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弩還安靜又穩定的被擺在那裡,那些兇手們,還好端端的站在那裡,這讓的事實,讓任闖很是不爽,不爽之餘,又有些擔心黑白無常的安危,既然這些城弩會威脅到黑白無常,既然這些傢伙讓自己不爽,那麼,就要化作行動!
所以任闖雖然發現對面的敵人人數衆多,知道他們的戰鬥力會非常強悍,但是任闖依然沒有絲毫的猶豫,冷哼一聲,雙腳在地上重重一踏,就像是一隻大鳥一樣,向着那幾座城弩就撲了過去.
"放!"
城弩旁邊明顯是指揮者的那個人,瞧見了從對面衝過來的任闖,開始大聲的命令道.
嗤嗤嗤嗤嗤……
隨着這個指揮者的大吼,無數利器破空的聲音出現,整個樹林之中,頓時滿是淒厲的聲響。
出現在空氣中的不是城弩,而是忽然之間從林子左下方射出來的密集的箭雨!
這些狙殺者們明顯有了準備,對突然出現的襲擊,早就做好了防範的措施。
而任闖此時人在半空之中,面對着這鋪天蓋地的箭雨,似乎避無可避,然而所有人緊接着就看到了一個令他們瞠目結舌的場景。
任闖此時一扯右手,將身上整個衣服翻了過來,遮住了自己的頭臉,而他的人,此時卻像一塊石頭,直接往地面摔了過去。
這種在空中控制身體方向的詭異門道,讓所有的狙擊者們都非常的意外。
讓自己如同一片落葉一顆石頭一樣,隨着大自然的規律,就那樣,自然而然的落到地面,也是腦海碎片傳達出來的意思。
這樣的辦法,看似簡單,操作起來其實非常的複雜,如此劇烈的震盪,足以扯斷一名兵王級別強者的筋脈,也只有任闖如此恐怖強悍的身體,才能在急速衝鋒之中做出這樣的改變。
所有狙擊者們都沒有想到,任闖會以這樣詭異的方法摔下來,所以大部分的弩箭都射向了天空和密林,只有寥寥幾支弩箭射中了任闖的身體,卻被任闖揮舞着手裡的衣服給擋了下來,雖然射在了任闖的身上,但是並沒有刺穿他的身體。
雖然成功的避開了箭雨,但是任闖還是猶如遭到了雷擊,一股滲入骨頭的疼痛讓任闖的雙眼漸漸的紅了起來,他知道自己此時已經受了傷,只怕身體表面此時已經在流血了。
但願這種弩箭上面沾染的毒液,不至於太致命。任闖悶悶的想到。
任闖的雙腳一沾到地面,整個人的身體便倒了下來,像一隻靈巧無比的雪狐一樣,快速無比的沿着滿是落葉的地面滑行起來,朝着三架城弩的所在就飄了過去。
弩箭射在任闖身後的空地上,密密麻麻的插着,一路隨着任闖的前進,不斷的前進,就像是在爲任闖如此決然的前衝壯行。
一把鋒利的刀鋒迎了上來,任闖手腕一翻,手裡的弩箭就像是一團黑影一樣散開,在片刻之間,就與那把刀對了十六下。
十六下叮叮噹噹的脆響過後,那名鬼刀客有些恍然的開始後退,眼神之中,有着難以掩飾的惶然神情,顯然在之前的對戰之中吃了暗虧,不過這名刀客的目的也算是基本達成了,因爲,他成功的將任闖攔在了身前。
任闖眯着眼睛一瞥,根據腦海之中那些碎片提供的訊息,就知道,這名刀客,在地府,絕對不是籍籍無名的存在,一定有着極其重要的地位,絕對是一個高手,而且,這樣的高手,在任闖的感知中,又出現了兩個。
而任闖此時需要的,正是時間。
所以任闖開始後退,毅然決然的開始後退,一直退到身後一名偷襲者的懷裡,反手刁腕,手裡黑色的弩箭劃過一個詭異的角度,從任闖的腋下就刺了出來。
身後那個偷襲者怪叫一聲,將手裡的武器慌忙丟棄,雙掌一合,冒着被弩箭上那些劇毒沾染的風險,將任闖遞過來的弩箭就夾在了手中。
