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魚目瞪口呆。
“再說脫臼,嗯,大概有上百次。”
傅景生最出手合上江小魚張大的嘴巴,然後在江小魚陡然緊縮的瞳孔裡,居然——居然‘pia’的一聲把自己左胳膊從肩上,
卸下來了
下來了
來了
了
傅景生似乎很自豪自己的‘獨門絕技’,用右手撥了撥軟嗒嗒的左胳膊,他笑眯眯的說:“我厲不厲害?”
江小魚覺得傅景生有點不對勁,但沒細想。
她翻身坐起,心疼的去摸他胳膊:“疼不疼啊?你是不是傻,沒事兒卸什麼胳膊,快裝回去!”
傅景生沒動作,說:“第一次脫臼我還以爲手斷了,那會兒應該還小吧,嚇死我了。再後來脫着脫着習慣了,我都找着脫臼的竅門了。隨時都可以脫,而且還感受不到痛意。”
江小魚愣愣瞅着傅景生,總覺得傅景生這段話語氣有點問題。
可傅景生一直牢牢看着她,臉上、眼底的神色和平常無任何二樣。
江小魚搖搖頭,扔掉奇怪的思緒:“我知道我男人最厲害了,快把你胳膊接回去,你感受不到痛意,但我能感覺到啊。”
媽蛋,她看得都疼。
傅景生頓兩秒,爾後乖乖的胳膊給接了回去。
江小魚看他左手重新恢復靈活運用,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傅景生把左胳膊放在右胳膊上,顯然想要替右胳膊也來一個卸下再裝上的動作。
江小魚嘴角抽搐,一把拉住傅景生,哭笑不得:“你幹嘛!卸了左手還不行還要卸右手嗎!我的傅景生喲,你、你這是怎麼了?!”
江小魚怕傅景生再卸胳膊,便問他:“你右手傷過多少次?”
傅景生眉心一蹙,擰成一個‘川’字,半晌,搖頭:“記不住了。”
過了兩秒,傅景生卻忽然說:“疼。”
江小魚趕緊湊上前對他的胳膊吹吹:“呼呼就不疼了……不對啊。”
江小魚猛的擡頭,傅景生說‘疼’的時候語氣帶着一股子撒嬌和委屈,這怎麼聽怎麼不像是傅景生能說出來的話。
“傅景生?”
尼瑪,眼前的這個傅景生該不會不是傅景生吧?
江小魚仔細看一眼,
濃郁的紫氣在傅景生氣海里翻騰,感覺像是要成仙歸去似的。
是真的傅景生,沒錯啊。
——那爲什麼傅景生會這麼怪?
“嗯?”傅景生輕哼一聲,語氣有些不愉,“怎麼不說話?”
江小魚有些摸不着頭腦,看看傅景生這會兒說話,又正常得很了。
正當江小魚腦子裡還在想的時候,眼前一暗,傅景生已經把她撲倒在小牀上,在她脣上咬了一口,擡頭,語氣裡有着藏不住的委屈:“怎麼不說話?”
聞到近在鼻尖的濃郁酒氣,電光火石間,江小魚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麼。
傅景生,醉了。
爲了驗證自己所猜想,江小魚努力把自己聲音放低柔:“景生。”
傅景生臉上揚起笑,又在江小魚嘴上啃了一口,然後才低低的回一聲:“嗯。”
“你哪裡疼?”江小魚將手放在傅景生背上輕輕撫摸。
傅景生臉上神情更加溫柔,柔和的燈光下,映照着此刻的傅景生就像一個單純迷茫的孩子一樣。
——明明他臉上眼裡的表情和往日差不多,只是更加溫柔而已。
“手疼。”
那張薄厚均勻形狀極好的脣輕啓,低醇的聲音彷彿珍藏百年的佳釀一朝啓開,醉人又柔人。
江小魚心尖兒一顫,差點把傅景生反撲在小牀上。
這一刻,江小魚無比確定傅景生醉了。
只是傅景生的醉,與不醉完全沒有兩樣,唯一的不同就是,醉了的傅景生會用委屈的音線撒嬌。
這樣的誘惑力,是傅景生正常形態的二十倍!
