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寒生驚呼一聲,立馬上前,阻止傅城的動作,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他的手上,已經是鮮血一片。
他所擔心的,就是這樣的事情,抑鬱症發展到後面,就是會有自殘的可能,現在顧溫溫和葆貝一起失蹤,這對傅城的打擊是極其的大。
“喬寒生……”
“還不快去拿藥箱來處理,記得再拿好鎮定劑,叫點人進來制住他。”
喬寒生轉頭,對待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傅城的左手手腕上鮮血一片,看着他不斷拉扯住傅城的身體的夏瑾吼了一句。
夏瑾點點頭,慌慌張張出了病房。
沒多大會兒便是喊了幾個年輕有力氣的醫生進來,一起幫着快要沒力氣的喬寒生將傅城制住,一邊,朝着夏瑾點了點頭,“這件事,先不要報警。”
“好。”
傅城不說話,只是陰鬱着臉色,那樣子,不知該怎麼形容,醫生給他上了一劑鎮定劑,他便昏了過去。
喬寒生呼出一口氣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老喬,這是怎麼一回事?這不是傅少麼?”
“別多問。”
有年輕醫生認出了傅城,想起剛纔他的舉動,忍不住追問。
喬寒生唰得一下,那視線,也是冷冷的,極爲嚴肅。
那年輕醫生摸摸鼻子,沒有再多問下去。
喬寒生帶着傅城去處理他手腕上的傷口,那裡還有很多玻璃碎碴紮在肉裡面,看起來真是觸目驚心,讓人心疼。
夏瑾去通知了慕念深,並去了一趟洛芳芳的病房。
“洛伯母,我找小顧有點事兒。”
夏瑾敲了門打開門後,看到傅老爺子還有顧結者就守在洛芳芳身邊,思來想去,覺得這件事還是先不跟他們說,便是對顧結者招了招手。
小顧是個頂級機器人,很多東西,他應該都是知道的,或許,葆貝和他之間還設置了特殊的定位系統。
夏瑾的心裡,只能這樣想着。
“怎麼了?”
小顧關了門,低聲皺眉,語氣裡還有些奇怪。
說真的,夏瑾真是有些分不清小顧和傅城,可此時,她卻是知道,眼神陰鬱黑暗的那個,纔是真的傅城。
“葆貝和溫溫被人劫走了,傅城抑鬱症加重,自殘,我想知道,你和葆貝之間,有沒有設置專門的類似定位系統之類的東西保持聯繫?”
經歷上一次葆貝被劫的事情,夏瑾私以爲,葆貝一定是會給小顧增加定位系統的,爲了尋找人方便。
“有。”
顧結者語氣肯定,隨即,臉色也是沉黑冷酷了下來。
他徒手在面前畫了一個圈,在夏瑾面前,立刻出現了關於葆貝的頭像,下面還有一張電子地圖,而在地圖裡面,有一個紅點正在朝着一個方向移動。
移動的速度看起來很快。
顧結者打量了一下地圖附近的路線,隨即,十分肯定地開口,“葆貝此時正被人帶往機場。”
他隨即點開顧溫溫的追蹤定位系統,結果發現,和葆貝是在同一條路線上,那就說明,他們兩還在一起,不僅是還在一起,說不定,是被一起帶往機場。
“機場?”
夏瑾重複了一遍顧結者的話,隨即,心裡就是不解了。
到底會是誰,纔會想要將夏瑾和葆貝一起帶走,離開南城的?
她的那幾個有過接觸的男人裡,只有一個人有這樣的能力和必要性。
那就是江止墨,如果一切是因爲他的嫉妒之火的話,那麼……夏瑾根本不敢相信,思來想去,卻想不到其他可能會劫走顧溫溫的人。
“是的,確定是機場了,你看這條路,只有通往機場,纔有必要過去,否則,就要繞更多的遠路了。”
顧結者十分有耐心的將現在地圖上面紅點正在移動的方向都是闡述清楚。
“那我們就去機場!”
夏瑾點頭,心裡恨不得現在能立刻飛到顧溫溫身邊。
顧結者點頭,轉臉卻是進了病房裡,在病房裡面和傅老爺子還有洛芳芳解釋了一下,隨便編了一個理由,出了病房。
“走。”
顧結者冷硬的臉,看起來一點都不慌張。
夏瑾看着他沉穩有力的臉色,心裡都是鬆了口氣。
“小顧,我們什麼時候能將葆貝和溫溫給救出來?”
“坐穩了。”
夏瑾剛上顧結者的摩托車,他便是一下戴上了頭盔,冷冷的聲音說完這句,不等夏瑾反應,直接飛馳而去。
不由自主的,夏瑾摟緊了顧結者的腰肢,不知道爲什麼,明明知道小顧是一個機器人,可心裡面,卻依然有些不好意思。
夏瑾將小顧的判斷,也是立刻給喬寒生髮了過去。
“爸,你有沒有覺得,小瑾怪怪的?”
在病牀上躺着看書的洛芳芳一下又是有些心神不寧地將書放了下來。
想着剛纔夏瑾的一些行爲,她就覺得古怪。
“怪什麼怪啊!快休息,少開口。”
傅老爺子吃飽了就有些困,此時又沒有葆貝陪着,實在是想念着從前的日子,都不願意睜開眼睛歸於現實。
洛芳芳不語,拿着報紙放了下來。
她這心跳得快,總覺得要發生什麼事情,看了一眼好像已經睡着了的傅老爺子,洛芳芳趁着他不注意,立刻從病牀上起身。
出了病房,她便直奔護士臺。
小瑾要是怪怪的話,那一定就是溫溫出了什麼事情。
洛芳芳想到顧溫溫會出事,心裡擔憂不止,直接乾脆利落地用手機將顧溫溫的照片給了護士看,若是溫溫出了事情,護士肯定知道。
洛芳芳氣勢嚇人,又是南城傅家的現任當家夫人,任何人在她面前,氣勢忍不住都要矮上三公分。
“這個,有點眼熟……”
“這個不是傅城先生的太太麼,好像是急性食物過敏,剛送到醫院來沒多久,應該是做完了洗胃正在休息。”
護士所知道的事情,到此便是沒了。
洛芳芳一聽,急性過敏,還要洗胃,問清楚了病房,往那裡過去。
“溫溫?溫溫?”
推開病房,洛芳芳只看到前面空空的病牀,還沒反應過來,人卻直接朝前倒去。