只是任闖這一刺的力量非常的強大,弩箭雖然受阻,但是還是有些艱難的滑過了這個刺客的手掌,像是戳破一個灰色的氣泡一樣,戳進這個刺客的身體一點點。
這名刺客狂吼一聲,伸出手掌,朝着任闖的後腦就重重的拍了下來,任闖根本不回頭,回掌。
隨着任闖的動作,手裡的弩箭再次收回,任闖的後腦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手裡的弩箭準確無比的朝着身後此刻的眼窩就刺了過去。
身後的刺客手掌再次揮出,在弩箭距離自己眼睛還有一寸距離的時候,將弩箭阻擋在了眼前。
任闖此時臉上浮現出了隱約的癲狂笑容,手臂猛地用力,繼續往後一送,弩箭尖就深深的刺破身後刺客的手掌,緊接着,刺進了這個刺客的眼窩之中。
被刺中眼窩之後,這名刺客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哀嚎,弩箭之中的毒液迅速的在體內蔓延,對於這種毒液霸道程度相當瞭解的刺客知道,在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之後,今天的自己,再無倖免的道理。
在自知必死無疑的情況下,這名刺客不再顧及自己身上的傷勢,狂吼之中,就緊緊的從後抱住了任闖的身體。
被這名此刻抱住之後,一股陰森粘稠的味道頓時瀰漫起來,任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一條陰冷恐怖的毒蛇纏繞住一樣,那種無所不在的窒息感,開始充斥着任闖的胸膛。
而這個時候,任闖身前的那名刀客,揮舞着手裡的長刀,也朝着任闖斬了過來,長刀爆發出一片雪白的光芒,朝着任闖的腦門狠狠的就砍了上去。
任闖悶哼一聲,箏的一聲,從身後那個刺客的眼窩裡面抽出弩箭,直接向着身前的刀客就刺了過去。
任闖遞出弩箭之後,就有些後悔,此時他才發現,這名刀客居然不顧自己的生死,拼着丟掉自己的性命,也要將任闖的屍體留在這裡。
只見刀客爆喝一聲,刀勢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對任闖的鑽心一刺不管不顧,任由任闖的弩箭朝着自己的胸膛紮了上去。
就在這個危機的關頭,任闖耳朵微微一動,就聽見了背後有弓弦震動的聲響響起。
前面有迎面而來的刀鋒,背後有陰險無比的暗箭,任闖此時身體又被一股粘稠的古怪力量死死纏住,眼看就進入了絕境之中。
任闖輕聲嘆息一聲,閉上了眼睛,手臂依舊保持着刺殺的動作,在安靜的等待背後暗箭的到來。
嗤嗤兩聲輕響,任闖有些愕然的睜開眼睛,這纔有些意外的發現,他面前的那名刀客的眼眶之中,此時出現了兩支弩箭,箭尾微微搖晃,看上去秀氣無比。
背後的暗箭,居然擦着任闖的耳畔飛了過去,絲毫不差的扎進了敵人的眼中,這樣的情景,讓任闖異常的震驚和意外。
不過顯然此時並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此時的任闖,猛地吐出一口氣,帶着身後那名刺客往前踏出一步,一閃身將雙目盡盲的刀客刀鋒避過,用自己的肩膀硬生生的抗住了對方的右手,猛地一擰身,終於將身後刺客甩脫。
此時任闖纔來得及回頭,在任闖的視線之中,黑白無常的身影漸漸的清晰起來。
他們還是找到了這裡,並在最爲危機的時候,救下了任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