江小魚雖然心裡還有些心疼傅景生曾經受的傷,傅景生能在喝醉後吐露出委屈等情緒,可見當年的他受過多少苦。只是他的性子造就他,不管受多少苦都會埋在心底,從不說出來。
一邊心疼傅景生,一邊又莫名感到好笑,在江小魚心中,傅景生可是天神般的存在。
或許他不是玄門中人,沒有其他能力,可她就是覺得他安全。在他身邊,有種說不出的舒適感。
這個男人像是大樹一般將她納入在他的樹冠下,替她遮風擋雨,替她提供養份。
而現在,這個猶如大樹般溫暖的男人在她跟前露出委屈的神色,猶如一個得不到糖就哭的小孩。
腦海中再回想傅景生之前的模樣,頓時就笑得不行了。
“其他地方有沒有哪裡疼?”江小魚就着女上男下的體位,輕而易舉的啵了一口傅景生的眼睛。
傅景生顯然被啵得很高興,眼底流光溢彩:“當時痛,現在已經不痛了。小腿骨有一次斷了,被我自己接錯,後來到醫院才知道自己接錯了,必須把小腿骨重新敲斷再接上。”
“那次是最疼的。”
江小魚心疼的摸摸傅景生已經長出頭髮的頭,又親了他一口:“我男人真棒。”
傅景生就笑。
笑得一臉無害。
江小魚嘆息一聲,傅景生這樣笑着,她要不做點什麼來紀念紀念,簡直就是在敗壞寶貝。
於是江小魚毫不厚道的把手機拿出來,把傅景生這個模樣給拍了下來。
等他酒醒後拿給他看——
想像傅景生那時會出現的表情,江小魚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傅景生蹙眉:“我疼你還笑。”
於是不高興的傅景生一個轉身再次形成男上女下的姿勢,他一隻手捏住江小魚下巴,另一隻手把江小魚兩隻手高舉按在牀上,爾後傾下身,將脣重重印在江小魚脣上。
這次不再是輕啃一口,而是含住江小魚的脣用力嘶咬。
那力度,感覺是要把江小魚的脣舌撕吧團吧給吞進肚子裡。
“唔……”江小魚好不容易躲過一次攻擊,喘氣,“你……”
‘慢點’二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傅景生再度循着氣息準確含住她的脣。
江小魚只覺得自己的脣舌被傅景生吮吸的發麻。
嗚嗚,原來喝醉了酒的傅景生禽獸起來這麼可怕。
江小魚想動手去推傅景生,可手被傅景生按着,動都動不了。
想伸腿去踹他,卻被他看出意圖,直接把整個身子壓在她身上,差點沒把她壓噎氣。
偏偏現在傅景生醉了,他沒意識到這點,只是不想讓身上的東西反抗,好容易身下的人兒不反抗了,傅景生眼底閃過一絲滿足,越發兇狠的侵佔江小魚的脣。
不夠。
不夠!
還是不夠!
不知何時,傅景生眼底已經冒出一小簇闇火,讓他那雙本就深邃的眸子仿若星系流轉般璀璨又幽暗。
他終於放開江小魚的脣了。
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江小魚來不及舔刺疼的脣,只嘶着氣:“傅景生,你快起來,你要壓死我了。”
慶幸傅景生聽清了,立刻擡了身子。
江小魚大喘口氣,胸膛不住起伏,就像在岸上待久了失水的魚兒般。
傅景生看着那張紅腫的脣,眼底火光再勝,俯身下去。
又來!
江小魚瞪大眼睛,來不及哀嚎,又被傅景生給含住了。
江小魚實在沒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最後她乾脆的閉上眼,親吧親吧,讓你親個夠。
不過顯然,江小魚低估醉了的傅景生的禽獸度。
連親兩下沒感受到迴應,傅景生不悅的皺眉,剛剛他親的時候,江小魚給他迴應了的!
眼底閃過不易察覺的委屈,傅景生忽的撤開按住江小魚的手,江小魚雙手剛剛獲得自由,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發現傅景生居然手一揚,把她穿的毛衣給脫了下來!
江小魚:滿臉懵逼。jpg。
——因爲車上有暖氣,她一上車就把外套脫了,裡面穿的是羊毛毛衣,被傅景生一脫,身上就只有一件厚厚的底衣了。
這一下,可把江小魚氣着了。
在傅景生要把她底衣脫了的那剎那,江小魚一個飛腿,把傅景生中踹下了牀。
呯的一聲。
緊急的剎車,車身一抖,齊默略帶緊張的聲音響起:“傅先生?怎麼了?”
傅景生被江小魚那一踹跌下牀,頭在前方的座椅上磕了一下,不重,但是出現的疼意還是讓傅景生稍稍清醒了些。
不過顯然,他的酒還沒醒。
他坐在地上,沒說話。
齊默又問了一句,要再不回他話,估計齊默就要開車門進來查探了。
江小魚只好無奈的說:“沒事沒事,你開你的車。”
齊默‘哦’了一聲,然後車子再動開起來。
江小魚則瞪着地上的傅景生,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
——尼瑪,傅景生剛剛在席上到底喝了多少的酒。
她努力回想,傅景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不對勁的。
——這酒的後勁來得也太晚了吧!
江小魚氣得兩腮鼓鼓,伸手把毛衣抓起來往身上套,邊套還邊注意傅景生,生怕傅景生一個餓狼撲虎般撲過來,再把她衣服三下五除二給扒了。
——好歹這是車上,外面那麼多車,開車的還是齊默,這要是被齊默看到或者不小心被外面的人看到,多丟人吶。
到時候頭條肯定是《震驚:男神和小魚兒車震!》。
江小魚打了個寒顫。
好在她把衣服穿好,傅景生也沒動,就坐在那裡,用平時她所熟悉的目光看着她。
一想到這個模樣的傅景生是醉酒狀態時,江小魚就有一種深深的蛋疼感。
“起來呀,還坐在那兒幹嘛。”江小魚沒好氣的說。
傅景生眨眨眼:“疼。”
江小魚臉色猛的一變,剛剛難道磕哪了!
