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闖依舊忽喜忽悲着,彷徨糾結着,在痛苦懊悔之中,自然而然的就回想起了之前的瘋狂來,一幕幕刺激無比的畫面清晰無比的進入任闖的腦海,一個個羞人的姿勢被任闖回憶起來,兩個女孩之前蕩氣迴腸哀鳴婉轉的聲音也依稀漂浮在了任闖的耳邊,讓任闖自然而然的就又一次躁動起來,回味無窮,留戀無比。
留戀回味的情緒剛一出現,任闖就因爲這樣的想法感到羞愧不已,心中惱怒,伸出手啪啪對着自己就甩了兩巴掌。
在打完自己巴掌之後,任闖這才發現,阿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在了沙發上面,任闖愣了一秒,然後猛地回頭,就瞧見了阿漫此時安靜的站在自己的身後,用一種異常怪異的目光在瞧着自己。
阿漫此時不知道從哪裡弄了一件青色的長袍披在身上,此時安靜的盯着任闖,平靜的眼睛之中,不斷有風暴醞釀。
任闖瞧着身後的阿漫,滿臉尷尬,訕訕的撓撓頭,嘴巴張了好幾張,也沒找到合適的開場白。
瞧見任闖這樣窩囊的做派,阿漫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鄙夷的神色,冷冷的哼了一聲。
聽見阿漫的冷哼聲,任闖終於苦笑着開口:“這個……木已成舟,那個,昨日之事不可留,今日之事多煩憂,那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說完這話,任闖滿臉惴惴不安的瞧着阿漫,試圖從阿漫臉上的表情裡面看出一點點的情緒變化,但是阿漫的臉色此時就像是被凍結了一樣,不喜不悲,平靜無比,根本沒有任何的情緒流露。
“那個……既然做了,我就是會認的,恩……我會負責的。”任闖瞧着面前的阿漫,滿臉誠懇的說道。
聽見任闖的話,阿漫的臉上不知道爲什麼浮現出了淡淡的嘲諷笑容:“負責?你拿什麼負責?而且,錦夕怎麼辦?”
阿漫的話把任闖問住了,任闖呆呆的愣了半晌,想了半天,這纔有些苦惱的說道:“負責當然不能以身相許,我的心裡只有錦夕,我也只能接受和錦夕在一起,我會向她坦白的,她也會原諒我的。我想着是不是可以用別的方式補償?”
阿漫聽到任闖這樣的話,臉上的嘲諷更加的強烈了:“你們男人都是這樣的東西,朝三暮四,見異思遷,還口口聲聲說着天荒地老,其實沒有人比你們男人更善變的了……”
任闖苦笑着沒有說話。
“不過,今天的事情可不能這麼算。”阿漫盯着任闖,目露兇光,一字一頓的說道:“記住了,今天的事情,是本姑娘睡了你,你是受害者,放心吧,我會對你負責的——用別的方式。”
“啊?”任闖一個沒留神,沒有聽清楚:“什麼?”
“是我睡了你。”阿漫瞧着任闖,冷冰冰的說道:“我們都中了合歡散的毒,充其量只是互相合作互相利用的關係罷了,你不要想太多,今天這事老孃回頭就會忘掉,希望你也是這樣。”
“啊。”任闖慌忙點頭:“好的好的。”
“還有,千萬不要讓別人知道。”阿漫繼續說道。
“沒問題沒問題。”任闖點頭如搗蒜。
“不要辜負錦夕。”阿漫惡狠狠的威脅道:“不然的話,我絕對會……”
說完這話,阿漫這纔想起來自己的剪刀不知道丟在了哪裡,一時間有些尷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你是在找這個嗎?”任闖從懷中拿出阿漫的剪刀,瞧着面前的姑娘,小心翼翼的問道。
“給我。”阿漫滿臉厭惡的對任闖伸出手。
“你不會對我做什麼吧?”任闖有些顧慮重重的說道:“你也說了,我們剛纔是合作關係,說不上誰吃虧的,你可不能遷怒我啊。”
“給我。”阿漫哪裡想聽任闖的絮叨?兇巴巴的就是一聲怒吼。
任闖笑笑,滿臉戒備的將剪刀遞到了阿漫的手中,然後等待着阿漫接下來的動作,阿漫在接過了剪刀之後,隨手收起來,預想中的惱羞成怒攻擊偷襲並沒有出現。
阿漫收起剪刀之後,瞧着任闖,突然浮現出了一絲意興闌珊的笑容來:“原本想着幫錦夕看着你的,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這個人雖然有些悶騷,但是事實證明,還是比大多數男人要靠得住的,錦夕喜歡你,還不算是特別沒眼光。”
說完這話,阿漫腦海之中頓時就浮現出了任闖之前紅着眼睛全力抵抗合歡散的模樣,心中就是一陣愧疚和懊悔,要不是自己經受不住藥性,去招惹任闖的話,這個死氣沉沉的傢伙,說不定還真的能挺過來,要是真的能挺住的話,也不會有現在這些煩惱了。
恩,要不是自己作死給他吃流離散的話,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
可以說,這些事情,正是因爲阿自己一再找任闖的媽蛋,一再作死,一步步的才演變成現在的樣子的,阿漫想到這裡,也是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跟蹤這個傢伙試探他的底線了……
因爲這些原因,阿漫此時看眼前的任闖,就沒有了之前那麼厭惡了,更深層次的原因就是,在經過之前的放縱和瘋狂之後,眼前這個男孩,不論阿漫怎麼努力,始終討厭不起來。
“我走了,你好自爲之吧。”想到這裡,阿漫頓時意興闌珊起來,自己真是作的一手好死啊……
“哎,先別走呢。”任闖有些尷尬的喊住即將離開的阿漫,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指着依舊沉睡的圓圓,滿臉不好意思的說道:“圓圓還沒醒過來,沒什麼問題的吧?還有,你難道不想查出來到底是誰在酒裡下藥嗎?”
聽見任闖的話,阿漫臉上浮現出了淡淡的嘲諷笑容來,說道:“這事我會去查的,能弄到合歡散的人,在地府也就那麼幾個,不難找到線索。至於這個陽間的小女孩,你不用擔心,她只是疲勞過度。”
任闖聽到阿漫的話之後在,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徹底的放心下來。
恩,本來圓圓稀裡糊塗的**給自己任闖就夠難受的了,要是對圓圓的身體再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讓任闖情何以堪?
說起圓圓,任闖的頭又一次大了,瘋狂之後,阿漫倒是無所謂,那麼這個姑娘怎麼辦?自己可是明明白白的把人家給睡了,要是小姑娘讓自己負責怎麼辦?她可不是阿漫這樣的千年女鬼,她只是一個有點單純有點善良的普通小姑娘罷了……
唉,還真是煩惱啊。
就在任闖一聲長嘆,滿臉無奈的時候,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就在屋子裡面響了起來:“不用費心思去地府查了,藥是我下的。”
阿漫和任闖聽到這樣的聲音,滿臉詫異的回頭,就瞧見了身後的圓圓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已經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此時小護士隨手拉了一件破碎的衣服,勉強遮擋住胸前的春光,瞧着阿漫和任闖,滿臉惡趣味得逞的笑容:“剛纔的場景還真是讓人懷念啊……阿漫,不得不說,我從來不知道,你這個女漢子居然也會那麼的嫵媚多情……還真是大開眼界啊……嘻嘻,這趟陽間之旅,不虛此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