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顫顫巍巍，一不小心踩到長長的裙襬便猛的向前倒去，引起一片噓聲。
沒有傳說中的女主光環，樓西存狠狠摔向地面。
無人敢扶，樓西存匍匐在地上，亦是不敢動彈。
在大庭廣衆之下出醜已是大忌。
不知過了多久，那皇帝似是看夠了她出醜的模樣。
“起來吧，地上涼。”少女起身，此時慶幸身上的衣裙是深色。大殿里人來人往，帶進來的積雪已經融化，裙襬膝蓋處已被浸溼。
“謝陛下。”少女還是低頭。
“莫要這樣怕朕。”明黃袍的少年看着她，“擡頭。”
少女應聲作出反應。
心下卻瞭然，突然明白了什麼。
剩下的，便是如同盤問一般的問候。
少女愈發蠢笨的模樣讓那皇帝頓感無趣。
下朝後，少女渾渾噩噩的走在前面，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那少女轉身，“夫君…”
那少年把她的紗巾往上拉，“我在。”
“今日的我，表現如何？”
聽到這話，令年眉心微皺，“小存莫要這般了，我會護着你的。”
少女笑了，又有些後怕的說，“真的，好怕。”
少年有些恍惚，“無事的，小存開心便好。”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刻意忽略後面的話。
是你殘存的仁慈嗎？
我不信。
樓西存佯裝什麼都未發生，打量起四周，眸中不掩厭惡。
“小存？”
“怎麼了夫君？”
“不要難過。”
“好。”
我會的。
樓西存看着面前和皇帝有着幾分神似的令年，突然就覺得世上萬千事如此荒唐如戲劇。
如此。
荒唐。
一個小孩子突然出現，撞到了樓西存身上，“哎呀！”
那小孩跌倒在地，小小的臉有些委屈，卻還是自己爬起來，他走到樓西存面前，聲音奶奶的，“姐姐對不起，阿存不是故意的。”
“姐姐知道。”樓西存摸摸他的頭，“沒關係的。”少女看着他再次跑遠，轉身上了馬車。
馬頸上的鈴鐺輕輕搖動。
“夫人，後天便是冬日的賞雪節了，可是要添些新首飾和衣裳？”
樓西存握住杯子的手停在空中，“賞雪會？”
“對。”
“那便去買些首飾吧。”
“是。”
樓西存再次披上狐裘，推開房門時有些恍惚。
冬天真的要過去了嗎？
平安的。
“可是有什麼香粉鋪子？”
“回夫人，不遠處便是。”
樓西存抱着僥倖的心理，想找到一個同類。卻在幾次試探後不好意思地買了一堆胭脂。
不遠處有人嚷着賣糖葫蘆。
少女突然起了興趣，買了一支糖葫蘆。
跟蹤。
無趣。
少女坐上馬車，馬卻突然受了驚，猛的衝了出去。
暗處的人衝了出來拉住了馬繩。
果然。
自己還有一點價值可以賭。
樓西存擺出一副驚嚇過度的模樣，謝過他後便提出歸家。
那人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夫君。”樓西存敲開書房的門，把手中的粥放在少年手邊，“快喝吧。”
令年喝了幾口，“今日受驚了？”
“嗯。”少女像是猶豫了很久，“夫君，我可以帶一些人保護我嗎？”
令年看她許久。
聲音有些沙啞，“好。”
正合你的意吧。
倒是苦了今日救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