她從牀上下來,來到傅景生身邊,緊張道:“哪裡疼?”
傅景生伸出手指淡定的指向兩腿之間:“這兒。”
江小魚目瞪口呆,猶如五雷轟頂。
傅景生還蹙眉補充一句:“剛剛你踢的。”
江小魚:“……”
江小魚望車頂:老君,求把沒醉酒的傅景生還給我!
江小魚覺得傅景生有可能是裝的:“那我剛剛踹倒你時,你怎麼沒捂那兒啊?”
正是因爲傅景生面色如常,江小魚纔沒發現自己踹到他那兒了。
在江小魚說完這句話後,傅景生平靜的臉色忽然被痛色所掩:“我忍住的啊。”
噗
江小魚實在沒忍住,不厚道的笑了。
*
到達家門口,齊默看着江小魚扶着傅景生走下來,一臉驚訝:“小魚兒,傅先生他……”
江小魚:“他醉了。”
“啊?”
齊默的目光不由自主在江小魚脣上逗留兩秒,幸好他是個君子,看了兩秒便把目光撤開。
不過瞬間,兩隻耳朵根就跟染了色一樣,立馬燒起來。
江小魚暗咳一聲,知道齊默看出來了。
尼瑪現在她的嘴脣腫得像香腸一樣,是個人都能看出她做了什麼!
她的形象啊啊啊。
想到這裡,江小魚狠狠剜了一眼傅景生。
哪知傅景生朝齊默點點頭,爾後轉身就走。
江小魚:……
齊默撓頭,他老闆這是醉了?
不像啊。
江小魚去扶傅景生,傅景生推開她:“我能走。”
神色再正常不過。
那一瞬間江小魚還以爲傅景生酒醒了。
然後江小魚再次試探的問:“還疼嗎?”
傅景生:“疼。”
好吧,酒沒醒。
江小魚憋住笑,開門。
江小魚想去給傅景生弄碗醒酒湯,結果就被傅景生拽上樓,她掙扎不脫,也就算了。
上樓之後傅景生默默找衣服,還把江小魚的找到,然後默默去浴缸放水,放完後,轉頭對跟在他身後轉的江小魚說:“一起洗。”
江小魚正好想要看看傅景生那兒怎麼樣,便點頭答應了。
接下來:
“好像紅了。”
“嗯,沒腫。”
“要不要上點藥?”
“家裡沒藥。”
“那怎麼辦?”
“你吹吹。”
“!”
江小魚一臉曝紅:“傅景生,別以爲你醉了就可以耍流氓!”
傅景生擡頭看她,不說話。
神情雖與平時一樣,但是這會兒江小魚偏偏就從他神色中看出一絲委屈來。
omg。
江小魚不忍直視的伸手捂臉。
然而,正因爲這個動作,讓她忽略了傅景生眼底忽然滑過的一縷笑意。
——確實,傅景生直到進浴缸之前都還是醉着的,但是進了浴缸之後,被水一泡,濃烈的酒意便漸漸散了一半。
雖然還醉着,但他已然有了思考。
此刻,純粹就是在逗弄江小魚。
但江小魚不知道啊,她看了看傅景生,再看了眼焉不拉幾紅着臉的小小傅,心中天人交戰。
——聽說男人傷到這裡很疼的,這點從傅景生在車上陡然變色的臉就可以看出。
接着傅景生忍了一路,一直忍到回家,此刻提出這樣的要求,於情於理她都應該答應不是。
畢竟這是自己造的孽,哭着也要彌補。
接下來的場景請自行腦補,總之就是,在江小魚還沒呼多久時,傅景生已經一把撈起她,朝着她那張紅腫的脣繼續肆虐了下去。
江小魚怎麼能如他願,她嘴巴還痛着呢。
哪知傅景生這次怎麼都不放過她——如此活色生香的畫面,傅景生要是放過到嘴的美食,那真是天理不容了。
這場火來得太快。
傅景生只覺得腦子、心臟有火在燒。
如是說之前他醉着,那絲慾火被醉酒的腦袋給壓着,只能對江小魚做出懵懂的動作。
現在酒醒一半,還剩下另一半的酒精在江小魚對他做了‘呼呼’的動作後,悉數化作慾火將他理智焚燒殆盡。
江小魚被傅景生兇猛的進攻給撩的渾身無力,男神老司機上線,加上現在理智被酒精催化,動作更厲害,江小魚完全無招架之力。
等她緩過神來,她發現,她和傅景生正以一種極度危險的姿勢躺在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