上的安胎藥了！”歡喜猛的一拍大腿，“姑娘，你等着我稍後就來！”
見歡喜離開，我端起桌上的那碗藥。
嗅了一口，便皺緊眉頭。
興許，我不該拿腹中的孩子做實驗。
但若不這樣，怎麼證實自己的想法？
“夜殺！”
想到這裡，我輕喚一聲。
而夜殺，則悄無聲息的出現。
“我想知道一件事！”我盯着夜殺，將碗送到嘴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