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唐正走路回家一般是半小時左右,但騎單車的話……
唐正送她回家只要十分鐘!雖然可以揩油,但想想每天要縮短那麼多在一起的時間,張暖暖就委婉跟唐正說要不以後不要騎車了,直接走路比較好,還能鍛鍊身體呢。
那會唐正盯着她看了將近半分鐘,漆黑的眸子是讓人猜不透的心思,最後才嗯了一聲。
回到現在,當張暖暖憶起過往,她覺得他當初一定是誤會她,以爲她是嫌自行車丟臉所以才選擇走路。
但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就算提起,他也未必記得吧。
張暖暖將白布重新蓋在單車上,最後還摸了摸粉色的坐墊:“再見啦,小賓利。”
小賓利,賓利……
腦海裡閃過幾道響雷,張暖暖登時就轉過頭看着唐正的坐騎!
銀色的,賓利。
她張大着嘴巴,頓時就說不出話來了。
她趕緊把白布蓋好,之後跳上副駕駛座,看着唐正眸子瞬間睜得老大:“你你你,你是不是故意的,賓利!”
唐正沒有回答他。
“你說話啊,是不是因爲當時的一句話,所以你的車故意買的賓利!”張暖暖嚷嚷,見唐正越是一副沉默的樣子,她就越是着急。
有什麼東西,似乎想要破蛹而出,但還差那麼一點點。
唐正還是沒說話,他上半身朝着張暖暖的方向去。
當她看見他的身體越靠越近,他的氣息越來越烈即將要將她籠罩時,她身子慣性往後仰,直到腦袋抵在窗邊無處可逃時,她下意識閉上眼睛……
然而,只聽見咔嚓一聲。
唐正用餘光看了一下她閉眼的模樣,脣角浮起零星的笑意,她閉眼,是代表她在期待什麼,對吧。
他抽回身子,發動車子離開。
張暖暖睜開眼,發覺他只是在給自己系安全帶,她輕咳兩聲掩飾尷尬,撥了撥頭髮,低着腦袋絞了絞手指頭,見他不想回答,也沒有再問。
只是,他竟然記住了她當時的一個戲言。
張暖暖伸手摸了一下車門,那不凡的觸感讓她心中涌起一抹不解,分手後難道不是要將對方的一切忘得乾乾淨淨纔是正理嗎,爲什麼不僅記住了,還實現了呢。
她真的是,想不明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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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當張暖暖和唐正進門時,看見張陽正靠在牀頭坐着,左手輸着液,右手手指則在白色的被子上彷彿彈鋼琴一般的在跳躍。
看到弟弟這個舉動,張暖暖只覺自己這個大姐做得很不稱職,她以前總想着等自己賺到錢了,就要送弟弟去出色的音樂學校學習音樂。
卻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越混越差。
“弟弟。你看誰來看你了。”張暖暖走到牀頭,輕聲的喚了一聲張陽,之後拿起杯子給張陽倒了一杯水。
張陽接過,擡眸,發現來者竟是唐正時,眼底閃了閃,幾秒後,吐出一聲:“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唐正同樣回道。
說完,他環視了一下四人間的病房,面積不算大,住四個人顯得逼厭。隔壁牀衣服掛的到處都是,不僅掛在原用來拉簾子的橫杆上,就連牀尾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